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晴空万里。
贾诩一身青色长衫,高居于战马之上,褪去了一丝儒雅,多了一丝铁血的味道。
“飞虎,保护军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军师少了一根寒毛我都拿你是问,听清楚了吗?”
苏烈手指着一名将领,重声嘱咐道。
“主公放心,只要末将在,就绝不会让军师少一根寒毛。”
黄飞虎向着苏烈大声的保证道。
“嗯。”
黄飞虎,年龄二十二,乃是自一万新兵中挑选出的王牌,其人能力武力都不凡,故此被廖化推荐作为互送贾诩的领队。
“军师,此次就拜托你了。”苏烈不在去理会黄飞虎,转头看向了贾诩。
“请将军放心!”贾诩拱手一辑。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贾诩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在对苏烈行了一礼,领着一众士卒朝着洛阳而去。
看着离去的贾诩,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苏烈这才收回目光,转头对着廖化吩咐道:“元俭,飞鸽传书给无双他们,准备夹攻氐羌。”
“喏!”
廖化一听,心下大喜,急忙去安排此事了。
“只剩下了两年,隐忍了这么久,是时候显露一下锋芒了啊!”
安排完一切,苏烈一个人伫立在城外,看着渐渐上升的初阳,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呲!”
突然之间,一道剑鸣划破天际。
只见王子越不知何时出现在苏烈的身后,一柄长剑散发着无尽的白光,如同一道白色闪电朝着苏烈的心脏射去。
“额?有危险?”
在王子越出现的第一时间,苏烈的身体就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全身鸡皮疙瘩竖起,本能反应就想要扭动自己的身体。
“主公,小心啊!”
杀气出现的瞬间,离去不远的廖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在看见王子越的动作,急忙出声提醒。
只可惜,一切都迟了!
“噗呲!”
长剑透过苏烈的身体,带起一片血花,姹紫嫣红。
“噗!”
剧烈的疼痛充斥着苏烈的脑海,险些昏厥过去,一股气血直接自喉咙上涌,喷了出来。
“你,你是谁?”
苏烈此刻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如同雨水般滚滚而下。
“剑师,王越!”
王子越嘴里吐出四个字,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抽身离去。
作为一个优秀的杀手,隐忍是必备的一点,同时还有一点,那就是一旦得手,马上远遁千里,不让自己有一丝机会被敌军抓住的可能。
至于苏烈,他根本没有多去理会,凭他的武艺,那一剑刺中了苏烈的心脏,即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不可能救回他,这是他作为剑师的自信。
“剑师王越,原来是你!”
听到王越的回答,苏烈嘴角微微一扯,没想到竟然是此人。
王越,辽东燕山人,曾以一己之力,在匈奴王庭刺杀南匈奴单于而功成身退,为世人所知,称之为剑神。
苏烈也曾寻找此人,只可惜此人在皇宫教了一年的剑术,就从此消失不见,苏烈也只能作罢,没想到他却会以杀手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向脑海,苏烈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重重的倒了下去。
“主公!!!”
廖化终于感到,看着苏烈胸前的长剑,双目通红,如同一头发了疯的老虎,随时都可能要择人而噬。
“大夫,快去找大夫………”
“来人,送主公回府!”
“快……”
一时之间,整个广至都混乱成了一团。
………
夜!
苏烈的府中,此刻人头攒动。
“快说,主公的情况如何了?”廖化抓着一名大府,大声斥问道。
“将…将军,主公他的身体与普通人不通,心脏长在了右边,所,所以这一剑并没有刺中要害,只是……”
听到大夫前一句话,廖化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后一句话又让廖化心下一紧。
“只是什么?”
“只是这一剑贯穿了主公的身体,伤口足足有十五分,再加上失血过多,恐怕要昏迷………”
“什么?昏迷?那可会有生命危险?”
廖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这倒不会,待下官准备好药剂,主公就会苏醒过来了。”
“呼——!”
“那就好!”
廖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只要苏烈无恙就好,至于其他的,交给他就行了。
“尔等都给本将听清楚了,今日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对外说,否则本将诛杀你们三族。”
“喏!”
一群人静若寒蝉,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异样。
………
“可有探查出王越的消息?”廖化回到军营,阴沉着脸。
“启禀将军,我们已经封锁了所有的城门,并对此人下达了通缉令,但目前没有此人的任何消息。”
“把他训练出来的游侠通通拿下,以叛国之罪,明日处斩!”
“这……”
听到廖化的命令,众人心下一惊。
“将军,这些人都………”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本将不想在发生今日的事情,都听明白了?”
廖化声若寒冰,不容任何人质疑。
“喏!”
“还有,对今日的消息进行封锁,同时派出斥候去探查氐羌的动作,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必须汇报于我。”
“………”
一道道的调令不断的从廖化的口中传出,不知不觉间,廖化已经成当日的小将,成为了如今的中流砥柱。
一夜之间,满城风云,每个人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
广至城,某一处角落。
一个跛脚的老汉推着粮车,行走在街道之上,边上不时的走过巡逻的士卒,从他们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一丝丝凝重之色。
“你这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一名士卒手持着长枪,拦住了老汉。
“回禀军爷,这只是一些用来卖的粮食。”
老汉颤巍巍的回答着。
“问那么多干嘛,刺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呲!呲!呲!”
一名士卒瘪了瘪嘴,手中长枪直接刺了几下,一粒粒白米自洞口流了出来。
“真的是米啊,你走吧!”看见真的是白米,那名士卒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老汉拱手一拜,这才拉起粮车慢慢的走了起来。
………
敦煌县,氐羌大营。
“公子,这是我们袁家的信。”一名文士手持着书信,兴匆匆的跑了进来。
“拿来我看!”
常子墨打来书信,信中没有过多的言语,只要四个大字。
苏烈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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