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宁珂在道门。
道是非常道的道,门是门口的门。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道法自然,道门,讲究自然,把自然的伟力,藏于符咒中,这就是道门。
而慕容宁珂,就在道门,她在修行《道德经》。
她修行的地方,在瀑布下,她坐在裸露的岩石上,下方是湍急的河水,十步之外是垂天而下的瀑布,宏大壮观。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旁有芳草萋萋,野鹿啾鸣,仙鹤乱飞,虎啸龙腾,一派仙家之风。
慕容宁珂睁开了眼,深邃的眼神里,带着些许迷蒙,看向西南儒门的方向,喃喃之语:“他回来了么?”
抬手捋了捋垂腰的头发,乌黑秀丽,肤色如羊脂,洁白纯净。
站起身来,一跃而起,长带丝飘,随风而动,罗裙漫舞,华丽富贵,恰似一只振翅而飞的凤凰。
正是桃李年华,青春正好,眼如星辰灿烂,眉似新月弯弯,面润桃花一点红,琼鼻玉耳惹人爱。
河边有草,草后有石,大岩石,石后冒出两个小头:
“小师姐越来越漂亮了。”
“对呐!”
一伸头,天外火石滚滚而来,这两小子吓得屁滚尿流,高喊:
“小师姐饶命啊!”
……
这是一片山林,林影斑驳中有个小茅屋,屋前有个驼背的老爷子,一头长白发,还有一尾长须发,面色庄严肃穆:
“张凡,赵凡,你俩小子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哼??”一瞪眼,一竖耳,气势汹汹。
“噢!诺!啊!是这样的,哦!张凡你来说。”赵凡一哆嗦,赶紧退后两步,到张凡身后。
“哈!师傅,这个,那个,是,我们……”哑巴式的张凡,跳了起来,缩到赵凡身后。
“你们又偷窥你小师姐练功了对吧!哈!”
张凡,赵凡听到师傅的一身断喝,立马挺背雄腰,目视前方,大气不敢出,只是,全身漆黑一片,否则定然神采非凡。旁边慕容宁珂,苦笑一声,正想搭话。
“宁珂,你不必为这两个臭小子说好话,整日无所事事,东逛西逛的,老夫真是瞎了眼了,找了你们两个活宝回来。”
这下,这两个小顽童更是出气少,进气无了,小心翼翼地屏气凝神,目视前方,脸皮绷紧,心跳蹦蹦——
“来了,又来了。”这两个小顽童都在心中呐喊。
“去!到那边的洞里,把《道德经》抄上五千遍再出来!”
“师傅!”
“嗯?”
“前几天,不是刚抄完吗?你看……”说着,立马声势弱了下来。
“还好说!立马!马上!滚!进!去!”
师傅一指东,这俩小子,一溜烟就跑进去了茅屋旁边的小山丘的洞穴里。
“吁吁!”
“师傅!消消气!”宁珂走过去,给白发人捶捶背。
没错!这个白发人,就是当初在白帝山选秀时的慕容老怪,道门的众位老祖宗之一。
“宁珂啊!你这两个小师弟不争气啊!不知道何时,顽性才收敛些。”
“师傅,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别担心。”
“嗯!宁珂,和你说个事。根据秘密情报,当年和你一起选秀时,弄爆招仙石的小子,在儒门出现了。我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嗯!我知道了。”
“其实,唤你过来,主要是刚才闲来无事,算了一下,四年后的三门大比,恐怕有变,你最近捉紧些,随师傅修行,多多准备才是。”
“是!师傅。”
“说起来,自佛子出世,佛宗风平浪静了好多,低调得很,他们也定然在准备着什么。我和你的师伯们商量,想立你为道门的道子,代表咱道门行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切全凭师傅做主。”俯身,鞠躬,“弟子定然不负道门所托。”
“好!”慕容老怪以手捋须,抬眼望去,树影斑驳,微风清凉,顿觉神清气爽,一扫刚才烦闷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