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与我袁家为敌?你想清楚了吗?”
袁野的说辞含糊不清,脸上也带着明显的巴掌印,以肉丸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双眼突出,如同要跳出眼眶一般,眼眸中带着一丝震惊与畏惧。
“白痴!”
看着眼前的袁野,苏烈感觉有些无趣,像他们这种纨绔子弟似乎总有着高人一等,凌驾众生的感觉,除了用一些不堪的计量,就只剩下靠袁家招牌这一招,没有半点的新意。
“主公,京都的探子传来消息,陛下已经封你为冠军侯,封地冠军县,只等我们班师回朝,在做其它封赏。”
戏志才拿着信件,乐呵呵的向苏烈说着。
“冠军侯?”苏烈的眉头先是一挑,随后慢慢的舒展开来。
“志才,你说陛下封我为冠军侯是什么意思?”
“呃?”戏志才被问的一愣。
“世人都说陛下昏庸无道,可我却知道,陛下很英明,或者说,他的野心,很大!”
听完苏烈的话,戏志才眼眸闪烁,开始思索起来。
“冠军侯,取“功冠全军”之意,于元朔六年分封给霍骠骑。这个侯爵是汉武帝专门设立的,难道陛下的意思是?”
“西域!”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看来应该错不了了,我们的陛下一直在下一盘大棋,而且是在用整个大汉做棋子,真是好大的气魄啊!”
苏烈回想起种种,感叹刘宏的魄力,同样也感叹此人的心狠手辣。
“如此说来,忠要回去好好研读西域之事了。”
戏志才向苏烈辞别,自去研读西域之事了。
“西域三十六国吗?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着戏志才离去的背影,苏烈微微一笑。
………
中平二年,十二月下旬。
苏烈与崔烈等一众大军班师回朝。
洛阳,城外。
“主公,我们真的要如此做吗?”
戏志才驱马来到苏烈的身旁,低声询问。
“怎么?志才可是怕了?”苏烈剑眉一挑,神色轻松。
“忠不是怕,只是担心。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一旦这样做了,那可就彻底与袁家撕破脸皮了,没有一丝的回旋余地了。”戏志才摇了摇头。
“志才,你觉得我与袁家还有回旋余地吗?”
“这……”
苏烈这一反问,让戏志才无言以对。
“志才,你要记住,这个世界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法则,那就是谁的拳头大,那就听谁的。”
“哈哈哈哈!”
说完,苏烈扬起手中的马鞭,朝着城内而去。
“快看,那就是苏将军!”
“哇!好威风啊!”
“不知道苏将军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不知道人家这样的他会喜欢吗?”
“快看,快看,苏将军看过来了,他是不是喜欢我啊?”
“什么呀!苏将军明明是在看我好吗?”
“………”
城内,两旁聚集满了众人,一群怀春少女,看着英俊潇洒的苏烈,眉目含春。
“主公,那几个小娘子都长的挺水灵的,要不要俺去帮你打听打听?”
典韦捅了捅苏烈,打趣道。
“恶来,我看你是不想喝酒了吧?”
“呃,主公,俺可什么都没说。”一听到苏烈不准自己喝酒,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
苏烈说话的同时,也往典韦的方向看了几眼,引得那一块的少女春心荡漾。
军队缓缓的前行,两旁的百姓也渐渐的散去,毕竟都只是图个热闹,热闹过去了,也就结束了。
“主公,前面那个路口,就可以了。”廖化手指前方,低声细语。
“嗯,传令下去,全军前进,目标是袁府。”
苏烈点了点头,忍了这么久,终于轮到自己了。
军队依旧在缓行,等苏烈军经过路口时。
“三军听令,出击!”苏烈高喝一声,领着麾下众军,朝着袁府而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崔烈等人愣在原地,不明白苏烈又准备做什么。
“将军,那个方向,会不会是?”崔烈旁边,周慎若有所思。
“这里可是皇城,他若真这么做了,那就是他自寻死路,传令下去,继续前行。”
崔烈看着苏烈离去的方向,眼眸微微一沉,冷笑连连。
“文优啊,你觉得定方此去,是吉是凶啊?”
董卓看着离去的苏烈,嘴角勾起一丝淡笑,这就是他欣赏苏烈的原因,与他年青时一模一样。
“不好说,不过苏将军向来是三思而后行,想必已经有了把握,才敢如此做吧。”
对于苏烈的行为,他们都能猜的出来,可在皇城私自动兵,这可是大忌。
“哈哈哈,看来袁家不好过咯!”
董卓大笑一声,拍马前行。
………
“三军听令,给我把袁府给围了,没有本将军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
看着眼前奢华的袁府,苏烈眼中射出两道寒芒。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当朝太傅的府邸,你们是要造反吗?”
负责守卫袁府的一众士卒,脸色惊慌,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本将军找的就是当朝太傅。”苏烈翻身下马,手中青釭剑闪耀着寒芒,杀气腾腾。
苏烈领着典韦一众人,大摇大摆的闯进了袁家。
“老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管家一路呼喊。
“发生了何事?”袁逢阴沉着脸,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外界那么的动静,他自然也是听到了一些。
“老爷,那个苏烈,他,他率军把咱们袁府给包围了。”
“什么?”
袁逢惊呼一声,虽然知道苏烈定不会善罢甘休,却也没有想到苏烈竟然敢在皇城动兵,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现在何处?”
“他……”
“袁太傅,你可是在找本将军吗?”
管家正要回话,就看见苏烈领着一众士卒,昂首阔步而来。
“哼!苏烈,你知不知道你私自动兵,包围本公府邸,这可是杀头之罪!”
袁逢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面对苏烈强势来袭,没有丝毫的害怕,不退反进,先声夺人,试图用律法来压制苏烈的气势。
“那太傅觉得,是本将军先死,还是太傅的人头更早落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