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路上累了吧?”
一位面庞消瘦头发银白,但是目光灼灼精气神很足的老人开门下了车,马文赶紧小跑两步迎了上去。
老人看到马文,温和的笑了笑说道:“还好,没什么。小文,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小骆?”
“是的,他就是我跟您提到的骆云峰。”马文回头招呼骆云峰:“云峰,这就是我爷爷。”
“马爷爷您好,欢迎来到我们峰林海府!”
马文的爷爷马啸天,别号墨轶老人。他一眼扫去便将骆云峰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点头道:“小伙子不错。”
骆云峰听了马啸天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是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这时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一位身材比较魁梧的灰发男人,走到马文跟前说道:“马文,你这一个电话,可是让我们大家兴师动众了,东西你可是已经见过了?”
“我和彭叔都见到了。”马文点头回答。
“云峰,这位是东叔。”
骆云峰之前已经听马文说过,他们墨家显堂的首座便是叫做项东的,现在一听马文介绍,便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
“东叔您好!欢迎欢迎!”骆云峰马上热情的打招呼。
“爷爷,东叔,彭叔在餐厅那边安排好早餐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马文和骆云峰引领着马啸天和项东与随从几人,先去了餐厅。等彭鼎山带着安宪铭迎出来,自是又寒暄了几句。
马啸天多年生活在法国波尔多右岸地区的一个酒庄,一般是很少出来的。别说安宪铭正常情况根本没机会见到这位墨家的首领,就连彭鼎山也是两三年才能见到他一次。
马啸天、项东、彭鼎山、马文和骆云峰五人在小包房用早餐的时候,马啸天问道:“小骆,你这里地方不小,有没有特别安静的地方等下我们坐一坐?”
骆云峰想了一下,要说特别安静,那首选肯定是湿地小岛上舒琳爸妈住的那个院子了,可也不能折腾他们老两口挪地方啊。
忽然他想到一个地方,于是回答道:“马爷爷,要说安静那要算我家的老宅最安静了,就在小东山脚下,老宅现在是空着的,那边也没有闲杂人过去。”
“不过,老宅的条件可没有这边好,是一个老院子。”他又补充到。
马啸天和蔼的微笑道:“呵呵,没关系,我还就喜欢老院子。那等下烦劳你带我们去你家老宅歇歇,那件东西回头你也带过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没问题的,那等下吃完我就送您几位过去,那边绝对没人打扰。”骆云峰点点头。
马啸天跟项东四人指指桌上的小笼屉:“别说,小骆这里的小笼包还真不错!来来,你们都多吃几个,别浪费了……”
用过早餐,骆云峰将诸人引领到骆家老宅先喝茶休息,自己又回承简博物馆的地下库房去取那个盛放“玉刀”的檀木盒子。
见骆云峰出了院子,马啸天开口问彭鼎山:“鼎山,那东西你见到后的感觉如何?”
“回您的话,我认为那就是咱们墨家的至宝!所有的方面都和典籍中记载的一模一样。”彭鼎山微微低头回答到。
马啸天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波澜不惊,但眼神中却流露出强烈的期待,他缓缓说道:“如果真的是遗失了两千年的信符,那就是祖师爷的显圣护佑了。”
项东开口问到:“钜子,如果这真的是我墨家信符现世,那我们是不是也要依照祖训去做啊?”
“那是自然。”马啸天说完,便将双目合起,像是要闭目养神了。
几人又满怀心事的喝了几口茶,马文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格拉苏蒂腕表,距离骆云峰离开已经十分钟了,估计他也快要回来了……
骆云峰把车停在老宅的门口,他打电话告诉舒琳自己和客人上午在老宅这边聊聊,让她中午给安排两桌标准高点的席面以后,抱着盒子下车进了老宅的大门。
马啸天四人之前被他安排在老宅中院的堂屋里休息,所以他抱着盒子直接走中院进到二重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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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鼎山和项东带来的人都散在整个老宅院落的各处。他们看着骆云峰走进来,眼睛都不住的盯着他腋下夹抱的那个檀木盒子看。
守在中院堂屋门口外面的安宪铭见骆云峰回来了,连忙给他拉开了堂屋的门。
“马爷爷,东叔,东西我带过来了,你们看一下。”骆云峰一进屋就将檀木盒子摆到了地当中的桌子上。
三人都起身站在桌旁,看着桌子上的檀木盒子,又看看坐在椅子上没动的马啸天。
马啸天没有立刻起身,先是眯起眼睛打量着桌上的盒子,之后又把眼睛闭上了片刻,这才缓缓起身来到了桌子边上。
骆云峰只见他伸出右手,张开五指将手掌按在了木盒的上面。再看马啸天的脸色变得微红,根根透风的银发似乎都有些微微颤动。
“祖师显圣!”他抬手拨开锁扣,一下掀开盒盖,露出了静静躺在里面的那柄“玉刀”。
马文和彭鼎山昨晚已经见过这枚“信符”了,神色便没有再如何的激动,可项东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墨家至宝,不由得双眼瞪圆呼吸急促起来。
“钜子,您看这形制,这颜色,都与典籍中描述的一般无二啊!”
马啸天手指微微颤抖的轻抚着“玉刀”光滑的紫色“锋刃”,语气决绝笃定的说道:“这就是祖师墨子的信符,我墨家至上宝物!我已感受到它的力场,绝不会有任何差错!小文,这次你立了一个大功了!”
听到马啸天亲口确认了这件器物就是墨家已经遗失了两千多年的祖师信符,项东、彭鼎山和马文都肃然站立,右手拇指顶着无名指,其余三指放在左胸心脏的位置,同声说道:“祖师护佑,墨门大兴!”
马啸天伸手从盒子里把紫色的钜子信符拿在手中看了看,随后将信符高高举过了头顶,中气十足的朗声说道:“兼以易别,兼以大义,师佑墨门,利之天下!
其余三人又跟着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就连骆云峰也跟着在心里叨咕了一遍。
马啸天将信符握在手里,目光炯炯的看着骆云峰问道:“这件器物是我墨家自秦国一统天下时便已经遗失了两千年的钜子信符,小骆你可愿意将它物归原主?”
骆云峰心想:“我要是真的想自己留着这古怪玩意儿,我不跟你们说不就完了?再说了,我现在就算要想再把它锁回库房,那你们也不可能让了啊。”
不管心里怎么想,他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马爷爷,如果这东西的确是你们丢失的那件信符,那我愿意物归原主将它送给你们。”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不过这件东西有些古怪,还望马爷爷在带走它之前能够给我解解惑。”
四人听完骆云峰的话,竟是表情各异。
马文是脸上挂着笑意,彭鼎山是一脸如释重负的欣慰,项东若有所思的像在想些什么,而马啸天的眉头却是一皱。
“小骆,你说这东西有古怪?这话怎么说?”马啸天问到。
骆云峰也没瞒着,回答道:“我觉得它里面蕴含着一种能量,或是储存了很多的信息。”
马文听完这话有点不解的看向骆云峰,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还没等骆云峰做出回应,马啸天开口说道:“项首座,彭司堂,小文,你们三个人先回避一下,我有问题要单独问问小骆。”
三人听了都立刻点头,一言不发的转身开门出去。
等到门从外面被关上,堂屋里只剩下了马啸天和骆云峰两个人。
马啸天伸手指了指刚刚项东坐的那把椅子说道:“来,小骆,过来做下说。”
骆云峰闻言坐了过去,看着马啸天手上拿着的那枚钜子信符被再次放进了盒子里。
马啸天放好信符,坐回椅子和颜悦色的问:“小骆,刚刚你说这信符有些古怪,指的到底是哪方面的古怪?”
“我也说不准,感觉这东西里面蕴含着其他的能量。”
马啸天点点头:“没错!这祖师的信符本就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智慧,相传我们墨家祖师爷墨子也是从偶然得到这枚信符的时候才突然开智的。”
马啸天也没有对骆云峰刻意隐瞒什么,如实的给他讲诉道:“我们墨家有几本典籍都有过对这祖师信符的描述,还有一部只在历代钜子间相传的《墨道书》中,其中还有墨子祖师亲自写下的关于从这信符中获得启示的事情。”
听到马啸天连这种墨家秘事也没有隐瞒,骆云峰想了想便也开口说道:
“马爷爷,那我就直说了,这个问题也困扰我很久了,我也想找到答案。”
骆云峰接着说道:“我也是在一次把玩这东西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我发现这里面应该是隐藏着一些信息,来自不是我们这个文明时代的信息。”
“哦?!你没有见过《墨道书》,那又如何能与这钜子信符建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