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过康熙给儿子们的后院塞女人,皇子们的额娘自然不甘落后,这塞给儿子的女人考虑的可就多了,如相貌、身形、有没有读过书、家世等等。
相貌好,以后的孙子长得自不会太差,身形好,这身形好不是看身段,是从生养方面看的,至于有没有读过书,
无疑是担心给儿子找个目不识丁的蠢货,日后不会教养她们的孙儿。再就是家世等,很明显的,这家世好点,她们儿子脸上有光,且不用费力气拉拔丈人家。
嗯,从祖制上来说,只有嫡福晋的娘家,是皇子们的岳家,但人闺女进了你的后院,哪怕身份上是侧福晋、庶福晋、亦或是格格,这万一其中有得宠的,作为男主子,拉拔拉拔自己喜欢女人的娘家,这种事一点都不少见。
由此不难想到,这女人们啊为何要在后院争宠,还不就是为了自己日子好过,自己生下的儿女日子好过,自己娘家日子好过。
一朝得宠,男主子一句话,那受宠的女人毫无疑问好处多多。
听出叶夏言语中的打趣,太子胤礽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怔,旋即握拳掩唇干咳数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至于瓜尔佳氏,则脸儿红若朝霞,垂着眼帘没去看太子胤礽,也没去看叶夏这个皇玛嬷。
“皇玛嬷,卿卿脸皮子薄,您就别打趣我了,不然,卿卿怕是要钻进地缝里去了。”
瓜尔佳氏听到自家爷把话题引到她这儿,不由娇嗔对方有一眼,但终究没有出言反驳,给足了胤礽面子。
而叶夏闻言,眼神戏谑:“是吗?可皇玛嬷说你长大了,这和你媳妇儿有什么关系?”
与她四目相接,太子胤礽感到好无奈:“皇玛嬷您这是明知故问。”
十三岁那会,他便已通人事,要说长大,那会就已经算是个男人了,只不过在没有迎娶嫡福晋前,被他受用过的女人,不过统称玩意儿罢了,因而迎娶嫡福晋,两人圆房后,方算得上是真正成人。
叶夏看着向来光风霁月的小孩儿此时面颊染上红晕,再度忍不住笑出声:“好啦好啦,皇玛嬷不打趣你了,免得你媳妇儿难为情。”
瓜尔佳氏闻言,抬眼看向叶夏,按捺住羞涩,轻摇摇头,表示她还好。太子胤礽倒是耍起宝来:“那孙儿就多谢皇玛嬷放孙儿一马咯!”
他表情搞怪,动作上却循规蹈矩,学着江湖人的行礼方式朝叶夏拱手一礼,逗得叶夏笑声不断:“瞧瞧你的样儿,这要是被你皇阿玛看到,还不定得怎么训斥你呢。”
“有皇玛嬷在,孙儿不怕。”
胤礽挺直腰板,语气里透着满满的自信:“皇阿玛可不敢当着您老的面儿训斥孙儿,对吧?”
熟料,叶夏不按常理出牌,她眸中笑意萦绕:“那可不一定。毕竟这做爹娘的管教儿女,老一辈如果插手,是在破坏家庭团结,而非对后辈好,想你皇玛嬷眼下脑子不糊涂,又怎会去做破坏家庭团结的事儿?!”
瓜尔佳氏保持着微笑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叶夏和太子胤礽这对祖孙逗趣似的闲聊,良久,叶夏说:“你们还要去看苏麻喇姑吧?去吧,别让苏麻喇姑多等,回头有空,秀晴多来皇玛嬷这走动走动,到时陪皇玛嬷好好说说话儿。”
瓜尔佳氏起身行礼:“是,秀晴会常来慈宁宫看望皇玛嬷,陪皇玛嬷聊天的。”
“皇玛嬷,那您休息,孙儿这就带卿卿去给苏麻嬷嬷看看。”
胤礽面向叶夏行礼道别。轻点点头,叶夏着李嬷嬷带两人前往后殿的大佛堂。
自打孝庄过世,苏麻拉姑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慈宁宫后殿的大佛堂度过,期间康熙多次规劝,要给苏麻拉姑安排一个别院养老,
然,苏麻拉姑和孝庄感情实在太深,拒绝到宫外别院荣养,甘愿有生之年在慈宁宫后殿大佛堂为主子孝庄祈福,愿她家主子能早日登上极乐世界。
要说的是,在瓜尔佳氏和太子胤礽从叶夏这离开时,叶夏有着李嬷嬷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给瓜尔佳氏,那份礼物给的相当厚重,瓜尔佳氏接到手心里是百感交集。
“苏麻嬷嬷不喜欢说话?”
见过苏麻喇姑,瓜尔佳氏同样收到一份礼物,不过,苏麻喇姑话不多,胤礽和瓜尔佳氏仅待了一会,便告辞走人,这会子两人从慈宁宫出来,
身后远远跟着魏安和西梅等几个近婢,见没有外人,瓜尔佳氏禁不住小声问太子胤礽。
“老祖宗崩逝后,苏麻嬷嬷别说和人说话,就是见人的次数也不多,她每日除过用膳休息,就是跪在大佛堂给老祖宗祈福,不管是皇阿玛还是皇玛嬷,劝着都不听,说她只有那样,才会感到心神宁静。”
瓜尔佳氏静默须臾,说:“苏麻嬷嬷和老祖宗主仆感情深厚,她那样做不难理解。”
胤礽叹息:“是啊,苏麻嬷嬷从小就在老祖宗身边伺候,那感情的确深厚得很。”
感觉到气氛有些低沉,瓜尔佳氏不由转开话题:“对了,皇玛嬷看起来真年轻啊,而且皇玛嬷好漂亮!”
她虽不知太后具体多大年龄,但起码有四五十岁吧,可她看到的太后,却像是被岁月遗忘似的,样貌秀丽,肤色细腻白皙,
浑身流露出的精气神儿更是胜过一些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要是她到了太后这年岁,不说完全像太后那般活得年轻,就只是有太后如今这状态的一半儿,都会感到异常高兴。
“皇玛嬷心态年轻,自然从外表看不出年岁,至于皇玛嬷的相貌,那可是继老祖宗之后又一个科尔沁美女!”
胤礽语中带笑缓声说着,闻言,瓜尔佳氏又说:“爷自幼在皇玛嬷身边,一定很幸福。”
胤礽“嗯”了声,回应:“爷这些年有皇玛嬷的照顾和爱护,确实很幸福。”
瓜尔佳氏语中带笑:“爷,皇玛嬷好完美,尤其是皇玛嬷的性情,我虽只是初见,却不自主地想要亲近皇玛嬷,就好像皇玛嬷身上有股子莫名的亲和力,觉得只要待在皇玛嬷身边,就会被幸福包裹。”
“听你这么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那些兄弟姐妹还有皇阿玛,及皇阿玛后宫里的妃嫔,都喜欢往皇玛嬷身边凑了。”
胤礽一副恍然大悟样儿。瓜尔佳氏眨巴着乌亮的眼睛:“真的?
连后宫里那些娘娘也喜欢凑到皇玛嬷跟前?”
看眼她,胤礽挑眉:“爷骗你作甚?像惠额娘、荣额娘、德额娘、宜额娘还有八弟等兄弟们的额娘,若不是皇玛嬷有话在前,一个个巴不得天天跑到皇玛嬷跟前陪聊解闷儿。”
他这可不是夸张的说法,绝对是事实。“是皇玛嬷嫌闹哄哄,才没让娘娘们日日到跟前陪伴吗?”
瓜尔佳氏一脸好奇。胤礽摇头:“皇玛嬷不喜人随随便便向她跪拜,因此,每个月除过月初、月中、月末由着娘娘们到跟前请安,
其余时候,皇玛嬷要么在学习,要么在忙手头上这样那样的事儿,总之,皇玛嬷很忙,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并不是因为
嫌闹哄哄,不允娘娘们日日到她面前刷脸。”
瓜尔佳氏疑惑:“刷脸?爷,臣妾怎么听不懂。”
“这是皇玛嬷嘴里说出的词儿,指的是一个人时不时出现在另一个人面前。”
胤礽笑眯眯解释。瓜尔佳氏抿唇笑弯眼睛:“皇玛嬷用词好有趣。”
胤礽满面笑容,一看就是持赞同态度:“你和皇玛嬷相处的时间长了,会从皇玛嬷嘴里听到不少新鲜的词儿,还有能听到皇玛嬷给那些年岁小的弟弟妹妹讲故事、做这样那样的小实验,且会在不知不觉间被皇玛嬷的人格魅力所感染。”
“人格魅力?这也是皇玛嬷口中出来的词儿?”
“嗯。”
胤礽点头,笑了笑,续说:“每当皇玛嬷被我们一众兄弟姐妹围住嚷嚷着要听故事的时候,我就觉得皇玛嬷是我们中的孩子王,
可每当皇玛嬷教我们一众兄弟姐妹琴棋书画方方面面的知识时,我又觉得她像是个严厉却不失温柔的老师,再就是,看到皇玛嬷在实验室忙碌时,
她给人的感觉是专注、严谨,仿若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人,任谁都影响不到。你不知道吧?”
对上瓜尔佳氏不解的目光,胤礽勾起嘴角:“七弟和皇玛嬷很像呢,尤其是在实验室工作的样子,我觉得他和皇玛嬷简直像是一个人,同样的专注,同样的严谨,仔仔细细观察着每一个实验数据、记录每一个实验数据。”
……
胤礽大婚,被康熙允许休息三天,方便和瓜尔佳氏好好培养感情。
这三天里,东宫后院里的女人个个差不多能撕毁三四条绢帕,她们嫉妒瓜尔佳氏,对她们的男主子太子爷心生怨念,但无一人敢跑到瓜尔佳氏面前叫板,
敢跑到太子面前造作,只能嫉妒、怨念深埋于心,免得像侧福晋李佳氏一样,犯蠢不自知,落到禁足的下场。
“你考虑清楚了?”
书房里,胤礽有点担心地看着他最为喜欢、交心的弟弟,语气诚恳而郑重说:“就哥哥的想法,是你做什么哥哥都会无条件支持,
但这事要真到皇阿玛面前说,我估计你肯定得被皇玛嬷训斥,甚至有可能被皇阿玛责罚,要不,你还是再考虑考虑,或者直接打消这个念头吧!”
剪辫子,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个向来稳重的天才弟弟,竟然想到要剪掉脑后的辫子,说是这样生活方便,准确些说是年后出海游历西方诸国方便,
且给他的缘由很简单,海上用水不便,这留着长辫子清洗不便,时日一长,难免出现异味,但倘若把辫子剪掉,从光头到蓄上短发,打理起来既省时又方便,且整体形象看着也好看。
瞅眼书案上手工绘制的人物画册,胤礽必须得承认,上面那一张张纸上画着身穿奇装异服,好吧,他家天才弟弟说这不同于时下男子穿的衣袍,
不叫奇装异服,叫军服,这样的穿着和头上戴的军帽和脚上穿的军靴,被男子从头到脚全副武装,怎么说呢?是真得很笔挺威武,很有男子汉气概!
最关键的是,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若大清将士更换如此装束,行军作战中,比之以前的穿着,的的确确要方便、利落很多。
“哥,你是知道的,我有这个想法,不是出于个人因素考虑,是从咱们大清军队的长远发展做出发点的。”
顾墨尘尚显稚嫩的清隽脸庞上写满认真:“过来和哥你说一声,我不是要你站在我这一边,就是想让你知道有这么个事儿,现在我就拿着画册去乾清宫找皇阿玛,只要我把自己的想法讲清楚,皇阿玛没准会允我按计划行事。”
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决定了的事很难回头,胤礽思索片刻,起身绕过书案:“走吧,我陪你去见皇阿玛。”
顾墨尘摇头:“不用,我来东宫找你,就只是……”
不等他说下去,胤礽嘴角噙笑,单挑一眉:“就只是为告诉我一声?七弟,你要是没忘的话,应该记得约莫在三个多月前,咱兄弟一次偶然闲聊中,哥哥我就有听你到过,
说是军校学员不久会换上新式制服,还说那新式制服已经在生产中,当时我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看到新式制服的样子,
不料,今日你给哥哥我开了眼界,说实话,这画册上身着军服的儿郎,一个个看着身形挺拔,英姿勃勃,使得我很期待在现实中看到这样的着装。好了,不要多想,走吧,我会尽力配合你说服皇阿玛。”
顾墨尘却依旧摇头:“三哥是储君,有些事我能做你不能做,这一点咱们都很清楚,为免你这个储君被大臣们非议,还是我自个去和皇阿玛交涉比较好,
如果我真无法说服皇阿玛同意我的请求,到时我不仅要请三哥帮忙,同时会请大哥、二哥还有其他哥哥弟弟们帮忙一起求皇阿玛同意。”
他又不是做伤天害理之事,任谁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况且他并不是要求全大清的男子剪辫子,他只是选择两个多月后出海游历西方诸国的相关成员在自愿的情况下剪掉辫子。
没错,是自愿,不是强制执行,在这样情况下,非议他的人应该不会很多。
“非议我?”
胤礽说着,“呵”了声,低沉不失清朗的嗓音方再度溢出唇齿:
“我又没做亏心事,怕他们非议?行了,听三哥的,一起去找皇阿玛。”然,顾墨尘坚持自己的意见:“真不用。三哥你忙你的,我走了!”
语罢,他转身快步离去,看得胤礽一愣一愣的,觉得自家弟弟此刻像是有恶狼在身后追似的,一双脚捣腾得可真够快。
而他,难不成就是那只恶狼?想到这,胤礽边摇头边禁不住笑出声,这时,瓜尔佳氏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爷,臣妾送盘亲手做的糕点过来给您和七弟尝尝。”
提步走到书房门口,胤礽满目疼惜地看着瓜尔佳氏:“厨房里有的是人手做糕点,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臣妾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着做盘糕点给您和七弟尝尝,若是你们觉得好吃,日后七弟过来和爷议事,臣妾好经常给你们做。”
瓜尔佳氏说着,见书房里没有顾墨尘的身影,不由惊讶:“咦?七弟呢?这来了没多久吧,怎就走了?”
胤礽将糕点盘子从瓜尔佳氏手上接过来放到书案上,回应:“七弟有事找皇阿玛相商,刚刚离开。对了,你回院里歇着,我过去看看,没准能在皇阿玛那帮七弟一点忙。”
瓜尔佳氏行礼:“爷去忙吧,不用管臣妾,臣妾这就回院里。”
两人走出书房,胤礽送瓜尔佳氏到正院门口,继而提步朝乾清宫方向走去。
……
“胤禛,你这是在胡闹!”
康熙看完顾墨尘呈上的画册,又听完顾墨尘的解释,沉默好一会,沉着脸道出这么一句。迎上康熙灼灼的目光,顾墨尘神色间不见有丝毫变化,他镇定自若说:
“儿臣不认为儿臣在胡闹,且儿臣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何况在我大清建立之前,女真人留的发型可不是咱们现在这样。
那会的男子发型,是两个小辫儿,一个在头顶,一个在后脑勺,有铜钱那么大小,后来时代在改变,也就是随着咱们大清入关,
受汉人一些审美影响,头发的范围渐渐扩大,两个小辫儿也变成了一个小辫儿,直至现在,发型上从金钱大小变成掌心大小。皇阿玛,我的提议绝对没有一点私心,同时不是强制要某个人去剪掉辫子,您就点头应允吧,成吗?”
说到最后,顾墨尘不自主地卖了下萌,反正他尚不足十三,卖萌没什么可耻的,尤其是为达成目的,他甘愿在康熙面前稍微幼稚点。
康熙把视线从顾墨尘身上挪离,落回眼前的画册上:“一定要这么做?”
画册上的人物着装,确实挺与众不同,嗯……和那些走动在京城的洋人穿得有点像,不过,要比那些洋人的衣着好看不少。
关键是,他家七儿子说得没错,这样的穿着打眼看就蛮利索,将士们如果全穿上此类制服,上马、杀敌都方便得很。
可要把辫子剪掉,就未免有点大逆不道了吧?!然,他又不得不承认,这剪掉辫子,蓄出的头发,给人的感觉很精干,配上那一身笔挺的制服,真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皇阿玛,别人愿不愿意剪掉辫子儿臣现在不知,但儿臣是要剪去的。”
顾墨尘给出肯定的回答。康熙屈指轻叩炕桌,意味深长问:“你就不担心大臣们上折子弹劾你这位雍亲王,甚至要求朕革去你的爵位?”
“儿臣只是在做自己想做,认为对的事,随便大臣们怎么弹劾,至于因为这些弹劾皇阿玛不得不革去儿臣的爵位,这点儿臣不在意。”
人生短短几十载,这一世,即便他不是皇子,以他的能力,丝毫不用担心在大清活不下去,何况他是皇子,他不信眼前这位能真因为大臣们的鼠目寸光,便舍弃他这个儿子,由着他自生自灭。
“真不在意?”
康熙望向顾墨尘,眸光幽邃,沉声问。顾墨尘很肯定地摇头:“皇阿玛,哪怕你在大臣们的压力下将儿臣贬为庶人,儿臣也不会后悔自己今日在您面前的说辞。
另外,真有那么一天,如果皇阿玛愿意儿臣以庶人的身份继续做各方面的研究,儿臣会毫不迟疑地去做。”
康熙心生动容,面上却看不出异样:“不会对朕生怨?”顾墨尘轻摇头:“不会。皇阿玛是一国之君,做出任何的决断,都有您的考量。”
不是他清高,不在乎身份地位,不在乎荣华富贵,是人生在世,准确些说,是他此生在这个封建王朝时代,在这康熙年间,
真的只想为百姓们,为这个国家做点实事,免得二三百年后,清史上大清末期出现的巨变在他和母上大人眼下待的大清上演。
割地赔款,签订一个个丧权辱国条约,国人麻木,列强入我华夏,随意践踏华夏土地,随意杀戮华夏百姓等等,这些令他深恶痛绝,
都是他不想看到的。好吧,这个世界的未来的历史他无法看到,但他不希望清史上的大清末期在这儿重演。
“胤禛,皇阿玛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可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地做这样一件有可能对你不利的事情?”
康熙一脸思索状。
顾墨尘抿唇笑了笑,尚显稚嫩的声音溢出唇齿:“儿臣对皇阿玛说过的,儿臣以前和现在做的,及以后要做的,为的只是想要我大清国富民强,成为这世上他国都忌惮,不可欺辱的存在!”
“皇上,太子求见。”
魏珠躬身走进暖阁向康熙恭敬禀报。
“哦?太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