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只知道老夫人膝下有四子,原主的养父母也就是老大夫妻在早年便去世了,所以,阮家便只剩下三个儿子,什么时候又冒出个五爷?
难道,她还没有跟原主的记忆融合好?
阮甜正想着怎么敷衍过去,谁知,老夫人却给她找了理由,“你五叔上次回来还是十年前,那时候你性子软弱不敢见人,所以,也没见过他,难怪现在不记得。”
“十年?”
阮甜不由得惊讶了。
他们到底是母子吗?
哪有当儿子的十年不回家,而且,家里人也当没这号人的?
老夫人长叹了口气,“都怪我,都怪我啊……”
握在拐杖上的双手微颤,花白的头发,褶皱丛生的脸,尽显沧桑的眼眸,无一不像是藏着无尽的心事。
不知怎的,听到对方自责的话语,阮甜心中突然不是滋味。
她来到阮家这一个月,老夫人是唯一向着她的人,在阮家人眼里,她是阮氏企业的董事长,是顶顶威严的存在,可是,这样一个人,也有化不开的心结。
“奶奶,您别难受了,要不一会见到五叔该露馅了!”阮甜眨了眨眼睛。
闻言,老夫人怔了些,随后,才笑了出来。
“对,这混小子都舍得这么多年不回来,我可不能让他看了笑话!甜甜帮奶奶看看,眼睛没红吧?”
“没红,很正常!”阮甜朝着老夫人比了个oK的手势。
这时,余光扫到钟表,阮甜面色一紧。
“遭了,昨天跟老师说好要回去上课的,快迟到了!”
说着,便疾步奔进了衣帽间,随后,从里面传来手忙脚乱的声音,“奶奶,我就先不去见五叔了啊。”
“好,你上学要紧,一会让你张叔送你。”
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慈祥。
这时,管家疑道,“老夫人,甜甜小姐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啊,虽说人人都会长大,但是,我们甜甜成长的代价太重了!”
“老夫人,事情都过去了。”
“好,好,以后再不提了。”
阮甜收拾完,来不及吃饭,带了个三明治就出了门。
她住的这栋小楼是原主爸妈生前的住所,要想出去的话,需要从花园绕到主楼,然后再从正门出去。
当她经过主楼的时候,在前面的空地上看到了一辆军用越野,锋利的线条,沉沉的军绿色,简洁的造型设计,无声中透露出军人的硬气和直接了当。
努了努嘴,也没当回事,正巧张叔在外面喊了声,于是,便收回了视线,朝着门外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男人从主楼里阔步而出,一米九的个子高大挺拔,包裹在严整不苟的橄榄绿军装下,挺括冷硬的军帽檐下,那双宛如利刃般的眼眸隐现。
而其肩上的一麦一星更是金光闪闪,一个集冷峻与荣耀于一身的男人。
匆匆来,又匆匆去。
管家跟在他后面小跑着,“五爷,您别看老夫人脸上冷,其实,您回来她心里可高兴了!”
“嗯。”
男人面无波动,朝着一旁的庄周问,“什么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