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五个人一桌热热闹闹的日子很快便过去了。人人各自放假回家,最后这一桌就只剩下黛儿、温妮莎和费奇三人。
“温妮莎,难得放年假,你不回家吗?”黛儿问。
“前几天已经回去过一趟了。”温妮莎悠悠道,她推了推费奇,“你呢?”
“我家里没人。”
“抱歉…”温妮莎说。
“没关系,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而父亲三年前也失踪了。”费奇释怀地说:“已经习惯了。”
黛儿同情地看着费奇略显忧郁的眼神,有种同病相连的感觉。自己的父母,大概也是3年前去世的。从当时母亲的反应看,她似乎并不想黛儿去探究他们的死因。
晚上,窗外不知何时起,天空乌云密布,呼啸的狂风向大地送来密密麻麻的雨夹雪。宿舍里,温妮莎裹了裹外套,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翻滚,“可惜班森不在,现在这气氛讲鬼故事正合适。”
班森胆子大是出了名的,什么事情惊险刺激都想玩两把,带头偷偷违反兵团管理规则更是家常便饭,比如溜出去喝酒什么的。结果一身酒气被教官发现,被罚绕训练场跑到下半身‘瘫痪’。
“嗯。”黛儿简单应道。她缩成一团,面前是个烤火的炉子,可依然冷得牙齿咯咯响。如果说畏高还能通过心理暗示来克服的话,那怕冷则是实打实的体感,不是简单地催眠自己能够缓解的。
“要不我关一关窗?”温妮莎指着远一侧的窗户问。
“不,不要。这样很容易中毒的。”黛儿连忙制止,她可是经历过教训的。
“那也是。”温妮莎无奈,“你还是多穿点衣服吧。”虽然她觉得黛儿再穿就要变成球了。
“那个,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什么事?”
“今晚,能和我一起睡吗?”
“什么?”温妮莎以为自己听错了,平时连话都懒得说的黛儿竟然会主动和她套近乎。
这句话黛儿憋好几天了。以前天冷的时候都是伊莎贝尔抱着她睡,伊莎贝尔不在之后的那一年则是利威尔抱着她睡。再后来就是今年了。
一觉醒来,天空放晴了,气温有所回升。黛儿睁开眼,身上盖了两层棉被,一层是她的一层是温妮莎的,加上温妮莎的体温护着,她睡得很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温妮莎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也许只是觉得她身上的气息跟利威尔的一样很好闻。美中不足的是,温妮莎见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恶作剧一般地捏捏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