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这就算加入墨家了?马文,我怎么感觉像是开玩笑一样啊?”骆云峰半开玩笑的问。
的确,在这世上隐匿了两千年的一个组织,要是就这么简单就算是加入了,那骆云峰估计他们也根本没可能真正的延续下来。
马文送开了手,说道:“那肯定不会就这样的,该走的仪式肯定还是必须要走的,只不过不会是在这里。”
“不过云峰,仪式只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内心的认同才是最大的一条门槛,今天你过了这条门槛,我们就算是同门兄弟了,仪式只是回头补一下就好了。”
见骆云峰的目光有点稍微不解,马文解释道:“等你回国,我会带你去见见彭叔,他是咱们显堂的司堂。咱们墨家新人加入,要得到至少三位弟子的推荐,不过以我的位置就不需要了,我会陪你一起去见彭叔,到时候再正式带你入门。”
“马文,多问一句哈,墨家没有啥所谓的清规戒律吧?我这人可是最怕不自在了。”
马文一笑:“墨家只是需要内心的认同,又不是寺庙道观。你放心好了,没有那么多的约束的,大家都是平时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只是当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具体安排一些事情。”
“那就好,我这个人有点懒散,喜欢日子过得舒服一点。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帮着做做还行,要是你想要让我承担太多,那我怕是得让你失望的。”
“这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马文接着问:“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国?还计划在澳洲玩多久?”
“哦,这个我也不太确定,要看三强他们的意思。人家两口子是来渡蜜月的,好不容易来一次总要玩的尽兴点。”骆云峰回答到。
“那是,这个是肯定的。反正也不急,我参加完后天尊尼的婚礼,还要回大陆那边去处理几件事情,到时候我在沪市等你。”
“那行,那咱们就这么约好了。我们回去之后,我会安排三强他们先回家,然后我联系你。”骆云峰点点头。他对等待着他的墨家入门仪式还是充满着好奇的。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了小树林的边上,从浓荫中走出来,眼前一下就豁然开朗了。
这片树林的后面,是一个拥有两块大场地的跑马场,远端的一头是两栋原木搭建的马厩,马厩的边上还停着两辆专门运马的那种专用拖车。
“看规模这马场还不小啊!”骆云峰跟马文说到。
“这地方是尊尼他堂叔的,他堂叔的老爸一辈子就喜欢沾花惹草,那人也算是大名鼎鼎的喜欢老牛吃嫩草了,他们家没别的,就是钱多。你看到那边的那匹棕色的了吗?听说是刚花了七百万美元买回来的。”
“七百万?还是美元?!好家伙可真是够贵的!”骆云峰听了价格有点咋舌。
马文笑道:“玩表玩车的只能算入门级土豪,能到玩船玩马的,才能称作顶级富豪啊,呵呵。”
一匹浑身像黑缎子一样油亮的黑马从场地的远端跑过来,马上坐着的家伙远远的向这边挥手。
等马跑到近前的栏杆处,耿三强带住马缰,那黑马稳稳的站定。
“可以啊!骑术不错啊!”马文先开口夸赞了一句。
“呵呵,过奖了过奖了!”耿三强坐在马背上,隔着场地的栏杆跟两人抱了抱拳。
“这马真是听使唤,跑起来速度也快!”耿三强伸手拍了拍黑马的脖子,“我都弄了一身汗了,这家伙还一点汗都没出呢。”
“云峰,你不来试试?这么好的的马,国内可不好遇到,你也应该来试试的!”耿三强兴奋的问。
骆云峰看了看时间,又看了一眼远处马厩那边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舒琳和倪菲婷,说道:“今天不骑了,以后还有机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等下还要回悉尼呢。”
“那也行,反正没骑上跑几圈是你的损失,哈哈。那我回去告诉她俩,等下歇歇就往回走。”
骆云峰做了个oK的手势,看着耿三强一拨马头,跑向了马厩那边。
“你说的那个尊尼,也是你们学校兄弟会的喽?”
“嗯,虽然算是成员,但也没什么存在感。这家伙骨子里其实就是一个非常纯粹的花花公子,当年想尽一切办法挤进了兄弟会,也不过就是为了在泡妞的时候多一个噱头。”
“这样也行?”
“学校里兄弟会又不是平顶帽俱乐部,想进去也没你想象的那么难。”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那些高校兄弟会也是共济会吸收人才的窗口呢。”
“呵呵,就算是进了兄弟会,那也还有后面的很多审核要都通过以后,才能参与范围更小的活动。像尊尼这样的外围会员也是数量不少的。不过在宾大,各种校友会和学生组织很多,也都是可以交叉参加的,像尊尼这样愿意给各种捐助的,都是大家非常欢迎的选手。”
“那就是所说的人傻钱多,到哪都受欢迎呗?呵呵。”
骆云峰和马文回到体育俱乐部前面的接待厅,正在闲聊的时候,就看到李杰带着耿三强他们三人从前门进来了。
几人又寒暄了一会儿,于是骆云峰提出告辞回去。他告诉李杰,等到回国以后,一定再去自己的承简博物馆去看看,这一次他保证全程接待。
临上车的时候,马文跟他挥手道:“云峰,那我们就在沪市见,等你回到国内咱们再联系!”
“好的,咱们回去再见!”骆云峰也跟两人挥手作别。
湾景大道酒店的司机是个年近五十的菲律宾移民,他驾驶着黑色霍顿轿车驶出了曼利海滩,开上了回悉尼方向的公路。
车子里面很安静,耿三强他们三个人从上午到了地方,又是下海玩水又是到马场骑马,这会儿兴奋劲儿一过疲劳感就上来了,三人坐在后排很快就都沉沉睡去了。
骆云峰独自看着空空荡荡的公路远方,陷入了沉思。
今天这趟曼利海滩的行程,本来以为是一次轻松愉快的游玩,结果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今天听到的东西,对他骆云峰来说,实在是需要一个过程来好好的消化消化。
自从上次在德国偶然遇到马文,他当然也会对他产生一种很浓厚的兴趣。这个能够在帕尼克修道院的隐秘山洞里,当着巴奈特长老的面轻松的谈笑风生的家伙,身上带着太多的让他骆云峰感兴趣的东西。
从德国回来以后,他也试着查询了一下马文口中所说的那个黑土机构,结果很有意思,竟然是查到的信息结果为零。
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搞不清楚的,就越是会念念不忘。其实前两天在机场遇到马文的时候,他内心之中还是很兴奋的,觉得这次来澳洲应该就会得到一些答案了。
不过万万没想到,这马文今天竟然直接对自己来了一个毫无保留的信息大轰炸,一时弄的自己反倒是有点晕乎乎的了。
墨家,以及他们所提出的思想,其实一直以来倒是骆云峰非常认同和赞赏的。他也曾经在读书时不止一次的对于墨家莫名其妙的在历史长河里消失掉这事儿感觉到扼腕叹息。
他无法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一个达能到像墨家这样高度,并且本身就自带宗教体质的组织会真正的消失。
“墨家”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对于这一点他骆云峰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惊讶和难以置信。就像陆岩松院长之前对于柴窑绝对是真实存在过的这一点,即便是没有任何的佐证也从来没有过动摇。
这世上的万事万物,并非是一定要有存在的证据才能代表它真的存在。墨家这种曾经占据了诸子百家之中极为重要的位置,甚至达到过“非儒即墨”那样的高度,要说会彻底的销声匿迹,连一条支脉都流传不下来,骆云峰那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问题在于马文所讲的那些信息,有些实在是有点过于惊世骇俗了。尤其是当共济会这个就像伏在水底的史前巨鳄一样的家伙,通过马文的讲述慢慢的浮出水面,更是让骆云峰对于未来充满了未知。
“管他呢!无欲无求者,便是无敌的存在!反正马文也说了,也没指望我能帮他做点啥。墨家要和共济会怎么去争斗,肯定也不会是需要亲自上阵动手打架的那种,我就当作是一个机会难得的旁观者吧,刚好还能看到一个其他人看不到的世界。”
就在骆云峰想到这里的时候,天空中的云彩随着太阳下落的角度,开始泛起了金红色。没过几分钟,天空竟是变成了一片“火海”,满天云霞都变成了大块大块的火炭一样,完全变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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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中一片火烧云的背景之下,悉尼的城市天际线出现了。漫天红云下,四下的旷野和远处的城市结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幅非常魔幻的画面。
骆云峰想回头叫下耿三强他们看看外面的瑰丽景色,结果见三人都睡得正香,也就没有做声。
“好好睡吧,希望你们永远能够保持这样,不为这外面的世界所干扰,安安稳稳的度过快乐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