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老太的袭击还没有碰到程脉，便被商行简打回了原型，那是一条短小粗壮的小巴蛇，只是因为年纪大了，原身的行动更为缓慢。

程脉垂眸看着地上的小巴蛇，“商行简，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小巴蛇吧？”

商行简：“传说中的？”

明显商行简没有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身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上神无权惩治老身。”小巴蛇依旧有恃无恐，并且明显是要和商行简对着来。

程脉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小巴蛇，“你藏了人家儿子的魂魄你还有理了？小巴蛇，报恩不是这么报的。”

小巴蛇试图攻击程脉，却被商行简困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凡人而已。”

程脉微微一笑，抬手似乎想去捏一下小巴蛇，但是手悬在半空顿住了，像是在思考什么。

小巴蛇本想说什么，绿豆眼却看到了程脉手腕上的束凶铃，小巴蛇猛然一震，“你，你是……”

程脉却在此时起身，收回了手背在身后，“小千，找，我看这老东西的子孙后代也挺多的，找不到你们老板的儿子，就弄死她的子孙，这也算因果了。”

小千啊了一声，但是看到程脉对自己使眼色立刻明白了，“明白，我现在就找。”

商行简捏了捏鼻梁，不太好的心情此刻好了不少。

“因果是这么算的吗？”商行简低笑道。

“你敢，传言岁星神君博爱天地，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小巴蛇挣扎道。“我一介凡人和你口中那位岁星神君可没有一点关系，她岁星博爱天地和我程脉有什么关系？”程脉说的肆无忌惮，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披着马甲的好处。

如果不是束凶铃在她的手腕上，谁能知道她就是当初的岁星神君。

反正她也没有记忆，只要她不承认，谁也不能给她盖章。

“我看你这地方也不大，就是不知道你那些蛇子蛇孙能不能藏好了。”程脉温声威胁，“小千，动手。”

“等等。”巴蛇突然拔高了声音，绿豆眼中满是愤怒瞪着程脉，似乎在谴责程脉的流氓行为。

程脉垂眸看着巴蛇，“等不了，我这人是个急脾气，做事就要立刻去做。”

巴蛇气恼不已，但是又无可奈何。

“小神君的魂魄不在这里。”巴蛇恼怒道。

商行简凝重了起来，一直盯着巴蛇。

巴蛇并不惧怕，被商行简解除了禁制之后重新变回人形，目光四处看去，墙角都是她瑟瑟发抖的子孙。

纠结过后，巴蛇还是将一缕神识拿了出来，那神识温养在一颗透明的玻璃球中，很细微的浅蓝色，里面隐隐带着星河。

程脉接过玻璃球，落在掌心之上带着温热，这种温热能直达人的心底。

“老身赶到的时候商夫人已经魂飞魄散，只在空中留下了这一楼神识，至于小神君现在身在何处老身一直在寻找。”

程脉将手中的玻璃球转身交给了商行简，也在关注着商行简，为人父母看到自己孩子这个样子，就算是神仙，大概也是难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