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训练场在东边,你这是去哪儿啊?”
谢长安的脸色突然黑了,他纠正过叶她还是故我,不可理喻。m.
浑身酸痛的歪歪倒倒走过来的庞光明看到叶那个不要脸的又凑到谢长安面前,立即扯高嗓子,“营长,嫂子把电话打到通讯室了,你赶紧的!”
谢长安眼前一亮,刷的一下跑得不见影了。
叶拔腿飞奔,想要去追他。
庞光明立即拦住她的去路,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嫌?
这些天谢长安和叶成功相亲的传闻甚嚣尘上,他特地让陆仁嘉去查了,这消息居然是叶那个贱人放出来的。
她有病吧!
晋军长见闹得不像样,亲自出面镇压流言,风声渐渐才小了。
今天如果让她追过去,谢长安又跳进黄河洗不清。
这个女人在谢长安面前什么都不说,让谢长安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却故意做出让其他人误会的事情,臭不要脸!
就这样的货色也能当政委,mmp!
自己都教育不好,还要去指导别人,这都什么鬼。
他让老爷子把她捋了,结果让他更加mmp!
那个贱人居然出国深造过,是培养出来的人才,呵
拆散别人婚姻的人才吗,庞光明感觉哔了狗了。
“让开!”叶冷着脸呵斥。
庞光明双手抱胸,一动不动。
叶冷哼一声,往旁边跑了。
庞光明暗道,谢长安,我只能帮你这么多,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谢长安跑进通讯室,通信员面面相器,什么情况?
“我媳妇给我打电话了?”谢长安迫不及待的询问。
通信员同时摇头,嫂子打电话这事儿压根不存在的。
谢长安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冷静了下来,秒懂刚才庞光明在帮他解围。
他悻悻然离开通讯室,正好遇到赶来的叶。
“长安,怎么样,接到洛宁电话了吗?”叶一脸掩饰不住的关切。
谢长安冷冷的看了叶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叶政委,我再重申一次,请叫我谢长安同志!”
叶一脸尬笑,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谢长安成功的捕捉到这一幕,抬脚离开。
因为他那句话,叶在生气!
她为什么要生气?简直莫名其妙。
他们都是军人,而且男女有别,在称呼上更应该注意。
而且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叫过自己!
因为她两次邀请,才导致自己陷入如今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局面。
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头顶,随时都会掉下来将他穿成糖葫芦。
叶望着谢长安的背影,抿了抿唇快步往训练场走。
快到训练场的时候,许建斌凑近她压低声音汇报,“二团三营长的位置不错,你看我合适吗?”
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
许建斌没有去追她,而是慢悠悠的开口,“我媳妇在庆安村,只要我打个电话就能知道洛宁的行踪,而且跟谢长安走得近的,我算一个,这下你看二团三营造的位置适不适合给我?”
叶没有回头,但是把许建斌的话听到心里去了。
洛宁一不小心就树了个敌,不知道她午夜梦回的时候是否发现后背那双阴鸷的眼睛。
叶从许建斌那里得到洛宁没有回村一直在外面忙碌的情报十分满意,亲自去军部找了叶少将。
叶她爹!
两人聊到半个多小时,叶志得意满的离开。
深夜,左云寒坐在书房里,看着拦截下来的信件,脸色越来越黑。
拦截谢长安的信仿佛成了习惯,然而这三封情意绵绵的心,让他头顶冒烟。
谢长安居然给他的女人写那么情意绵绵,肉麻到发指的信,简直可恶!
左云寒的臆想癌已经深入骨髓,就是神医天团来了,也只能摇摇头宣布没救了,回去等死吧。
最后那些信的归宿,当然是全部化为了灰烬。
三天后,许建斌的任命就下来了,调离三团到二团当营长跟谢长安平起平坐。
这个任命在军区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风,很多人对此十分不满。
许建斌虽然资历老,但是建树平平,一下子连升两级,这里面恐怕不简单。
许建斌拿到委任书就跑去找谢长安了,挠挠头,“长安,你说我能行吗?”
谢长安看了许建斌一眼,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
许建斌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开窍了,激动得苍蝇式搓手手,“既然你这么想,我心里就有底了,长安,洛宁什么时候来部队啊?”
谢长安暗暗叹了口气,他也想知道洛宁什么时候来部队,但是小媳妇根本不理他。
许建斌没得到有用的信息,继续试探,就靠着打探洛宁的消息活着了,“那个长安啊,你听说没有,凌在庆安村,每天都和洛宁一起出入,你别傻乎乎的。”
谢长安的目光立即冷了几分,从鼻子里哼出来一个字,“嗯……”
挑拨成功,许建斌高兴得差点当场蹦个高。
洛宁,你拆散我和我媳妇,我现在只是以牙还牙。
许建斌很快告辞了,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叶道谢,“我把凌的事情告诉谢长安了,但是没有套到洛宁什么时候回来!”
谢长安有你这样的兄弟,是他的悲哀!
叶点点头,传达了最新指示,“必须套到洛宁的归期,不然你这个营长可坐不稳!”
“我明白!”许建斌晃着狗尾巴严重表态,他能当营长都是叶从中帮忙,他会努力尽忠,顺便给自己报仇。
今晚的风,依然十分喧嚣。
叶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有些头大。
突然杞伍倒挂在窗前,阴阳怪气的笑道,“叶,这就是你反对谢长安娶洛宁的原因吗?你一边为谢营长着想,一边安排你的姐姐接近谢营长撬洛宁的墙角,你真是谢营长的好兄弟!”
“滚!”叶恼羞成怒,低声冷喝。
杞伍跳下窗,冷风送来杞伍的评价,“叶,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叶气结。
晚上八点,谢长安在宿舍里坐立不安。
沈达安敲开房门,韩波抱着一个樟木盒子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