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会现场,池田正祀发现这里已经乱做一团。
迅速找到了一直在现场的伏特加,这才知道就在刚刚这个幽灵船的高德船长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了。
“死了?”池田正祀惊讶,这是什么剧本?要吸引警察的目光吗?
“意外成分多一点。”恢复正常的琴酒说道。
“意思是有人选在了这个时机去杀人……这根本与贝尔摩德无关?”
池田正祀咋舌--贝尔摩德的如意算盘怕是要出意外了。
阿笠博士家。
半夜三更的时间,门铃突兀的响起。
灰原哀放下手里的杂志,起身前去开门。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表,嗯,差不多有一个小时过去,想必是新出医生来了吧。
打开房门,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小妹妹。”朱蒂手快的把住了灰原想要关闭的房门,“吓到你了吗?”她蹲下来轻声的问到。
“我是和新出医生同在帝丹高中的老师朱蒂,他的车抛锚了,所以拜托我来接你过去。”
“可不可以把门打开呢?”
灰原哀紧盯着她,然后松来了手。
门外,来迟一步的新出看着朱蒂将灰原哀领上了车。
阿笠宅的灯火熄灭了,就好像黑暗中灭了的明灯一样,让这片区域黯淡无光。
幽灵船上,摔下来的幽灵船长躺在地上,作为侦探的毛利小五郎蹲在旁边。
“被十字弓的箭射穿了心脏……”
幽灵船长的胸口处多了一支弩箭,弩箭上面还挂着一张卡牌。
“这个意思是引他去黄泉的带路者是恶魔?”
“哪有什么寓意啊。”一个莫名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戴着帽子低着头的黑衣人走近。“这只不过是凶手的嫁祸手段罢了。”
“你哪位啊?”毛利小五郎没好气的说到。
“毛利侦探真是贵人多忘事。”黑衣人缓缓抬起头,从脸上撕下了一张面具。“我是警察。”他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
“木、木原警官?”铃木园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也参加了这场派对?”
“有人发邀请函给我了,说这里会发生事件,我就过来了。”木原康冲着园子笑了一下,紧接着来到死者面前蹲下。
“这张恶魔牌如果我没记错是毛利先生你们这一组的吧。”他指了指船长胸口处被箭钉住的纸牌,“你们七人当中现在肯定有一个人没有这张牌。”
毛利小五郎率先掏出卡牌,紧接着除了木乃伊以外其他人都拿出了卡牌。
“就是你吧。”毛利小五郎指着木乃伊,“你设计杀害了高德船长。”
“不,我怎么可能……”木乃伊连连摆手。
木原康余光注意到扮演透明人的少年悄悄离开,也不揭穿,而是继续在这里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死者的身份很快被揭穿,是那部电影的制作人,这次扮演高德船长也是他自己本人的意愿。
而且,他们分组所发的塔罗牌都是出自高德船长一人之手,别人在此之前没有接触过。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纸牌是无法复制的,这才用自己的卡牌吧。”毛利小五郎又把矛头指向木乃伊。
“我当然知道。”木乃伊叫了起来,“因为我就是隐藏在来宾当中的工作人员啊!”
木乃伊无限委屈,“而且我刚刚出洗手间的时候,明明又看见你啊。”
“我?”毛利小五郎手指了指自己,“我根本没有看到你啊。”
在晚宴开始之前,毛利小五郎等人前去厕所寻找同组的狼人、钟楼怪人和木乃伊,只是厕所里面只有狼人和钟楼怪人,没了木乃伊的身影。
所以毛利小五郎才会抓住木乃伊不放,因为后者没有不在场证明。
所以这就产生了悖论,一个说见过一个说没见过,争吵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这你就错了哦,毛利侦探。”青涩的声音让人泛起熟悉感。
“声音是从亡灵船长的麦克风里传来的。”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毛利小五郎带头,立刻往甲板上跑。
透明人站在原先高德船长站的地方,迎着风看着下面匆匆赶来的众人。
“解谜的时间到了……”他说到,“在暗夜之中闪耀的月光下”一边说着,他一边打开了缠在脸上的绷带。
“工藤新一!”
人群中,神色复杂的人有很多。
池田正祀一把拦下了琴酒的左臂,硬拽着不让他动手。
“拜托,你在这出了手,我们谁都跑不了。”
琴酒脸色难看。他虽然早就知道了工藤新一可能没死,但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大咧咧的站在他眼前真的以为他不敢动手?
还有……木原康也很奇怪。
对于他刚刚打出的暗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就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还是说……
毛利小五郎大惊失色,他震惊的询问这个侦探小鬼为什么会在这里。而铃木园子则遗憾的表示小兰并不在这里。
工藤新一看着下面涌动的人群,微微咳嗽了一声。
“咳……抱歉,我有些感冒。”他说话的语调有些怪异,“刚刚你们谈论到不在场证明与恶魔卡?我先来解释一下后面这个问题吧。”
他清了清嗓子,“如果我没推理错误的话,这个恶魔卡是凶手故意栽赃这位木乃伊先生而事先将他的卡牌偷走的。”
“我没猜错吧,狼人先生。”
工藤新一还原了狼人偷取卡牌并且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手法。
首先与木乃伊一同进入厕所,然后在他的隔间用针筒向木乃伊的隔间注射迷药。然后偷走卡牌并且给木乃伊套上他的狼人头套。
“打碎了洗手间内的镜子,是为了不让木乃伊起疑心。”工藤新一继续说道,“你们在他出厕所之前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你这么一说的话……”园子回想起来,“我有听见狼叫的「嗷呜」声。”
“因为那个声音很像从录音器里放出来一样。”
“对。”工藤新一声音响起来,听上去微微起伏了几个声调,“我猜那个喇叭就附在狼人面具后,上面还有窃听器,这样凶手就能知道木乃伊周遭的情况然后做出反应。”
“就算别人把木乃伊当做狼人上前攀谈,也能用狼叫声瞒混过去,而木乃伊也会误以为狼人就在身边。”
“凶手用这个手法制造了不在场证明,并且在甲板上用十字弓刺杀了高德船长,而又通过狼嚎声找到木乃伊拿回自己的面具。”
“我说的没错吧。”
月光下,工藤新一扬起自信的笑容。
码头上,朱蒂老师将车停下来,看着拦在她前面的新出医生。
“oh,怎么了,新出医生?”朱蒂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笑迎迎的看着一脸严肃的新出医生。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新出义正言辞,“你想带她去哪里?”
“no,no,只是兜兜风而已。”朱蒂摆摆手,“我跟你不一样,我非常有空……”
“有空?”
“新出医生那件杀人案快要开庭审理了吧。”朱蒂却说起了不想干的事,“证词可要从实招来啊。”
“其实……不用隐瞒是帮佣的阿光小姐扣下扳机的这件事的。。”
她说的是大约半年之前新出诊所发生的事件,新出医生的父亲被害死,而间接原因则是因为这位阿光小姐拉动了电闸。
这件事毛利小五郎在当场,同时也是毛利小五郎破解的案件--当时新出医生还曾经对他的破案方式产生了不满。
“你不用再隐瞒了,我早就从毛利先生那里知道了。”
“你在说什么?那件案子的犯人是我的后母,而且死因是电死的,不是枪杀。”新出医生反驳道。
朱蒂的脸上露出笑容,不是那种虚假的笑容,而是真真切切实在的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