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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名叫巴尔维的工程师很快被皮鲁带了上来,一个四十岁多岁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副眼镜,对于自家老板的“召见”显得有点不安。
巴尔维是巴西最大的飞机制造商,巴西航空工业公司的一名工程师,整个巴西的军事工业在1964年布兰科领导的军人独裁政权下,获得了“奇迹”般的发展,是拉美地区排名第一的军事大国,拥有了较为完善的国防工业体系,其研发和制造能力居于世界中上水平,是拉美唯一一个能够自主研发和制造“主战坦克”的国家,同时大力发展经济,兴建各类基础设施建设,巴西现在很多的基建设施都是在布兰科独裁时期修建的。
可是讽刺的是,巴西是1985年结束军人独裁,军人政府将执政权利归还民主政府后,却经济停滞,政治腐败,黑帮横行,经过几十年的民主化,巴西的民众愕然发现,他们自己“呼唤”来的民主居然比不上独裁。
现在是83年底,巴西国内虽然没有像其他几个拉美国家那样,面对战争的困扰,但是也和萨尔瓦多的何塞政府一样,军政府面对民众的反对独裁的抗议浪潮,被迫准备将执政权利归还于民选政府,权利交接期间,总是会产生大量的社会动荡,而巴西的黑帮就是在这一时期发展起来,并在此后几十年成为巴西政府头痛的问题。
巴尔维也是如此,按说他的家庭在巴西属于中产阶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家人生活得挺好的,可是天降横祸,他的儿子在一次争斗中,杀死了一个具有“黑帮背景”的同学,一家人被迫仓惶逃离了巴西,流落到了萨尔瓦多藏身。
依靠往日的一点积蓄,一家人暂时安顿下来,可是有见识的巴尔维知道,一个内战中的国家,经济通胀、物资缺少的情况绝对会达到一个让人“惊讶”的地步,的确,萨尔瓦多的货币科朗已经在飞速贬值,维克托出狱的时候,美元和科朗互兑率为100美元兑换1100科朗,可是短短几个月时间,就已经跌到了100美元就能够兑换到1500科朗,贬值超过30%,可见经济通胀的情况。
巴尔维知道自己必须寻找到一份工作,才能够支撑家庭的生活,可是他是一个飞行机械工程师,在萨尔瓦多这个连基础工业能力都不具备的国家能够找到什么工作呢?
接连碰壁的巴尔维在见到“cDc防务公司”招收人员之后,依靠着自己的武器知识,顺利的获得了一份工作。
维克托了解了巴尔维的情况之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有一些紧张的中年男人,他拍了拍巴尔维的肩膀,“不用紧张,只要你为公司贡献自己的能力,就能够获得回报。”
“谢谢老板夸奖,我一定会为公司努力工作的。”
“嗯,皮鲁,巴尔维提升为公司的武器部门主管,以后公司所有武器方面的问题都由巴尔维负责,”维克托转过头,向站立在他身后的皮鲁吩咐道。
“是的,先生。”皮鲁应声回答。
“你放心,只要你有能力,公司就会给予你发展的前途。”维克托“和颜悦色”的拍打两下巴尔维的肩膀,然后让皮鲁将激动的巴尔维带下去安排了。
没办法,维克托爬升太快的弊端已经显露出来了,他有太多的事情想做,可是限于自己的“底蕴”问题,手下全是一群帮派分子,本托被他压榨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整天泡在“安置房”修建的工地上,就连皮鲁这个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已经被他强行改造成一个“经理型”的人物,手下人才的匮乏可见一斑,所以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有一点才能的人。
整理了一下思绪,维克托又在皮鲁的陪伴下,拄着拐杖,随意的逛了一下营地,维克托前世也是一个佣兵,现在再看到眼前熟悉的一些场景,也很感慨,曾经自己只是一把刀,不过现在自己成为了执刀的人,虽然现在整个cDc防务公司完全亏损阶段,不过维克托不急,这支武装他不准备再扩大了,维持现在的规模刚好,不会刺痛某些人的“神经”,再配备一些精良的武器,将成为他手中最强大的突击力量。
正当维克托在逛着营地,了解自己手中防务公司的发展情况的时候,斑斑几步跑了上来,他凑到维克托的身边:“先生,路易莎夫人打来了电话找你,因为你不在梵迪诺,德维尔蒂打到了这里,她说,路易莎夫人在电话里说,请你晚上去找她,有一个基民党派的聚会,阿斯迪亚斯·安菲罗议员也会出席,你一定会想要参加的。”
维克托点点头,路易莎现在可真是一个好的“盟友”啊,知道他现在缺少的是什么,“我知道了,”维克托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对皮鲁说道:“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你说的武器情况,我会抓紧时间处理,公司其他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处理,无法决定的事情再通知我吧,就这样,我先走了。”
“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会为你管理好公司。”
斑斑很快将维克托的座驾,一辆七成新的奔驰300开了过来,上一辆车毁于集市上的袭击以后,维克托又随意挑选了一辆,对于豪华车辆这些,维克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皮鲁恭敬的拉开车门,将维克托送上车,然后关上车门,站立在一旁,直到车队消失在眼前,他才转身离开。
坐在飞驰的汽车上,看着车窗外破破烂烂的棚屋区,维克托想到了晚上的党派聚会,他已经加入了基督教民主党,过程真是非常简单,在一个街头的基民党的选举办公室,填上一张表,表示自己信奉上帝,愿意支持基民党的执政方针,然后在是否愿意成为基民党党员的方框后面打一个勾,然后签上你的名字,就这样,一个崭新的基民党党员就在这么一个街头的小办公室内,一点也不神圣的诞生了。
成为了党员,你就拥有了党内投票权,在基民党“党内初选”的时候,你就手握神圣的一票,假如你看好某个党内“候选人”,你就将自己的那一票投给他就好,然后获胜的“党内候选人”就将代表你所在的党派和其他党派的候选人一起,进行最后的角逐。
不过维克托前世曾经听到过这样一个笑话,一个党派的工作人员在街头拉住一位行人,“请问你是不是已经登记为选民了”
“不,我还没有。”
“那我们今天就为你登记吧。你是不是也还没有加入任何党派那你加入共和党吧。因为这次有共和党的某某某参加竞选。”
假若这位选民点头首肯,他便可以在对方递过来的一张选民登记表上的“党派“栏目中的“共和党”一栏画钩,一名党员就正式诞生。
结果这个选民晚上回到家看了一场肥皂剧,突然又想加入民主党了,第二天他又跑到民主党的选举办公室,填一张表,嗯,他又成为一名光荣的“民主党员”。
是的,这就是西方的党派政治,允许盼党,维克托暗暗吐槽。
“真是太不严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