“滴答,滴答——”
昏暗的房间,只有墙壁上两个巴掌大的窗口透进光芒,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一个人被锁在墙壁上,锁链尖端的铁锥硬生生贯穿了这个人两只手的手腕,扯住他的身体,让跪在地上的他无法完全伏下,只能无力地垂着头。
遍体鳞伤都不足以形容此人的惨状了,他身上的皮都几乎被剥掉了,地上积起大片的血洼,那连绵的滴答声正是血砸到血洼上的声音。
一个身穿华服的身影端庄地坐在此人对面,小窗口中透出的光芒正好照亮她翘起的嘴角。
但她的双眼却无比的深邃冷厉。
“我信任你,让你看守混沌深渊,那深渊里布满混沌黑雾,上有心劫焰火,下有囚神锁,那个人明明没有半点机会逃出去的……”
华服女人搭在椅背上的手指微微翘起,锁在墙上的男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托起下巴似的抬起头,他无声颤抖起来。
“但他就是消失了,没有半点踪影。混沌黑雾消失了,囚神锁也断了。这事儿不可能是你干的,你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女人用最甜美的笑容说着最残忍的话:
“但你渎职。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谢罪啊。”
……
西非,塞拉利昂。
船只即将靠近港口。陈祖安从船舱里窜出来,有些兴奋地说道:
“终于到了!整天看看海水看得我都腻了!”
章升龙也走出船舱,以手遮眉眺望着远处的棕榈树林,“没想到这样落后的地方还会有一名阵眼持有者。”
“非洲到现在一共有三个遗迹开启,其中两个是小型遗迹,阵眼都被海外的组织夺去,只有一个稍大的遗迹阵眼被本地人把持。”唐风林回忆着资料中的内容。
说完,他暗叹一声,这就是弱肉强食啊。
“不如说,他们还能留下一个阵眼,这更让我觉得意外。”刘里也从船舱里走出来,伸个懒腰。
成秋巧正在另一边跟船只的负责人交谈。
刘里、唐风林、章升龙、陈祖安、成秋巧,一共五人,这就是刘里组成的小队。三名B级,两名c级巅峰,放在全球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主要是刘里熟悉的人也不是很多,所以把原著后期大放异彩的两位也拉了过来。
找章升龙时还出了个小事。章升龙应召赶来时简直憔悴无比,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刘里诧异地问他怎么搞的,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他双眼无神地盯着刘里,盯了好久。
不过修行者的恢复了还是很强的,在海上一路过来,章升龙的气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们是跟着国内驻塞拉利昂的一个建筑公司的队伍过来的,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走在首都弗里敦的街道上,陈祖安左看右看,“这就是首都?”语气里一股浓浓的质疑。
也不怪他这样,任谁看着街道两旁的铁皮屋顶,木栅栏房子,都不会认为这地方能是一国首都。
如果只是一角贫民窟倒罢了,但一路走来很多都是这样。
“看起来都不如咱那边的三线小县城。”陈祖安一脸唏嘘地说道。
“其实,以前,我是说塞国独立前,弗里敦听说是个很精美的城市,被誉为西非小巴黎,很多白人常来度假。但后来打仗,整个国家都打穷了,民不聊生。”唐风林回忆道。他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
章升龙没说话,一脸悲悯。
“我觉得成秋巧挺适合这儿的。”陈祖安看看路上的小黑,又看看成秋巧,一脸揶揄地转移话题。
成秋巧脸色黑了一层,聚力于舌尖,吐字道:“摔倒!”
陈祖安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消失,便直接左脚绊右脚,啪叽摔在了地上。
“哎呦!”
队尾的刘里一脸嫌弃。
这时一个黑人大妈从一个路口走过,刚爬起来的陈祖安露出惊讶的表情。
之间那大妈头顶上摞着几乎有她一人高的篮子,足足七八个篮子摞在一起,每个篮子里都盛着黑色的块状物,像是煤炭。黑人大妈只是一只手扶着,那么高的东西竟然没有掉下来的迹象!
等大妈走过路口消失在几人眼前,唐风林才开口:“这是怎么做到的?”
陈祖安更是思路清奇:“你们说,会不会出现头顶东西东西却不会掉的异能?”
成秋巧撇他一眼:“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天赋异禀的。”他指的是陈祖安吃饱了不饿的那个异能。
陈祖安眼一瞪就要开口,但成秋巧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无声无息”,陈祖安就只能看到嘴巴开合,但听不到声音了。
有一说一,成秋巧的言灵系能力是很好用的。
这时,走在最后的刘里才注意到,他们一队五个人,竟然全都是能力者!
三个自然觉醒的,陈祖安、章升龙、唐风林,两个果实觉醒,刘里、成秋巧。
……
五人暂时住在了弗里敦最西端的滨图玛尼酒店,听说这是首都最大的酒店,也是一个很大的中国人聚集地。不过一般的中国企业,稍有规模的都会采取搬出去租独门独院别墅的方式,这是出于安全、经济等因素考虑。
不过相对于其他非洲国家,塞拉利昂还是很安全的,主要是因为十年内战打下来,百姓们都害怕了,都很爱好和平,再加上国内的枪支管制,很少会出现什么恶***事件。
但灵气复苏也带来了一些影响。
从车上取下行李,一行人讨论着向酒店走去。他们伪装成普通人,自然不可能两手空空。每个人都或背着背包,或拉着行李箱。
“你们也看到那棵大树上面的蝙蝠了……那应该是蝙蝠吧,真大啊!肯定是变异生灵。”
“不知道它们吸不吸血……”
“应该不吸,我当时看到不远处还有人,蝙蝠那么大不会注意不到,如果有危险他们肯定会远离的。”
“有道理……来,大家在门口站一排咱们拍张照!”陈祖安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包侧边的口袋里掏相机。
左掏掏,右掏掏。
“哎?!我相机呢?!”
这就是这里的另一个特点了,这里的人虽然爱好和平反对争斗,但小偷小摸却十分频繁。
相机估计是送他们来这里的司机偷走的,陈祖安的背包当时放在了车子的后背箱里。司机当然已经不见了。
陈祖安难受了一个晚上。他现在经济状况可不好,这个相机又是高级货……心痛到难以夫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