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莎被押解到一间会议室接受走流程一般的审问,在获取了口供和证物之后,利威尔给温妮莎戴上手铐,把她带往地下禁闭室。
按照调查兵团的军规,因个人利益而做出严重损害兵团利益的人,将被处以鞭刑十二下以示惩戒。之前就有一个瘸腿的后勤兵为了金钱将韩吉秘密开发危险武器的事情捅了出去,然而看在他已经是个残疾人的份上只把他逐出了调查兵团。
作为调查兵团的兵长,本来就肩负奖惩的责任,加上温妮莎是他的直属部下,惩戒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利威尔手里。途中,他小声对温妮莎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等一下拜托下手轻一点。”
“我尽量控制好力度,而且有军医在场,应该不至于把你打死。”
“……”
来到禁闭室旁边的房间,随着墙壁上的烛台蜡烛被点燃,宽阔的地下室里摆放的各种拷问工具在幽暗的照明下反射着瘆人的寒光。谁都没想到,这个房间有生之年还会拿出来使用。
在场的除了利威尔、温妮莎,还有埃尔文为首的一众调查兵团高层以及军医和另外几名帮忙的士兵。两名士兵把温妮莎手铐上连接的铁链挂在一个从天花板坠下来的铁钩上,将她面向墙壁,以微微踮起脚的姿势拉直吊起。
埃尔文义正辞严地再次宣读了温妮莎的罪状,然后给了利威尔一个眼色。利威尔会意,接过士兵递过来的长鞭。
温妮莎背对着所有人,两手下意识地抓住冰凉的铁链。预测到危险和疼痛即将降临,听觉似乎变得特别敏锐,长鞭在石砖地面拖拽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开始吧。”以前打人从未手软的利威尔握着长鞭时隐约觉得自己的手有点使不上劲。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明知温妮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他却还觉得不忍心下手。也许是因为黛儿,也许是因为他还把她当作是自己的优秀部下吧。
很快,利威尔就抛开了杂念,反手将鞭子甩出。鞭子末端狠狠地‘亲吻’了一下温妮莎的后背。钻心的疼痛令她瞬间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无法喊出来。
军医立刻向前查看,见温妮莎还有意识,只是呼吸比较急促,便做了个‘可以继续’的手势。
随后,第二下、第三下,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声响,鞭子划破空气,撕裂肌肤,温妮莎的衬衫上逐渐显现出一道道鲜艳的血痕。她的脸色逐渐苍白,微弱地呜咽着,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手指关节近乎完全僵硬地弯曲着。
看见温妮莎单薄的身躯被折磨成这样,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调查兵团分队长们都别过脸,不忍再看。
虽然每打一下军医都会上前检查一遍温妮莎的情况,但第六鞭的时候,温妮莎还是直接晕了过去,脑袋垂下,脚底虚浮地轻轻摇晃。
“停,她已经不行了。”军医连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啧…”利威尔扔下长鞭快步走了过去,一边帮忙把温妮莎放下来一边抱怨:“真是麻烦的小鬼。”随后他急忙把温妮莎背到去了医务室,她要是真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第二天,佩特拉在训练场集中的时候,没有等来温妮莎,反而等来了一份处分通告。埃尔文站在演讲台上向所有士兵宣布了对温妮莎的调查和处分结果:剥夺其士兵的头衔,并且准备在她伤势稳定之后移交宪兵团。
“什么?”所有人都一脸不可思议,窃窃私语的浪潮以演讲台为中心向外扩散。
“怎么可能?”佩特拉急得眼睛泛红,她不相信温妮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作为温妮莎的前任长官,纳拿巴也感到很纳闷,相处时间虽不长,但他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她的人品的,可现实却让他有点陷入自我怀疑。
“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她是那样的人,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纳拿巴问米凯。
米凯摇摇头,“连埃尔文和利威尔都看不出来,你就不要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