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源对团子姐姐说:“它如果真的爱你,又怎么会打你呢?它一点都不尊重你,只是把你当作一个发泄欲望的对象。团子姐姐,找一个律师和它谈判吧,离婚是你最好的选择。”
“可是,如果真的离了婚,孩子该怎么办?他还这么小,要变成一个没有爸爸的人吗?”团子姐姐回复。
“离了婚,孩子仍然可以见它,孩子还有爸爸。”
“如果孩子的抚养权没有判给我,而是给了他,我该怎么生活?我真的无法想象没有孩子的日子。”
高士源非常理解团子姐姐的心情,一个世上少有的好女人怎么会不疼惜自己的孩子呢?他万般无奈,只能说:“孩子的事情,的确是一个大问题。”
“是啊,如果没有孩子,我肯定会更勇敢,和他离婚的。”
高士源还是希望团子姐姐能够离婚,就在网上迅速查找离婚抚养权判决的问题,然后给她发消息: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离婚时抚养权的判决,是以有利于孩子成长为原则的。孩子一直是你带,而且你也是有工作的,从你看的书来判断,你的文化水平应该也很高,再加上你的丈夫经常喝酒,还有家暴的行为,只要你配合律师搜集证据,孩子的抚养权大概率会判给你的。”
“你真是一个有心人,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不用谢,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你不了解他,如果我主动提出离婚,他会闹的非常厉害,就算我打赢了官司,孩子的抚养权判给了我,他也还是会来找我闹的。你让他不痛快,他会让你更不痛快。”
团子姐姐的话,让高士源感到眼前漆黑一片,一个好女人嫁给了一个无耻的偏执狂,难道就只能一辈子受苦,没有任何办法摆脱吗?最终,他只能无奈地发了一句:“你生活的太苦了。”
“我已经习惯了。”
我已经习惯了,这是团子姐姐最常说的一句话,本来是非常普通的一句话,她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凄凉。要想摆脱这种痛苦的“习惯”,唯有离婚!高士源说:“团子姐姐,它来找你闹,我们也不怕。不行,我们就报警。”
“那样好吗?毕竟夫妻一场,他还是孩子的父亲。”
“团子姐姐,仁慈是用来对待仁慈的人的,对待像它那样的恶魔,不能心软。你越心软,它越猖狂。”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团子姐姐,勇敢一点,强大一点,行动吧。早日从不幸的婚姻中解脱出来。”
“离婚终究是一件大事,一旦离了婚,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我还想再等一等。”
“等什么呢?它不会改变的,不可能珍惜你!”
“我知道他很难改变了,这段婚姻的结局必然是离婚。”
“那你还等什么呢?早日脱离苦海,不好吗?”
“我想等他倦怠,厌倦了这段婚姻。那时候,我们就可以不用打官司,心平气和地就把婚离了。真的打官司,时间会很长,我和他的关系也会闹的非常僵,难免会影响到孩子,可能会对他的心灵造成伤害。”
高士源既高兴,又悲哀,一个人的善良成了她受苦的原因!他回复说:
“团子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处处为别人考虑,为什么就没有替自己想一想呢?你太善良了,活得太苦了。人的一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我真的希望你能快乐,能够获得幸福。”
“能遇到你,真是我的幸运。我听到他回来了,有时间再聊。”
“它又出去喝酒了吗?”
“嗯。”
“一定保护好自己,别再受伤害。”
“嗯,我会的。”
聊完天,高士源仍然睡不着。团子姐姐有多么不幸,他就有多么痛苦。
看着窗外无边的黑夜,高士源想到,团子姐姐每个夜晚都遭受欺凌,靠读书来安慰受伤的心灵,等待黎明到来。他将心中的牵挂写成了一首诗,发给了团子姐姐:
当你深陷痛苦的时候
我的朋友,你要知道
我也同样在饱受煎熬
因为我们的心连在一起
你的每一次心痛
都会扯动我的心跳
请相信吧,我的朋友
所有的夜晚都会过去
光明的时刻终将来到
让我们一起迎接曙光
那温暖的怀抱
国庆假期很快就过去了。这期间,肖锋以辨认双胞胎为名,去看望了一次孙菲菲。让孙菲菲略感意外的是,肖锋和宋达仁一样,也是马上就分清了这两姐妹谁是乔梦,谁是乔雨。
肖锋学历不高,有自己的事业,人也够时尚,年龄也合适,还能很容易地分清她们姐妹俩,所有的条件都符合二乔姐妹的择偶标准。乔雨随即就心动了,将原本用来倒追宋达仁的计划,放到了肖锋身上。
肖锋的心思在孙菲菲身上,但孙菲菲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也没有办法。乔雨相貌还算漂亮,收入也很可观,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于是肖锋就把她当作了备胎,先谈着,以后再看。
十月七日,晏超然和高士源都回到了玮城。晏超然满脸喜悦,高士源则是心事重重。
以前,晏超然和高士源一样饱受催婚之苦,如今他已经有了女朋友,自然也就不再害怕家人的盘问。家人高兴了,他自然也就轻松了。
当然,晏超然更高兴的是,回到了玮城,就能见到分别多日的吕晓红。事实上,他们两个人已经约好了,晚上要一起吃饭,然后在外面散散步。
高士源很羡慕晏超然,可以和喜欢的人经常见面,谈情说爱。他自己虽有喜欢的人,但一个能见得着,却不能经常见,见了面也不能表达真实的情感,另一个虽然经常“抱抱”,却根本见不着。
程芳玉和团子姐姐是高士源的两个月亮,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水中。天上的月亮每天变化着形状,让人无限向往,却只能远远地仰望。水中的月亮,随着水波摆动,仿佛近在咫尺,你伸手去碰,却立刻碎成了一片,不过是一场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