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明难得可以不用喝粥吃些炖菜了,本来吃得正高兴呢,听到了风屹的话,眨了眨眼睛,“这么急吗?”
风屹刚刚在吃饭的时候说他们要离开了,这出乎了凤月明的意料。
愣了一瞬之后,凤月明眉头微蹙,“阿初他们都还没有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吗?”
风屹露出了为难的神情,看着凤月明轻叹了一口气,“我也没办法,这个镇子太小了,我昨天出去看过,镇上的陌生人越来越多了,早晚找来这里的。”
风屹告诉凤月明,当初他背着她到这里的时候正是晚上,所以这个镇上的镇民看到过他们的并不多。
凤月明咬了咬嘴唇,她还是想要在这个镇上再等等凤云开他们,“我们一定要马上离开吗?”
风屹看凤月明的样子,面上露出了几分犹豫,看着凤月明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就在这里再留一日,但是也只能留这一天了。”
“好。”凤月明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了几分希望,万一这一天的时间凤云开他们就来了呢。
……
风屹自然是知道凤云开他们不可能来这个镇子,毕竟这个镇子本来就不是他们之前说好的那个,时间长了不敢保证凤云开他们找不过来,但是只是一天的话,不会出问题的。
风屹本想着是让凤月明再恢复一些的,但是望月教这些日子以来的攻击愈发的频繁,他们又要躲着凤云开他们的寻找,不愿惹别人的注意,自然是束手束脚的。
凤月明在这个镇子又等了一日,但是什么都没有等到,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她愈发的不安了。
“宁忧,我们该离开了。”风屹早就将行礼收拾好了,走进了凤月明的屋子,对她说道。
“天色已经晚了,不如我们再在这里住一晚?”凤月明期盼地看着风屹,他们一旦离开这里,凤云开想要再找他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风屹看着凤月明的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行,我白日里找马车和收拾东西已经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了,我们留在这里时间越长越危险。”
凤月明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我们走吧。”
凤月明走出了屋子,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半夏,脚步一顿,“半夏。”
“你们要离开啦……”半夏的语气中有着失落,脸上带着不舍看着二人。
“嗯,我们要离开了。”凤月明走到了半夏的面前,“这几日辛苦你和李大夫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着半夏看向风屹,“而且你哥哥也多付了诊费给我们。”
凤月明回头看了一眼风屹,露出了一个浅笑,然后看着半夏,“要不是你和李大夫,我怕是已经死了。”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半夏连忙说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宁忧你啊,可别胡说。”
凤月明低头笑了笑,“嗯,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宁忧你们是要去哪里啊?”半夏期盼的看着凤月明。
“我们准备动身去京城。”凤月明倒是没有隐瞒,半夏不过是普通人,而追杀她的人肯定是知道的,也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这么远啊……”半夏感叹的说道,她长这么大也就去过府城那边,京城在她的眼中几乎已经是远在天边的地方了。
“以后有机会的话,你来京城我带你好好的玩玩。”凤月明露出了一个笑容,尽管知道自己所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却还是许下了承诺。
“嗯。”半夏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这个地方,不会再见到凤月明,但是听到她这么说还是感到高兴,“时间不早了,你们现在走应该还来得及赶到府城,快启程吧。”
“嗯。”凤月明重重的点了点头,走出了药铺,这一路她都没有看到李大夫,显然对方并不想见到他们,在风屹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掀开马车帘,对半夏摆了摆手。
半夏对凤月明用力的挥着手。
……
风屹和凤月明还是没有赶到府城,不得不在山中找了个洞穴临时居住一晚。
凤月明吃了药之后,趴在铺好的被褥上睡着了,她毕竟重病未愈,今天赶路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让她感觉有些吃不消了,这也是耽误他们行程的原因。
风屹听着凤月明的呼吸慢慢的平缓了下来,知道她睡熟了,轻轻的起了身,运起轻功蹿了出去。
山洞的附近有风屹的人在保护凤月明,所以他才敢离开,即便这些人敌不过望月教,但是也有足够的时间发出信号找自己回去了。
“叶护。”约好的地点早就有十几名骑兵守在了那里,与平日里风屹带的人不同,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突厥人。
“怎么样了?”风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尽管知道附近没有其他人在,但是他还是十分谨慎。
“叶护,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中。”为首的突厥将领往前走了一步,在风屹的身边小声说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小王子继承王位了。”
风屹的眼中闪过笑意,显然对于一切都极为满意,“很好,万不可松懈,一定要确保小王子登上王位。”
“那叶护你怎么办?”为首的突厥人尽管一直按照风屹的安排在做,但是他也不明白风屹为何不亲自去抢夺那个王位,毕竟他也是老突厥王的儿子,而且比其他的王子都强,有一半汉人的血脉根本就无所谓,他们突厥人向来强者为尊。
风屹摇了摇头,没有在这里说的打算,“那凤云开他们的踪迹呢,可找到了。”
“回叶护,已经找到了。”突厥人点了点头,“只是他们的身边来了一群很厉害的人,还有镇北军也出现在他们的身边了。”
“哦?”这倒是出乎了风屹的预料,“看来镇北军里的钉子已经被拔得差不多了,罢了,那个废物已经死了,其他人更不可能在康王的眼皮子底下作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