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揣测着,这件棘手之事,到底最后如何结尾!
……
乔家,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的卧房里,此刻却一片狼藉。
那些珍贵的摆件,镶金的饰物,此刻全部被扫落在地,华贵的地毯上堆满了碎片,上面跪着一大批佣人丫头,都在瑟瑟发抖!
“废物,一群废物”,乔凡捂着胸口,满面怒容的咆哮着,“不是信誓旦旦说都会摆平的吗?不是拍着胸脯说那个臭小子已经收了封口费吗?现在流言怎么会传遍天元?到底是为什么?”
十日之期将至,他如今骑虎难下,进退两难,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
一群仆人只径自发着抖,唯唯诺诺,无人敢应答。
乔凡喘着粗气,这样动怒扯动了他的伤口,他一边抽着气,一边又躺了下去,一双眼睛通红,狠狠盯着床顶帐幔!
“该死!都该死!”
乔凡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少爷发作完了,仆人们都如蒙大赦,急忙将屋子打扫干净,换上新的摆件,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然后换上了新一批的仆人。
乔凡在床上喘着气,过了一会儿,伤口不疼了,他起身,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摔摔打打!
“呵”,忽然一声冷笑传来,声音由远及近,“打不过一个黄毛小子,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人倒是来劲儿!”
乔凡正要将花瓶砸到地上的动作凝滞了,他抬头看到,门口走进来两个男人。
一个是他的师傅,南江学院的院长,南卓!
而另一个……
乔凡的眼睛眯了眯。
这男人看着年纪不大,竟然走在了他师傅前头,而且对他师傅毫无尊重之意,反倒是满脸的傲慢。
走进屋子后,皱着眉打量了四周,似是十分嫌弃的模样。
还是南卓将一块手帕垫在了椅子上,对着男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男人才颇有些纡尊降贵的意味,缓缓坐下。
乔凡看得心头火起,这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放肆,装什么装!
心里这样想,乔凡却不是个傻的,他很聪明的没有发作!
他师傅,南卓,是天元仅次于江流的强者。
连他师傅都要拉下面子身份来招待的客人,他区区一个乔凡,不想给自己找死的话,自然是不应该多说什么!
思及此,乔凡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将手中花瓶放回原处,走到了南卓身边,殷勤的请南卓做下,又亲自给两人斟茶!
看到乔凡这一系列举动,那陌生男人轻笑,对着南卓道:“你这徒儿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还算是会来事儿!”
乔凡听了,只觉得心中郁结更甚,恨不得将这人碎尸万段扔进猪圈!
“难得凡儿有幸,能让宗主念着一点儿好”,南卓笑着抚了抚胡子,“实不相瞒,我这徒儿哪儿都好,就是人单纯直率了些,总是容易受到奸人所害!”
乔凡听到自己师傅这么说,顿时委屈了,“师傅,那个龟孙子阴我,一开始不是说能把这件事儿摆平的吗?现在怎么一夜之间反而传遍帝都了,师傅,我的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