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狄邱浑身是血的回到狄府。
洛云夕正在望着窗外,瞧见了浑身是血的狄邱,她赶紧出门敲打白漠尘的房间。
白漠尘从房间内走出,问道:“怎么了?”
“狄邱回来了!”洛云夕有些担心,狄邱去潜入伺机而动,以他的见识和武艺,不该会失败才对。
“我们去狄将军房间。”白漠尘也察觉不妙。
两人刚到狄将军的寝室,一旁的护卫就拦住了他。
“狄将军在里面有秘事要谈。”
白漠尘像要大叫,洛云夕拦住了他,捂住他的嘴。
白漠尘看着洛云夕,问:“怎么,不进去吗?”
“我们走吧!我们还有要是要办!”洛云夕不想去确定答案了,求人不如求己,现如今太子把持朝政,狄将军一丘之貉难以翻身,太子悦不对付狄府,肯定是因为被拿到了把柄。
这把柄狄老将军绝不会告诉他们。
白漠尘跟着洛云夕来到狄府外,洛云夕道:“漠尘,你确定你父皇白季中了相思病?”
白漠尘顿时心情有些郁闷,道:“是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拼命叫他也没有反应。”
“我觉的很怪异!”洛云夕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你是说,有人下毒?”白漠尘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摇头道:“太医都是父皇忠实的部下,他们没有说下毒,应该不是下毒。”
洛云夕神情凝重的说道:“能带我潜入皇宫吗?我想见见你们北国皇帝。”
“这……”白漠尘苦笑道:“父皇寝宫外,太子跃肯定有暗哨把守。”
“墨轩时间不多了!”洛云夕忧心忡忡的道,“我们等不起!等狄将军和太子跃博弈完,墨轩早就被问斩了!你觉得狄将军真的在乎墨轩的命吗?”
“怎么会不在乎?”白漠尘想了想道:“狄邱不是都派出去了吗?”
“那或许是做给我们看的呢?墨轩的旧部被他们收编,我们一个都没看到,他们都被狄将军派到了哪里?”
白漠尘觉得洛云夕说的有道理,点头道:“那我们就偷偷潜入皇宫吧!不是没有机会,父皇身前最信赖的虎牙禁卫军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寝宫里面绝对安全,我们只需要提防外面的暗哨!”
洛云夕有些担心白天的一幕重蹈覆辙,因为提醒道:“万分小心,我们最好走不要一直走密道,往最偏僻的地方绕进去,太子跃的属下武艺都不低。”
“就这么办!”白漠尘觉得洛云夕的计划非常完美。
他知道的密道未必太子跃不知道,但密道诸多,太子跃也不可能每条密道都有人,皇宫如此之大,只要绕一圈,必定能抵达皇帝的寝宫。
按照计划,两人潜入了密道,这是一个通往茅厕的暗道,茅厕是不通的,他们通过茅厕进入皇宫之内,在前进了几千米之后,从密道中走出换另外一条出宫的密道。
在交叉点,两个人从密道中走出,注意到了瓦片上的暗哨。
两个偷笑,完美的绕过了一路上的暗哨,偷偷站到了皇帝寝宫外的黄金石柱后,门口的奴婢看到两个黑衣人,大惊失色刚要惊叫,白漠尘把面罩拿下来。
“尘王!”奴婢们见是白漠尘,低下头作揖。
“开门我们要进去。”白漠尘森然道。
奴婢门把门打开,两人立即闯入其中,大殿之中太医正在打瞌睡,十余个禁卫军在休息,只有两人醒着看守。
“小王爷!”两个醒着的看守说道。
“快点!来不及很快就会暴露。”洛云夕说完直径往里面走。
白漠尘对两个禁卫军说道:“麻烦诸位替我拦住太子跃的人,多托一会儿是一会儿!”
剩余的禁卫军们和太医纷纷醒来:“小王爷!”
两个禁卫军回头对他们说道:“小王爷有命,拦住太子跃的人马,我们一定要拖住时间。”
众人心有默契,其中缘由不用说就已知道,白漠尘感激的鞠躬,吩咐太医:“李伯,麻烦你跟我进来,我要询问你一些关于陛下的病情的事情。”
太医点头。
卧寝内,白季正在龙床上昏睡,洛云夕正在替白季把脉,脸色变幻不断,时而忧虑,时而厌恶,时而摇头,时而悲伤。
“怎么了?”白漠尘直到洛云夕知道了些什么。
洛云夕摇了摇头,一时说不出话来,但可以预见到她很挣扎,整个面部表情都是低落的。
“李伯,我问你,陛下到底得了什么病?”白漠尘逼问道。
李伯捏了捏胡须,叹息道:“此病匪夷所思,无药可治,似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陛下,陛下的身体也愈来愈虚弱,我翻遍药书,无一药方对症。”
白漠尘眼眶湿润,只有问洛云夕,他用力的抓住洛云夕的手,道:“到底什么病!云夕,你告诉我!”
洛云夕把脉得知,白季所得之病,是南疆蛊术!此术又是蛊毒中最折磨人的噬心蛊。
洛云夕实在不忍告诉白漠尘真相,因为真相会让他被仇恨冲昏头脑!
“你说啊!”白漠尘大声喊道。
洛云夕实在没办法隐瞒和欺骗,尤其是看到他疯狂的眼神,于是不忍的说道:“此病是天下最阴毒之术下的蛊,乃是噬心毒,蛊毒无色无味,非医术能根治察觉,但中蛊之人会尝尽百余种痛楚,你的父皇已病人膏肓,时日不多了!”
白漠尘头痛欲裂,听到了一个足以摧毁他内心的消息,他松开洛云夕的手,进一步趴在白季塌下,泪流不止,片刻后抬起头:“太子跃!无情无义,弑父的畜生!”
李伯听之色变,面露愁容,眼神挣扎。
洛云夕有所察觉,从太医李伯眼中看出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或许他懂怎么解蛊?
“李伯!”洛云夕喊道。
在沉思中的李伯下了一大跳,心慌的道:“怎么了,姑娘!”
“你知道解蛊对吧?”洛云夕神色鼎然的问道。
李伯犹豫的说道:“我”
“我怀疑陛下并非是相思之病的时候,怀疑过你们太医被太子跃买通,是漠尘说你们是陛下最忠实的属下,不会站在太子悦一边。”洛云夕看了一眼悲伤中的白漠尘,厉声问李伯:“李伯,漠尘如此相信你,现在他如此难过,你不应该帮助他吗?”
李伯迟疑了,洛云夕看在眼里,心底闪过一丝希望,
太医李伯叹了一口气,这才为难的说道:“陛下之蛊多年未见,只有南方才有,而且仅仅只是传说罢了,懂下蛊之人更是稀少,我实在没想到这种偏远地方的邪术会涌入皇宫。”
“那现在呢?”洛云夕问。
太医李伯如实说道:“我听闻过解蛊之法,只是谣传不知是否为真。”
“请说!”洛云夕诚恳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