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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作者:冬花学月1更新时间:2024-11-14 16:50:19
第八章

她还为他找了各种理由,自圆其说,多可悲。Www.Pinwenba.Com 吧

爱尤如被破碎的玻璃,嵌在心中,不断地搓揉,任其血肉模糊,疼到麻木。

酒过三巡,“干爹,干妈,姐姐姐夫,今天大家算认识了,以后还要多多帮衬!”叶子淡淡地笑着,然后望向潘局说:“符市长还找我事,我看时间差不多,要赶快去了。”

叶子拒绝了他们开车相送,自己打的离开。她的样子慵懒而又优雅,让人很难看出真实的她。

叶子觉得,如果她的命运注定要靠色相才能生存,那么她愿意做《封神榜》里的妲己,不要做《茶花女》里面的玛格丽特。

她不仅要活得精彩,而且还要活得多姿多彩。

冰冷的泪入口,有些咸,就如血的味道。抹去眼泪,重新挂上薄如蝉翼的笑容,走进一家时装店。

再出来的时侯,不再是那个纯净如水的样子,反而是一个美于形,媚如骨,慑于魂,浸入髓的美。

影视红星没她漂亮,当红女星没她的媚。她是那么的吸引人的眼球。

买了一包女式香烟,靠着墙,一根一根的抽着,她抽的不是烟,而是烦恼,好像把烟抽没了,心里的烦恼也会消失似的。

树叶割碎了灯光,一地斑驳。来往的许多青年男子还会冲她吹着响亮的口哨,她就站在路灯下,一个较为显眼的位置,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一辆路虎在她身边停下:“你怎么在这里?”男子从车里走出,声音里都是诧异。

“我心情不好!”叶子说完,斜眼微微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又抽一口烟,似是被烟呛着,又咳起来。

男子把她手里的烟夺过来,轻轻吸了一口,女子的香烟,味道很淡,就如她的笑容,极淡极淡,淡得只是勾起唇。但那妩媚的样子,又是那么的勾人心魄。

来的这个男人,就是符市长,深邃的眼睛,深沉的眼神,带着怜惜,带着惊艳。

“走,我送你回去!”他不问她为什么不开心,也不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平静如水的声音,总让人感到他善解人意,感到安心。

“喝酒了?”符市长扭过头,锁着她,好像要把她刻在心里。

“嗯!”叶子慵懒如猫的眼睛微微一挑,“干爹请客!”

符市长的眼眸一暗,那微棕的眼眸凝聚着旋涡,抿起薄唇,没再发一言。

“市长,你这算不算关心我?”挑起眉心,样子可爱诱人。

符市长没有说话,专心开着车,只是眼睛更加深邃,如被灯光照不亮的黑夜。

“谢谢这一个多月来,你对我的照顾,真的很感谢你!”说完,叶子垂下眼眸,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她在市委上班一个多月了,没有符市长的光环,她真的很难生存,勾心斗角,含沙射影的话语,她似懂非懂,永远不知暗藏什么玄机。

但他懂,轻而易举就能化解,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难不倒他,他的脑子就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电脑,任何事情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会记错,更不会弄乱。

而这么多的事情,若放进她的脑子,可能就如一团麻绳,找不到头,越抖越乱。

“想说什么?”符市长微微勾起嘴角,样子还是那么从容淡定。

“我想说,如果一个人害死了另外一个人,法律会判他死刑让他偿命吗?”叶子脸上还有笑,可眼里却有着浓浓的恨意。

“不一定!”符市长回过头,从上到下打量着她,然后说:“如果是端着铁饭碗的人,死刑的可能性更小!”

“哈哈。”叶子毫无形象地笑了起来,笑得让人伤感。

“看来,政府部门的人就是不一样,法律这个尺子也是因为而量!”

“你想对我审冤吗?”符市长侧头看着叶子,那双睿智的眼睛染了些许笑意。

“对!”叶子总觉得他适合做心理医生,好像他会读心术,所有的把戏,拿到他这里,就像是透明的。

“如果我有天大的冤屈,你会不会把帮我把坏人绳之以法?”叶子的表情很认真。

“看情况!说吧!”

“我想妈妈!”叶子的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落下,那晶莹的泪珠如同水晶,折射着莹莹的光。

符市长把车停在路边,不作声,静静地听着,时而拍拍她的肩,耐心的听她讲。

叶子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把自己母亲的遭遇讲了一遍,泪眼婆娑的望着符市长,问:“你说,他能被判死刑吗?”

“不会!”符市长黯下眸子,“最多只能判几年!”

“不会?他害死了我父亲,霸占了我母亲,拆散了我的家,才判几年?太不公平!”叶子如同一只受伤的猫,凄楚哀怜,柔弱得让人心疼。

符市长略一沉吟,抬起犀利的眼眸,柔和的望着她说:“法律不一定保护受害者。你想要他死?”

“是!我要他死!只有他死了,我才能走出那片阴影,我的母亲才能来到我的身边!”叶子有点斯底竭力地叫着,想把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喊出。

来,发泄出来。

她甚至忘记了,他是她的上司,他是市长,他不是她一个人的。

但,她对他却产生了莫名的依赖,莫名的信任,莫名的安心,他能给她安全感,就如世界要毁灭了,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害怕。

就好像在市委办公室,别的人来找她麻烦。

“你是什么东西?没家世没背景,没学历,没能力也想在这里混?”

而他却总能及时出现:“我觉得计生部门的资金要减少些,好像计生用品发到群众手里的很少!”

就这么一句话,对方便脸色变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后来,再见到叶子,虽然还有怨气,但也不至于太过份。

叶子虽然不太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还知道打蛇打七寸,他就那么准确地抓住别人的七寸。

别人支使她去端茶倒水,抹桌扫地做清洁工的工作,她并无怨言。可符市会无意走过来,漫不经心地说:“叶子,到我办公室打份资料!”

他甚至连看她一眼都吝啬,拿着资料快速离去,那么随意,那么从容,那么淡定。

别人就会谄媚地过来,讨好地对她说:“快去吧!这是清洁工阿姨的工作,你做了,别人都不要端饭碗了!”

常常到这个时侯,后知后觉的她才知道,她被人愚弄了,别人故意来整她。

别人都说符文是S市政界年轻的一匹黑马。叶子没有太大的野心,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可能会成为官太太,因为,她没有那个命。

她在生存的挣扎中,挥霍了自己的青春。她的生命犹如一张不纯净画布,上面早已污点斑斑,更配不上他。

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符文值得她信任。

符文的眼神有些黯然,也许是光线较暗,让人看不清,什么也没说。

一个月后,叶子的母亲打电话过来,说那个人死了,她的母亲笑了,笑得有些凄厉,有些心酸。

怎么死的?

被一辆货车撞死的!

撞死?

对,那辆车突然失控,就把他撞死了,还拖了很远,面目全非,死的很惨。

死了?怎么那么容易就死了?

他让她的家人支离破碎,而他就这么死了?叶子只知道手紧紧握着手机,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多么希望他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这么突然的就死了,死的那么干脆,死的那么快。

她终于可以把母亲接过来了,接过来就可以照顾她的孩子。

孩子?她不能有孩子,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是她的孩子,包括谷硕也不可以。

刚挂上电话,胡总便打电话过来,约了叶子在星辰的高级包厢里见面。

叶子不想去,可是却没有办法拒绝胡总。

星辰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只是,好像比以前更开放了,表演的节目也越来越多了,物价也提高了,招来的“小姐”更多了,公主也更年轻漂亮了,足可以去做模特或明星了。

叶子在想:不知道是世界变化太快,还是她与社会太脱节?

“现在想请叶小姐来一趟是越来越难了?”胡总的声音带着少有的热情。

叶子的眼睛微微一眯,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淡然,装作浑然不在意。

“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你的‘娘家’啊?怎么可以说忘就忘呢?”胡总的声音很轻,很淡,还故意对着叶子项侧吹了吹气,叶子耳侧的几缕发丝,轻轻的荡起,双缓缓的落下,变为静止。

叶子轻轻别过头,胡总的一系列动作,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藏起对他所有厌恶。

“胡总有话可以直说!”叶子侧过身,眼睛对上他那沾染的**的双眼。

“怎么还没适应吗?我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胡总说完,轻轻的在叶子的唇上啄了一下,“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有今天的飞黄腾达?”

“谢谢胡总,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也只是混口饭吃,哪比得胡总财大气粗呢?”叶子巧笑的嗔着。

说完,便站了起来,走两步,又回过头:“胡总,关于星辰,我也只能尽力,让它屹立不倒,我可没有丁局的权力大!你说,是吗?”

“哈哈。”胡总拍了拍手,“直接!我喜欢!好像升了职,嘴皮子也比以前更伶俐了?”

“谢谢夸奖!”叶子脸上还是从容优雅的笑容,只是带着疏离与冷漠。

胡总兀自坐在椅子上,挑眉看着叶子说:“坐一来喝一杯怎么样?”

叶子想起第一次与他喝酒,他居然把她给。

那是沉沦的开始,那是她心中的痛,那是一条无法愈合的伤疤。

“不。”

“先不要那么急着否定,我这里还有叶小姐的东西,你肯定喜欢!”胡总的两眼格外的亮,只是语气里充满了某种威胁。

那诡异的声音,猥亵的表情,让人心里忍不住发寒。就像看到一条正在吐着信子的眼镜蛇,随时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它咬伤。

叶子止住脚步,抬起眼眸扫了一下他,依旧淡然平静地说:“我叶子实在想不出,胡总这里会有什么让我特别喜欢的东西!”

“哦,我也这么认为,若是叶小姐不喜欢,我怎么敢让叶小姐来关注星辰呢?你说是不?”胡总的声音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密密麻麻将叶子罩在网里,任她怎么挣扎还是逃不出,那张无形的网还有越收越紧的趋势。“你说,一个市委秘书若发生了YANMEN风波。”

叶子的手紧紧握成拳,感觉手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心肉里,有些潮湿,有些粘腻,那是血。感觉所有的血都往下流,头是懵的,身子都是空的,所有的坚持,所有力气都被抽去了,只留了一下空壳,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她怕的,最怕的。

那些肮脏的画面怎么能传出去?不能,不能!

记得以前与谷硕在一起的时候,别人在网上议论陈冠希的YANMEN风波,他还曾经说:“我的女人一定没有YANMEN风波。”

“为什么?”

“因为我的女人把第一次都给了我,我更应该加倍珍惜,我要保护好她,决不让任何人指染。我又不去拍照,你说,你怎么可能会有YANMEN风波?”

“可是,要是被人拍了呢?”

“谁拍就是侵犯了我的**,我一定跟他没完,我会保护你,决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曾经的话还在耳边,可如今,却变成了真的,她被别人拍了YANMEN风波。

谷硕,你在哪里?你说不让我受一点伤害,可是,我已经受了伤害?你说要保护我,如今的你在哪里?是不是还在抱着潘妍双双缠绵恩爱,早把她给忘记了。

心突然好痛,痛得连呼吸都是疼的,空气居然也是一把无形的刀,一点点地切割着她,是那么的残忍,看似温柔,却又如此锋利。

叶子闭上双眼,努力适应眼前的黑暗,调节着因这个消息带来的眩晕,她不能晕倒,她不能倒下去,不能再脆弱,不能懦弱,除了自己,谁又会在乎你的生死?儿子?母亲?为了他们,也要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再睁开双眼,眼底依然清明一片,只是眼里带着微微的颤抖。“胡总,我怎么相信你这里有我的YANMEN风波呢?”

“哈哈叶小姐,你自己看看就知道!”胡总按了一下遥控器,墙上那个大大的投影仪便出现了一个真实清晰的画面。叶子闭上双眼,努力适应眼前的黑暗,调节着因这个消息带来的眩晕,她不能晕倒,她不能倒下去,不能再脆弱,不能懦弱,除了自己,谁又会在乎你的生死?儿子?母亲?为了他们,也要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投影仪上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面目虽看不太清,但居然把两个人的动作都拍的清清楚楚,就连每个部位,每个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

可能是因为摄像头在后面的原因,首先入眼的便是四条腿。

感觉到胡总的手游曳到她的前面,才蓦然惊醒,推开他的手,欲离他的怀抱。

“我那里还有很多,你还要吗?还是这一张碟。”

叶子对上他的眼睛:“你想要怎么样?”

“我又能怎么样?只是想让你罩着星辰会所而已!”

“我会的。”

“男人都是贪婪的动物,你说是不?你难道不想要多些人宠爱吗?我这里可是想得发疼呢?”胡总一边说一边又把她拉入怀里。

继续说道:“反正跟一个人与跟几个人发生关系都是一样?你说是吗?很多人都很喜欢这种被多个男人宠爱的滋味呢?”

叶子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她的手是那么的柔软,是那么的柔弱无骨,犹如一团棉絮在他的脸上轻轻划过。

叶子的脸上挂着妖媚的笑容,眼里却一片冰冷,就如三九寒冬,除了看到伤,便是冷,没有人知道她的苦痛与哀愁,更没有人明白她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的动作暖昧,温情,带着视死如归,玉石俱焚,还有那空洞而又可怕的绝望。

她的声音很柔,就像催眠的钢琴曲,又像涓涓溪水缓缓滑过鹅卵石:“人怎么那么贪得无厌呢?知足不好吗?”似在与胡总说,也像是自言自语。

“是男人怎么会满足?男人永远是不知足的!”胡总捉住叶子的手,放在鼻子处轻轻嗅着。

叶子抽回手,眼神里是道不尽的凄凉,“我不愿意怎么办?”

胡总的手用力一拉,把她拉进怀里,“愿不愿意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怎么可能把你这个宝物拱手送人呢?”

说完,粘腻的舌头便贴了下来。

“不不要让开。”叶子呜咽不清的抗拒着,那清秀的脸上因为着急与害怕变得苍白。

“爷就想让你爽一下,你就从了我吧?”胡总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些喜悦。

“咚”门被打开。

胡总正想发飙,脸涨得有些猪肝红,看到来人后,他的动作轻了,柔了,压抑起所有的唳气。

叶子眼泪汪汪,苍白的小脸,眼神涣散,有些空洞与绝望,手上还有一些隐隐血迹,身体还有些微微发抖。

“我说这里的老板哪儿去了呢?没想到在这里啊!”符市长像是没有看到他们的狼狈,“哦,我的秘书怎么也在这里?”

“哦,我我。”

“她刚才摔倒了,我把她扶起来!”胡总松开手,那双精明的眼睛,不停的转来转去,心似乎也被提了起来。

“我是接到别人的投诉信,说这里涉黄,亲自过来看看!”符文自顾自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依旧从容,温雅,态度谦逊,就好像只是。

过来看一眼而已,就好像他也只是个普通的民众一样。

“没有我们这里没有是吧?叶小姐?”胡总结巴地说完,又说:“市长,你知道,这一行竞争大,一定是别人来污蔑我们的!”

叶子的唇有些微红,那是胡总刚才用力吸吮造成的,她颤抖地张了张口,却无力发出一个声音。

“哦,我也没看到这里涉黄!”符市长脸上的笑容还是如沐春风,就如融雪的暖阳似的让人心安。

“是是市长明鉴!”胡总吊起的心终于落下,很明显的是偏袒他这里,也就是说,市长来不会为难他。

“可是,你这里面坐了那么多漂亮的小姐是做什么的?不是服务员,因为没有穿工作服,却又浓妆艳裹,坐成一排,看到人来就蜂拥而上。她们是做什么的呢?”符市长说话不急不慢,还是那么缓和,声音依旧如同聊天。那声音很淡定,但又让人听来是质问,追究。

胡总张大下巴,两眼直直的看着符市长,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就好像是心脏错了个位。若是市长亲自追究,他定是完蛋了。

叶子听到符市长这样说,就淡淡地笑了,刚想说那就是“卖肉”的。符市长便又开口说:“其实,你这里是不是有个杂技表演?好像只有杂技。”

“表演的女跟班都是这样,不仅穿得少,妆还要浓,还要热情,烘托气氛的,是不是?”似是怀疑,轻挑起眉问道。

“是的,我这里每晚都有杂记表演的!”胡总赶快接着,这是多么明显的一个台阶啊!听到这句话,那颗被吊着的心又正确的找到了地方。

他觉得自己没估错,符市长的确是偏向他的。他知道早有人看不惯会所的经营,有人不断暗中搞鬼,匿名信都写了不少,可是都被他花钱搞定。

叶子茫然地看着他们,符市长的转换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她的艳照还在胡总的手里,那不是等于她的把柄就让他握住了。

“符市长。”

“叶子,你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吧?要不,我们一起走吧?”符市长站了起来,盈盈笑意不减,看不出几分真几分假。

叶子动了动唇,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看到符市长温存的笑意,清澈流动的目光扫了一下他,心里像被蝎子蛰了一下,感到阵阵刺痛。

符市长饱含期待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连。线条分明的脸上,神色从容。

胡总眉舒目展,心不在焉地想着增添新的项目。

叶子跟在符市长的身后,走出星辰会所。

绚丽的灯光,斑斓的色彩,成了城市一道迷幻的景色。

许多话涌在心口,却不知该从哪句开始说起,“市长,谢谢你!”

是的,只能谢谢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能去责怪,不能去为所欲为,他是帮了她,想问,为什么你也在这里?却好像显得她太多情,简单的几个字,才是她最真心的。

符市长回过头,化作鹰一般锐利的黑眼睛,冷冷地白了她一眼,心里感到阵阵隐痛。最终,皱起眉,双手揉了揉额角,再回过头,眼神变得温和,有些灼热,复杂而又不可言喻。

叶子看着他的变化,有些羁定自己的想法,“为什么帮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了那一双水盈盈的眼睛,为了那软嚅的恳求,为了那娇弱如菡萏般青春的无助?

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一眼千年,便就沉沦,心陷了,情真的如流瀑,又怎么能控制的住?

原来,她早忘记了,而他却还清楚的记得。

如果注定无缘,又何必再重逢?

如果有缘,为何却又把他忘记?

如果她记着他,又能怎么样?他给得了她的幸福吗?

一个女孩子跑到公路的中央,挥着手臂,口里叫着:“停车!停车!”

那时的符文还才刚回国,正准备去参加一个会议,车停在她的面前:“怎么了?”

女孩跑到车边,泪眼婆娑,手抓住倒车镜,“求你把我带到市里去好吗?”

“你怎么不坐公交车?”他看着她那盈满泪水的双眼,仿佛一不小心便会溢出来,正是这双眼睛,让他记忆犹深。

“听说有大官过来,今天这条路的车基本都停开,我急着高考!”才说完,眼泪便流出来了。

“高考?你怎么不早点。”

“我五点就起床了,只是等不到公交,一直走到这里,现在离高考还有50分钟了,我母亲身体不好,我要照顾她,所以。”女孩子用手抹着眼泪,蒙上了一层泪水的模糊的眼睛,真心的恳求着,哽咽地说:“求你,求你带我一段,我家在乡下,走到这里,走了很久。”

“快上车!”符文看着她泪流满面却又心急如焚的样子,就觉得一定要帮她。

“我叫叶子,我以后会报答你的,谢谢你,谢谢你!”叶子坐进车里,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感动得满眼是泪,晶莹的泪水在她眼窝里直打转,忍不住,又一颗颗滚落。

她的每一滴泪都那么晶莹,就像是一粒种子,在他那贫瘠的心田里生了根,发了芽,并且越长越大。

秀美柔软的黑发系了一个马尾,她那一弯如月的秀眉像是用笔画出来似的,她那又黑又长的睫毛与水汪汪的眼睛相配,直是动人极了,端庄秀气的鼻子,细如凝脂的肌肤,就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芙蓉。她的样子就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执着。

而她却只当成了萍水相逢,也许不记得了,也许是他变了,她不认识他了。

“我只是顺路看一下而已!”符文的眼神有些落寞。

叶子低着头,跟在他的后面,那又深又密的睫毛镶在活溜溜的黑眼睛周围,妩媚无比。

她现在比以前更美,骨子里发出的媚,像是一种盅毒,中在与她接触的异性身体里,而她就是解盅的药,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叶子看到符文正在向一个豪华的酒店走去,那个酒店的消费是S市最高的,里面以总统套房最有名,想到自己跟着他去会是开房吗?她轻咬着唇,眼睛里全是无助与绝望的凄凉。

符文走到酒店入口处,回过头看了一眼叶子,勉强笑了一下,“你不用跟着我,上级领导来了,我有个饭局,中途出来的,不能担误的时间过长,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叶子止住脚步,有些惊诧,为自己这种龌龊的想法感到可耻,“你”你是特意为帮我出来的吗?只是没问出口。

“多珍惜自己,多爱惜自己!”他张口说这两句话的时候,似是有千斤重,张了几次口,终于说了出来,刚走两步,稍一顿,没有回头,“我不会伤害你!”说完,又向前走去,像是回避什么,走得脚步有些匆忙,似是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为什么要这样?叶子勾起唇角,笑得有些苦涩。

若是伤害她,就让她对这个世界死心。

为何他对她那么好?

让她误认为,他爱她,她会无法驾驭自己的感情的。

她会情不自禁的沦陷进他的温柔里。

她会痴痴傻傻地沉浸在那虚幻的美梦中不能自已。

“上级领导来了,我有个饭局,中途出来的,不能担误的时间过长!”想到这句话,叶子的心有些酸酸胀胀。

吃饭出来怎么可能会是顺路到星辰呢?酒桌中途出去的,一般都是去洗手间,他居然用这个时间,来帮了她,他是故意来帮她的,叶子笑了,泪水模糊了双眼,还有人在关心她,还有人在爱护她,而她居然有着小人心度着君子腹,还在以为他对她的**有兴趣,同她接触的所有人一样。

“我不会伤害你!”那轻轻的一句话,就如发芽的小草,破土的种子,初春的暖阳,夏日的清风,秋日的硕果。

她那绷紧的心弦,也似是被人拨动,奏出一曲婉转动人的歌。

“叶子?”刚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已被人抓住手婉。“叶子,你怎么在这里?”

叶子冷冷的望了他一眼,这个人就是她曾经托付终身的人,她生存下去就是为了找到他,而现在,她觉得做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是他,让她从一个纯净如水透明般的少女,做了一个童话似的梦,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妈妈,正当她下定决心跟着他过苦日子的时候,他消失了,在生与死般的无助中,在物竞天择的挣扎中,是他让她又变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他可以狠心的抛下她,弃掉孩子。

“放手!”想到此处,眼里竟然无法掩饰对他那股厌恶与恨意。两个字,居然是咬牙切齿发出来的。

谷硕怔了一下,眼睛里有着像水一样流动着的伤痛与悲哀,他的表情里是痛,是疼,是伤,是苦,是无奈叶子别开脸,不再去看他,她怕自己看了就会心软,就会忽略他所做的一切。

叶子用力抽出手,他却扯住了她的手袋,声音有些暗哑,有些隐忍,带着些许乞求:“孩子呢?我好想他!”

想他?想他还把我们母子抛弃?

想他?这是不是你的借口与谎言?

叶子想怒,却又忍住,回过头,流转妩媚的眼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只觉得他有着落寞,那种压抑的落寞,他的眉心紧紧的蹙着,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死了!”叶子那盈水的眼睛里,剩下的只有冷漠。她必须要与他划清界限,再也不要与他有任何牵连,也让他彻底断了所有的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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