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突然这么安静。”
商行简突然开口,打断了城买的思绪。
“你不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程脉心里有气,忍不住驳了一句。
商行简突然被她言语刺了一剑,微微挑眉,“倒是也没有时时刻刻窥探你内心想法的癖好。”
程脉毫不掩饰的翻了一个白眼,明显对这些不是很相信。
“不是快到了吗?还有多久?”程脉转移了话题。
商行简也不和她坚持这个话题,“前面就是了。”
经过密密麻麻的白骨通道,光线变得明亮起来,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山洞,上可通天,而山洞之上盘旋着一根龙骨。
程脉震惊于眼看到的场景,龙骨盘旋,看不到首尾,周围还有别的凶兽的白骨镇压,危险环视,压迫的龙骨动弹不得。
程脉不自觉的放开了商行简的手,走到了山洞的中间抬头看去,若非知道真相,这绝对是她见过的最震撼的壁画。
没有之一。
商行简掌心空了,他失落了片刻,很快便将手握拳敛在了背后。
震撼之后,程脉还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所以她看向了商行简。
商行简抬头看着嵌在墙壁之内的骨骼,“这里的凶兽多数都是死在你……岁星之手,所以这件事只能你来做。”
程脉蹙眉,“可我不是岁星。”
而且束凶铃也没有响,证明她操控不了束凶铃。
冥冥中,她并不是很希望自己是岁星这个人。
甚至还有些排斥。
总觉得岁星这个名字,代表着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我就没办法了。”商行简又开始耍赖,抽出自己的御用看戏小凳子坐下,“实在不行就在这里等着吧。”
程脉:“……”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她还是想掐死这个男人。
所以不需要再找别的女人来让她生气了。
程脉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继续抬头看着上面的白骨。
“你总要给我一些提示吧。”不然她真的无从下手。
商行简慢条斯理的品茶,看着程脉在下面转来转去,“岁星脾气不好,你不然发个火试试?”
程脉悠悠转身看向了商行简,觉得商行简在指桑骂槐,说她脾气不好。
商行简依旧笑的欠揍,甚至看了看腕表,“还有时间,不要着急,慢慢来。”
程脉自动把耳朵闭了起来,不想听他说话。
可商行简并不是那么听话的人,看程脉踱步,那张嘴叭叭的就没停下。
程脉本就烦躁,被他絮絮叨叨念的更烦了。
“给我闭嘴。”程脉怒吼了一声。
只是这一声落下,墙壁竟然跟着颤抖了起来。
程脉:“……”
商行简:“看吧,我就说有用吧。”
程脉这时没空搭理他,而是专注看向了松动的墙壁,束凶铃从她的手腕滑到了她的手心,微微震动着。
程脉垂眸一直盯着束凶铃,大脑渐渐变得空白。商行简没有抬头去看,只是握着杯子的指尖起了一道白痕,他轻轻转着手中的杯子,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霸道话语。
“吾之地,岂容尔等造次。”
话音落下,一道红光照亮了整个山洞,凶兽嘶吼,山体震动。
商行简稳如泰山,甚至连杯中的水都未曾泛起一丝涟漪。
他始终盯着杯中的茶水,未曾抬头去看那抹身影。
龙吟虎啸,响彻山峦,商行简抬手一挥,一道巨大的屏障罩住了这里,将那声音全部笼在了山洞之中。
凶兽白骨化为粉末,龙骨被一节一节的抽出。
商行简指尖在桌面轻轻点着,一下两下,似乎在算着时间,又似乎只是百无聊赖的点着耗时间。
金龙从他手腕中飞出,商行简身形比他更快,接住了昏睡过去的程脉。
他垂眸,眼中是程脉看不到的心疼。
金龙收回了龙骨,化身为人,稳了好久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甚至还兴奋的检查着自己的四肢,他的身体终于回来了。
“老……”金龙正想和老板分享自己的喜悦,但是一眼看过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现在大概不是好时候。
商行简抱着程脉起身,大步离开的时候回了一句,“三泽在玄天观,你若是要找他现在就可以去。”
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这里。
金龙猛然看向了商行简消失的方向,片刻后才低声道了谢,转身也消失在了这里。
程脉这一觉,觉得自己睡了一个昏天黑地。
像是有人在她脑袋里打了一架,晃得她脑袋发晕,不只是如此,她还觉得自己手疼胳膊疼。
程脉坐起身的时候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掌心,隐约记得自己睡着之前是要去做什么。
也不对,应该不是她抽出来的,而是那位智慧神君。
“别动,上药。”
程脉刚要掀开被子下床,便被进来的商行简阻止了,他压在程脉肩头让她躺回去,自己坐在床边为她的手掌上药。
龙骨之上有倒刺,程脉掌心说出都出了血丝,需要上药。
“你见到她了?”程脉看着为自己小心上药的人,突然问道。
商行简上药上的认真,“没见。”
他确实没见,因为他始终没有抬头。
程脉一直看着商行简,有的时候觉得这个人挺奇怪的,“你不想见他们吗?”
“终将分离,没必要再见。”商行简缓声道。
程脉因为疼,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商行简捏着她的手不让她后退,“也是个傻的,就不知道带个手套?”
程脉再次抽手,“你聪明你怎么你怎么不给我带?”
两人默契的都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总觉得过于沉重。
尤其是程脉,她隐约觉得自己不敢去听后面的话。
“你睡着的时候你那个助理打过电话,我接的。”商行简依旧在认真上药。
“说什么了?”程脉想,大概是罗琳雯来试探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