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源心中着急,就又给小团子发送消息:“小团子,还在吗?”
小团子回复了一个字:“嗯。”证明她还在线。
高士源发现,小团子对程芳玉的事情似乎不是很关心,而且他也想把话题转到小团子的婚姻上,就又说:“你为什么不问我,她为什么突然要离婚呢?”
“为什么?”
“因为她和你一样,也遭受家暴,婚姻非常痛苦。她之前的幸福,都是假装的。”
“嗯,一个女人背负的责任太多了,需要有很多的伪装才行,生活太难了。”
“对,她太不容易了,你也特别不容易。小团子,我和你说她离婚的事情,其实是想对你说,既然她离婚了,你为什么不能选择离婚呢?不管我有没有福气能和你在一起,我都希望你能活出本来的自己。”
“哥哥,你说的话,我很感动,真的。不过,一个人的未来,不能靠任何人,只能靠我自己。我会努力活出自己的。这么晚了,哥哥,你快睡吧。”
“嗯,我马上就睡,你也快点睡吧,要听话。”
“嗯,晚安。”
“晚安。”
躺在床上,高士源还在想,他和程芳玉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小团子会不会离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星期天早上五点半,高士源就起床了,先和小团子互相说了“早安”,然后洗脸刷牙,又在微信上给程芳玉发消息:“程姐,早安,你和家源起床了吗?”
“六点准时出发。”程芳玉回复。
接近六点的时候,高士源就来到客厅里,注意听外面的声音,时不时通过猫眼看看对面的门是否打开。
六点整,对面的门开了,程芳玉和陈家源走了出来,高士源也立即打开门走出去。此时,晏超然和宋达仁还没有起床。
高士源问程芳玉:“程姐,你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睡的挺好的,你呢?”程芳玉说。
“我也挺好的。”高士源说。
“高叔叔,我们去哪里锻炼?”陈家源对高士源说。
“我们去河边吧。东武小区距离公园比较远,但是距离河边比较近,河边也有很多公共的活动空间和运动器材,我们去那里就行。”高士源说。
“河边挺好的,空气新鲜。”程芳玉说。
高士源忽然想起,小团子曾经说过,她理想的生活是早上丈夫带着孩子出去锻炼身体,妻子在家准备早饭,等着他们回来。也许程芳玉理想的生活也是这样的,于是他对程芳玉说:“程姐,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合不合适。”
“什么建议?”程芳玉说。
“不如我带家源出去锻炼,你在家给我们做早饭吧。”高士源说。
“士源,你这个建议很好。不过,我已经煮好粥了,这里的食材要做早餐的话,还是不太够。等明天早上吧,我给你们做早餐。今天,我们就买点小笼包回来吃,再喝点粥。我们走吧。”
三个人往楼下走。楼道里说话回音太大,说话不方便。来到外面,高士源问程芳玉:“程姐,你几点起来的,这么早就把粥做好了?”
“不到五点就醒了,然后就起来,边听书煮粥,煮粥的时候,把衣服洗了。还想拖拖地的,没有时间了。”程芳玉说。
高士源注视着瘦弱的程芳玉,想象着她起床后边听书边忙碌的样子,觉得特别心疼,就说:
“程姐,你不用起这么早的,这样太累了。而且,你的腿上还有伤。我知道你特别爱干净,可是也不能这么委屈自己啊!你有什么家务活要干的,找我来干就行。”
“士源,我的腿昨天就已经好了,真的好了,现在走路、上下楼一点都不疼了。不信,你看,我还能跳呢。”程芳玉说着,往前跳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适。
高士源担心的当然不只是程芳玉的腿:“就算腿已经好了,可是程姐,你早上起这么早,还干这么多活,也太辛苦了。”
“没有啊,我觉得这样很充实。醒了还躺在床上不起来,不是浪费时间吗?再说我干活的时候还听书呢,一点都不无聊。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么过的,已经习惯了。”
高士源想对程芳玉说:芳玉,你真是一个好女人,以后如果我们能有缘在一起,把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做,你多睡一会儿,如果睡不着,就躺着听书。但这样的话,是不能说的,更何况还当着陈家源的面。
看着程芳玉似乎比以前又瘦了些,高士源更加心疼她,就说:“程姐,你现在太瘦了,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会的,我还要长高高、长胖胖呢。”
长高高、长胖胖,原本属于小孩子的语言,从程芳玉口中说出来,却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听着程芳玉的话,看着她的一对清澈的大眼睛,高士源觉得现在的她比以前更加可爱,更加动人。这么纯洁、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他怎么能不爱呢?他微笑着说:“对,要长高高、长胖胖。”
三个人来到河边锻炼,半个小时以后又返回小区,在路上买了小笼包,回去吃。
吃早饭时,高士源对程芳玉说:“程姐,吃完了早饭,我把昨天没擦的窗户擦完。”
“士源,等会儿我要送家源去青少年宫学习。然后我上午就不回来了,回一趟父母家。到下午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干吧。”程芳玉说。
陈家源去青少年宫,是要学习绘画和小提琴。程芳玉并不逼迫儿子参加各种学习班,只有他确实感兴趣的课,才会让他报名去学。
程芳玉原来打算把陈家源送到青少年宫之后,就回住处,和高士源一块儿擦窗户,收拾房子。昨晚睡觉前,她躺在床上想了一下,改变了主意,决定上午自己去父母家,不带陈家源去了,不然说话会很不方便。
高士源想起程芳玉是最爱干净的人,她肯定忍不了家里的窗户满是灰尘,地面也没有清扫,还有厨房里的油烟机、燃气灶也该擦了。于是他对程芳玉说:“程姐,你放心我一个人在你们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