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来上夜班的时候,看到刘春生拿着饭盒去食堂打饭。
当时我还以为是柳莺歌哪里不好,在门诊打听了一下,发现了意外的惊喜。
刘春生带着一个叫苏想容的女人到内科住院。
你们家的亲戚我几乎都知道,苏想容我从来没听说过,就留了个心眼去找了苏想容的主治医生。
他说苏想容是昨天晚上被刘春生送来医院的,当时是以腹绞痛收治入院。
而且苏想容还提供了一个消息,她有很严重的肾病。
不过我的同事做了一系列检查,经过他负责任的诊断,得出一个结论。
苏想容在装病。
从昨天晚上开始,刘春生就在这里陪着,一直没离开。
我刚拿到诊断结果,就叫你过来了。”
“卧槽!”洛宁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居然还有人敢骗到老子头上,这是嫌老子的日子过得太太平了啊?”
“一会儿我把病例还回去,我同事就去通知苏想容诊断结果,我让护士长催着她出院,你看这样行吗?”
凌的话刚说完,就看到洛宁的眼刀子朝他射来。
他摸摸鼻子,视线有些飘忽。
洛宁走到凌身边,压低了声音嘀咕。
“你让你同事想办法把苏想容的肾病坐实,越严重越好,照马上就要嗝屁那种程度上描。”
苏想容不是想装病吗,那就特么的给她装下去,她不喊停,不许停!
凌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洛宁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洛宁离开医院后,去了柳莺歌家。
柳莺歌看到她,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洛宁站在客厅里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小家装修得不错。
柳莺歌摸摸肚子,脸上散发着幸福的光。
“我很好,自从我怀孕后,春生对我可好了。”
洛宁走到柳莺歌身边,坐在沙发上,给她把脉。
“孩子很好,就这么养着就行。”
“洛宁,你真好,大半夜的还来给我把脉!”柳莺歌抱着洛宁的胳膊,感动得不得了。
“你是我嫂子,现在还怀了我哥的孩子,是我们家的大功臣,我当然要对你好。”洛宁揉了揉柳莺歌的长发,心里有些酸酸的。
“这么晚了,大表哥怎么还没回来?”
“他这两天有点忙,在单位值班呢。”柳莺歌笑眯眯的说道,拿起桌上的苹果塞到洛宁手里。
“听春生说你爱吃苹果,这是我妈昨天带来的,我洗过了,你吃!”
傻丫头,还吃呢,你男人都快让外面的狗抢走了。
洛宁啃了一口苹果,旁敲侧击的说起,“嫂子,大表哥工作忙,下班很累,而且又是第一次当爸爸,很多事情都不会,希望你多体谅他。”
“我知道,我知道!”柳莺歌严重点头,她妈经常跟她说这样的话,让她多关心春生一点。
“洛宁,春生说等我月份大些,就接婆婆过来。
我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我妈就在冀都,有她照顾我就行了。
婆婆忙着做生意,不用特意过来的。”
洛宁将嘴里的苹果咽下,附和道,“你说得对,应该让你婆婆多争挣点钱,你儿子的奶粉钱就有着落了!”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柳莺歌哭笑不得,压低了声音告诉洛宁。
“结婚那天晚上,春生就把他的存折交给我了,我看到那上面的零吓了一跳。
我妈以为春生准备的聘礼是借的钱,她给了我一些钱让我把春生借的钱还上。
谁知道,我竟然嫁了个有钱人。
春生说那个煤场是你给他弄的,你是他们家的恩人,让我以后对你好些。
我手里还有这些年在文工团的工资,养十个孩子都没问题。
公公婆婆对我很好,而且他们养育了这么优秀的儿子,我很感谢他们。
我不需要他们给我挣钱,只希望他们健健康康的。
我想等家里的牧场走上正轨之后,就让公公婆婆到冀都来,到时候我们换个大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
“你这个想法很好!”洛宁莫名感动,莺歌和傅老师都是善良的人,大表哥跟莺歌在一起才会幸福。
苏想容只是过去式了,一个好的前女友应该跟死了一样。
她跑出来作妖,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洛宁几口啃完苹果,将苹果核丢进几米外的垃圾桶,站起来往门口走,“嫂子,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哎!”柳莺歌起身想要送洛宁。
“嫂子,不用送,快去休息,睡眠不足会变丑的,到时候大表哥就不喜欢你,喜欢外面的狐狸精啦,还有既然大表哥把财政大权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把握住我小侄子的奶粉钱啊。”洛宁大笑三声,关上了大门。
第二天晚上七点,洛宁家里正在吃完饭。
柳莺歌哭着跑进去,抱着洛宁哭得稀里哗啦。
哦莫!这是知道了?
其他人齐刷刷的看着柳莺歌,嘴里或叼着菜,或含着饭,啥情况啊?
“嫂子,你别哭,咱们去书房,你慢慢给我说。”洛宁扶着肝肠寸断的柳莺歌去了书房,将她安顿在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发生什么事儿了?”
柳莺歌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根本不理会洛宁的话。
洛宁无奈的叹息一声,关上房门出去,看到谢长安端着药碗在喝药,还用眼神控诉她的罪行。
她不就拒绝他的求欢吗,至于这样小题大做?
这都好几天了,天天脸色阴沉的跟要下雨似的,洛宁懒得搭理他。
傅青衿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洛宁,莺歌是不是来你家了?”
可不是咋的,洛宁指指书房,在那里面哭呢。
她拉着傅青衿去了院子,四下看看发现没人,立即压低了声音嘀咕,“傅老师,到底咋回事儿啊?莺歌来了就一个劲儿的哭,我一句话都没问出来。”
傅青衿缓过来一口气,立即自责到,“,这事儿怪我!是我没看住她,现在把事情闹僵了。”
哎哟,我勒个去,我的傅老师,您能不能说重点。
你这是要急死个谁啊?
洛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莺歌到底是知道了还是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