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了一个谎言的时间,总是需要无数个谎言去掩盖。能够把谎言练习到眼不眨心不跳的陈青山,他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所以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不想撒谎。
面对着萧若言得质疑,他真是头痛不已,看着那双漂亮得眼睛都几乎喷出火来,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瞎编。
“萧老师,我也不想考13分得,要怪只能怪我没有语言得天分,英语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如同….”
说着说着陈青山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无意中低头得时间,又看到了萧若言那领口内的一大片雪白,这让他瞬间就感觉嗓子有些干燥。
萧若言没有注意到陈青山的表情,恐怕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前面站着的正是一头披着学生皮的饥渴色狼。
眼看陈青山说着说着似乎说不下去了,萧若言接过话说:“我知道你的英语很差,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而自暴自弃,
既然你语文数学都能考那么好的成绩,说明你其实很聪明,英语死记硬背的东西比较多,我相信你只要努力一样可以学好英语的。“
做为学生身份的陈青山,他当然只能违心的点头称是,不然谁知道还要被萧若言训到什么时间。
萧若言看到了陈青山点头,她继续说:“虽然一些复课在考高中和大学的分数占比不高,但是你也不能每天都旷课,你明白么?”
陈青山继续敷衍着说:“我明白,我以后再也不旷课了。“
“你明白就好,今天的英语课听得懂吗?”萧若言说道。
陈青山在心里郁闷的想着,听得懂才见鬼了,不过还是做出一幅好学生的样子老老实实的说:“懂了。“
到了这个时间,陈青山才彻底放下了心,只要萧若言不说把借给他的银行要走,那一切都好说。
可是让陈青山吐血的是,萧若言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突然又问:“陈青山,你不是说你没有语言天分么?那你怎么会唱粤语歌。“
陈青山这下傻眼了,眼看旷课的事情已经被他蒙混过关了,怎么突然萧若言问了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
好不容易才把萧若言的注意力从他旷课上面给带走,要在这个时候出点纰漏那就前功尽弃了,他结结巴巴的说:“我也不是很懂,就是听了十几年自然而然就会了。“
“嗯?听了十几年?“
陈青山心里大呼一声“卧槽“,一时紧张忘记了他现在才十五岁,看着萧若言那怀疑的眼神,他连忙解释说:”嗯,我父亲他堂哥的侄子,他听了十几年,所以我也听了十几年。“
陈青山绕口的解释,让萧若言心里在想他爹的堂哥的侄子跟陈青山是什么关系,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的她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问题。
萧若言哪里知道陈青山说的正是他自己,他父亲的哥哥的侄子,可不就是他本人么。
人的想法有时间总是非常奇妙,特别是女人,很多时间的行为也许她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也不知道萧若言是怎么想的,她突然问:“我听你唱的还不错,我很喜欢粤语歌,能不能教教我?“
“不会吧,这样也行?“
陈青山多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那破锣嗓子那根本就不是唱歌的料子,所以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萧若言会让他教唱歌。
只是老师有要求,当学生的能怎么办,除了遵命之外那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二个选择。
陈青山古怪的看着萧若言那张精致的脸庞,在确定了她不是挖坑给他设什么陷井之后,他只得无奈的扯着他那公鸭嗓子开始了嚎叫。
“在那些苍翠的路上….”
让陈青山无语的是,他刚唱了个开头,萧若言就立刻打断了他的清唱说:“这个不好听,换个。”
看着萧若言那不容置疑的样子,满脑子问号的陈青山只得再换了一个。
“钟声响起…”
“这个不好,换个。”
“我地呢班打工仔…”
“换个。”
陈青山几乎要吐出血来,每次他刚唱个开头,萧若言就立马让他换一个,他几乎把脑子里所有能够想到这个时代已经出现的粤语语唱了个遍,居然没有任何一首歌让萧若言满意的。
他不由在心里怀疑萧若言是不是故意找这个借口整他的,否则既然她要学粤语歌,怎么不等他唱完就让换。
也许是看到陈青山有些累了的缘故,一向严厉的萧若言开口说:“你先坐着休息会,要是实在不行就算了。”
男人最怕说什么?
恐怕十个男人里面九个正常的都怕女人说不行,至于那个不正常的可以忽略。
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陈青山自然也不喜欢听别人说他不行,哪怕这个不行跟那个不行一点关系都没。
萧若言的话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在心里琢磨为什么唱了这么多歌,一开头萧若言就让她换一个,难道她有自己喜欢又不会唱的歌?
就在陈青山在思考该唱什么的时间,放在桌子上的一盘录音机磁带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看着那磁带上的歌名,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不是吧…..”
只是他看到萧若言已经坐到了桌子上开始看书,似乎已经没有让他继续再教的意思,也许是好胜心使然,他突然试探着开始唱。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
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
路也许孤单得漫长一瞬间…..”
一首经典粤语《千千阙歌》开始在室内响起,也许见到萧若言这次没有让他再换,陈青山在松了口气的时间唱的特别认真,
如果不说嗓音的话,他自己觉得这次唱的真的很好,起码没有再跑音调了。
可是让陈青山无奈的是,当他专心致志把一首歌唱完,一扭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间萧若言居然趴到桌子上睡着了。
这让他在心里悲愤的想着:“原来她真的是故意整我啊!”
陈青山看着趴着睡着了的萧若言,觉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做贼一样踮着脚往门口走去,轻轻的把门打开又小心翼翼的把门锁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醒了萧若言,否则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被整到什么时间。
只是当那房门锁上的的声音刚传来,原本应该睡着了的萧若言却醒了过来。
她看着那已经被合上的房门,那双明亮的眼睛中不但有半点睡意,反倒是带着某种极为复杂的情绪,似乎她的内心之中正在挣扎着什么。
在这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间,萧若言终于卸下了她平时故作严厉的伪装,窗外柔和的月光洋洋洒洒落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似乎只有月亮才能读懂她真正的心思。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把心中那种无法解释的挣扎压了下去,抬起头看着那月挂枝头的明月,轻轻的开口唱: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ah..因你今晚共我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