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咱们一直小心翼翼,谁也不认识咱们,这个偷听的会是什么人?”
周成问道。
“管他是谁,分头去找树枝,把这屋子点了,让他变成植物人。”
外面脚步声四散,显然是找树枝去了。
张钢铁从里屋跑到外屋,又从外屋跑到里屋,想在门窗上找个缝钻出去,可惜周成办事滴水不漏,连一丝丝缝隙都没留下。
“怎么办?”
张钢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他马上就会变成火焰中的蚂蚁,他不知道灵究竟怕不怕火,但周父既然知道出灵术,想必对此是了解的,本以为是守株待兔,没想到兔子比狐狸还狡猾。
张钢铁来回踱步,自己刚死了一回,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死第二回,现在好像没有人可以救自己了,他若是人,随便一脚就能把篷布踢破,但他偏偏是个灵,屋内东西虽多,但哪个都用不上,他四扫屋内陈设,忽然看到了灶台,顿时笑了,在城市住了多年,把农村的基本格局都忘了,耳听得外面有人走近,扔下树枝又离开了。
张钢铁跳上灶台,顺着烟囱爬了上去,很快就露出了头,只见周成正在远离,而周父正在走过来,詹自喜的屋子海拔低,后面的房屋挡住了部分视线,但能从屋子的夹缝中看见有人走动,所有人都在坡上的树林里捡柴火。
“他们的目的是箱子,詹自喜肯定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我没必要看。”
心念及此,待周父走远,张钢铁从烟囱上直接跳到了地面,飞奔进菜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詹自喜,你出来。”
张钢铁对着自己的手说了一句,可是詹自喜还是没有反应,张钢铁掏出手机,第一时间想到了郝帅,现在他也只有郝帅了。
“喂。”
郝帅过了半天才接通,而且声音很低,似乎是躲开詹璐璐接的。
“回斜阳湾来,周成出现了。”
张钢铁直奔主题,话刚说完,忽然听到洞口有声音,连忙扭头看,却见一个女人悄然爬了进来,不是可可就是爱爱。
“我说好端端的洞里怎么有声音,吓了人家一跳,原来藏着个大帅哥啊。”
她竟然缓缓爬了过来,张钢铁大惊,自己进来时特意看了没人,她是从哪儿蹦出来的?殊不知菜窖如同一个喇叭,有人在附近的话特别容易听见。
“得想办法制住她,别把周成他们引过来。”
“嘘。”
张钢铁收起手机嘘了一声,也向她爬了过去,心想只要她敢大声说话就直接动粗。
“你好啊,帅哥。”
她不认识张钢铁,竟然压低声音骚里骚气地打招呼。
“你好。”
张钢铁随意答了一句,四脚并用从她身旁爬过,管她为什么要进来,此刻脱身要紧。
“别走啊。”
她忽然原地一拧身,身子滑溜如鱼,也不知怎么一钻,就忽然到了张钢铁身下,双臂一伸,揽住了张钢铁的脖子。
“帅哥,你好壮实啊,我好想亲亲你。”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柔情蜜意,忽然噘着樱唇吻在了张钢铁的铁唇上,速度也没多快,但张钢铁就是没来得及躲避,她的身上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奇香,张钢铁闻到之后整个人都酥了,忽然扯脱她的双臂扣在她身体的两边,将她彻底压在了身下,忘情地吻了上去,但听她从喉咙里挤出“嘤咛”一声,那叫一个甜腻,那叫一个魅惑,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会浑身酥软,如沐春风,如坠花海。
未几,她使劲一翻,将张钢铁反压在了身下,一张小口顺着张钢铁的脖子亲了下去,也不嫌张钢铁几天没刮的铁须扎嘴,张钢铁闭着一双铁目,脸上的表情享受极了,就像飞在云端一般,还能记起自己有家室?还管什么周成来不来?她亲到张钢铁的胸口时忽然变了方向,一条香舌湿湿软软,沿着张钢铁的右臂一路向右手舔去。
“不对。”
张钢铁忽然睁开了眼,被迷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在詹自喜家借宿时梦到的狐狸精,那银铃般的笑声,那娇滴滴的语气,跟眼前这位岂不是一模一样?天上会掉馅饼吗?有可能会,但绝不可能平白无故掉下个绝世美女让你睡,詹自喜打的预防针在关键时刻起了作用。
她的舌头已经舔到了小臂,却忽然被张钢铁一把捏住了脖子。
“哎哟。”
她委屈地哀嚎一声,装模作样地抬起粉拳踢在张钢铁胸口,如同挠痒痒一般。
“你个骚臭狐狸精,一边拖延时间,一边还想偷吃东西?”
张钢铁彻底识破了她,难怪梦中车上只有三个人,难怪如此美女会和周成为伍,她们压根就是那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变的,张钢铁这几天见到的奇事已经够多了,以至于建国后的动物成精丝毫不觉得稀奇了。
她见被张钢铁揭穿,顿时恼羞成怒,张开利爪向张钢铁的脸上抓来,张钢铁的左手还捏着她的脖子,手上一使劲,她顿时疼地缩了回去,张钢铁翻身跃起,生怕她大声叫唤,一记铁拳打在她太阳穴上,打得她眼冒金星头脑发晕,辣手摧花的人不在少数,但这么娇艳欲滴的花,恐怕很少有人能下得去手。
张钢铁打完这一拳就迅速窜到了洞口,哪知上半身刚爬出洞口,忽见周成一家三口以及另一只狐狸精把洞口团团围住,还是被洞里的狐狸精拖延成功了。
“你以为我想不到烟囱吗?爷爷我外号叫鬼见愁,那是特意给你留的一线生机,可可一直盯着呢,我动不了你的灵,但可以动你的人。”
周父脸上洋溢着胜利的邪笑。
“原来是你,你想干什么?”
周成逼问道。
张钢铁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这兔子又老又辣,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他缓缓爬出来,心里使劲想着对策。
“我在找我的家人啊,你的狐狸把鬼吃了,我只能自己变成灵去找她们,谁知道碰上了你们,一开口就要烧死我。”
张钢铁推到了他们头上,知道骗不过去,但只能试试。
“是吗?”
周父冷哼一声。
“那你走吧。”
这么好骗?恐怕有诈,张钢铁心里想着,自己必须脱身,只要倒下或者被制住,詹自喜非被狐狸一口舔了不可,当即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了那把短刀。
“你们给我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