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汉军已经中了本将军的计策,如今长安城中空虚,正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尔等随我出征,率先攻破长安者,赏万金,封千户!“
北宫伯玉高举着手中的长剑,朝着台下的一众将士吼道。
“赏万金,封千户!”
“赏万金,封千户!”
“赏万金,封千户!”
没有什么比金钱与权利更能让人兴奋,北宫伯玉的话好似在一堆的火药中投入了一点火星,瞬间引燃了将士的斗志。
“全军听令,出发!”
北宫伯玉见三军的气势被点燃,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中长剑斩下,划过一道白芒。
“吼!”
整整十五万大军,好似神话中的上古神兽,浩浩汤汤的朝着长安城而去。
……
“报——”
“将军,我军探子来报,敌军已经点起十五万大军朝着我们杀来,请将军定夺!”
“哈哈哈,等了你四天,终于等到你了,传令三军,按照原计划进行。”
皇埔嵩眼眸中出现一丝波澜,即便沉稳如他,此刻也有些动容,这一战,至关重要。
“喏!”
随着敌军倾巢而出,皇埔嵩也感觉到了浓重的压力,一道道将令不断的从他的口中传达,三军将士纷纷被调动了起来。
整个长安城内,都充斥着一股压抑之色,让人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
晴空之上,万里无云,可突然之间,自西边飘来朵朵乌云,瞬间占据了整个天空,就连太阳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它谣言的光芒。
“哒!哒!哒!”
“踏!踏!踏!”
自西边的地平线上,漫天尘土飞扬而起,十五西凉大军浩浩汤汤而来,好似一道钢铁洪流,所过之处,生机尽散。
“将军,你看!”城头上,一名将校指着西凉大军,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任谁看见如此庞大的阵容,也会感觉到震惊与恐慌,战争不儿戏,每一场战争都会有无数的生命被带走,而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是活下来的那一个。
“镇定!”
皇埔嵩看了一眼西凉军的阵容,眼底闪烁一道精芒,他同样震惊于敌人的阵容。
但身为主帅,他需要保持冷静、沉稳的心,他是三军之主,是三军之胆,如果连他也害怕了,那这一战的结果也就注定了。
“贼军倾巢而出,乃是本将军出的计谋,本将已经派遣好了伏兵,尔等慌什么?”
虎目自身旁的将校身上扫过,这些人是军中的中流砥柱,自己首先要稳住这些人,如此麾下的士卒才能稳定。
“不错!”
“对啊,贼军是中了将军的计策啊!”
“是啊,我们还安排好了伏兵啊!”
皇埔嵩当头棒喝,总算让众将平复了过来,重新恢复了信念。
“此战,必胜!”
皇埔嵩紧紧了自己的铁拳,猛的拔出自己的佩剑,向着城头的众将士呐喊道。
这一声,好似晨钟暮鼓,带着无比强烈的信念,不断的回荡着众人的耳中。
“此战,必胜!”
信念是会传染的皇埔嵩的成竹在胸,感染着每一位将士,纷纷学着皇埔嵩呐喊了起来。
“此战,必胜!”
“必胜!”
“必胜!”
“必胜!”
一众汉军用力的举着手中的长戈,方才的凝重也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冲天的战意。
这就是皇埔嵩的能力,战争比的就是气势,势弱的一方,注定是败亡的一方,这是不变的真理。
“将军,此战不容乐观啊!”隔着老远,韩遂便听到了自城中传来的咆哮,声音中散发着强烈的信念,让韩遂皱起了眉头。
“哼!尔休要多言,汉军总共只有不到七万人,还分兵一万多人堵截马腾,城中只有不到五万人,而我军足足是他的三倍,有何惧之?”
北宫伯玉冷冷的看了一眼韩遂,当即举起手中的令旗,高声大喊道。
“吹号,攻城!”
“咚!咚!咚!”
伴随着北宫伯玉的一声令下,低沉而又嘹亮的号角声响彻了整个大军。
“吼!”
“冲啊!”
“兄弟们,杀!”
十五万大军同时发出一声咆哮,一个个犹如脱缰的野马,双眼通红,朝着长安城杀去。
长安城上,旌旗猎猎作响,那血红色的‘汉’字大旗迎风招展,张牙舞爪。
“将军,敌军进攻了!”
“擂鼓!”
“弓箭手准备就绪,听我号令!”
皇埔嵩双眸死死的盯着场中的局势,嘴里不断的发号施令。
“将军!”
见迟迟没有等到皇埔嵩的命令,一旁的传令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神色焦急。
皇埔嵩依旧老神在在,似乎没有听到身旁传令官的呼喊,双眼直直的盯着城下的钢铁洪流,眼中寒芒闪烁。
“将军,快下令啊!”
眼看着敌军越来越近,皇埔嵩却没有下达任何的命令,传令官额头上的汗水好似断了线的珠帘一般,滚滚而下,浸湿了胸前的盔甲。
“就在此时!”
“给我,放箭!”
皇埔嵩依旧不为所动,就在传令官忍不住想要自己下令时,皇埔嵩终于开口。
这一道声音,好似之音,让传令官大大的送了一口气,急忙挥舞着令旗,高声大喊:“放箭!”
“放箭!”
“嘣!”
“咻!”
“咻!咻!咻!”
等候了许久的弓箭手顿时松开了手中的箭,一根根箭矢冲天而起,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而下,带着滔天杀机,朝着城下的钢铁洪流射去。
“噗!噗!噗!”
“呲!”
“啊!”
只听得一声声穿透之声,伴随着一阵阵凄厉的哀嚎声,那钢铁洪流在瞬间停滞了下来。
耳边不断的传来呼啸之声,面前不断的有利箭擦面而过,死亡的滋味好似实体化一般,触手可及。
“盾牌手,给我上啊!”
“防御!防御!”
“举起手中的盾牌,给我顶上去啊!”
不断的有人倒下,又不断的有人顶替而来,没有人在意倒下的是谁?与自己是什么关系,他们只在乎的是战争早点结束,而他们能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