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吉家这么一闹腾,吉家倒是学聪明了,竟然派了李平秋来道歉。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平秋,吉欣灵一脸的不懈,拿了调羹,动作缓慢地搅动着咖啡,半响不说一句话。
李平秋收敛了脾气,耐着性子道歉:“欣灵,你看啊,之前是我们对你不太上心,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别介意,毕竟是一家人呀。”
谁给他们是一家人呢?从前他们就没有将她给当成是一家人过,现在她也不会将他们给当成是一家人。
欣灵端着咖啡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之后扫了一眼李平秋。
虽然是来道歉的,但是李平秋的脸上却是没有半分的诚意。
欣灵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可就走了。”
她刚一站起身来,李平秋就焦急地道:“等一下。”
欣灵顿住脚步,目光望向李平秋,看到李平秋似乎很是不情愿,但还是伸手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她将那张银行卡往欣灵的面前递了过来,对她说:“这里面是十万块钱,老太太给你的。”
“给我的?”欣灵看着那银行卡,觉得有些诧异:“老太太给的?”
李平秋很是肯定:“对啊,你奶奶给你的,这说明奶奶还是很喜欢你的,很在意的,你就别置气了,有空的时候还是回家去看一下吧。”
这样的话,放在以前,打死李平秋也不会说的。
但她来的时候,老太太特意吩咐过她,聂家的势力很大,要想她的女儿和聂泽宇扯上关系的话,现在就必须要低声下气,讨好吉欣灵。
十万块钱,对于以前正辉煌的吉家,不过是一顿饭而已,那个时候,老太太也没有给过她十万块。
而对于落败后的吉家,爷爷继续的救命钱,老太婆也不肯拿出一分来,现在,老太婆竟然给了她十万块。
钱不多,但是却让她觉得可笑。
吉欣灵伸手将银行卡给拿了过来,随即冷冷地道:“收起你们所谓的好心吧,我和你们的矛盾不可调和。”
她用力地将银行卡掰断,然后重重地拍打在了桌上。
随即转身离开,头也不肯回一下。
李平秋看着那张掰断的银行卡,一脸的心疼:“那可是十万块呀,十万块虽然说不多,但那也是钱呀,吉欣灵真是不识好歹。”
李平秋一回去就进了许平珺的房间,许平珺望着她,充满了期待:“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平秋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而是低头将包打开从包里拿出那张被掰断的银行卡。
她将银行卡放在了老太太面前的桌上,满脸的愤怒:“那吉欣灵,真是不识好歹,我这么低声下气地去求原谅,可是她却看都不肯看我一眼,还这么不领情,真是白眼狼。”
相较于李平秋的沉不住气,许平珺倒是平和多了。
她呵呵地笑了笑,平静地回答:“预料之中的事情。”
“预料之中?”李平秋满是诧异,冲许平珺问:“妈妈,怎么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既然是预料之中,你干嘛还要让我去热脸贴冷屁股?”
许平珺只是想要看看,吉欣灵到底还肯不肯回头,她如果肯回头的话,倒是可以将聂家是势力给拉过来,那时候吉家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看样子,她的心和吉家并不在一起,所以,吉家的家主印是必须要抢过来的。
“去把吉涛招来,我要和他谈谈。”许平珺蹙了下眉头,她这个儿子就是不争气,事事都抵不过吉欣灵的父亲。
好在,吉欣灵的父母去世地早,以后还有吉涛的机会,要不然的话,他们再吉家完全就是无翻身之日。
提起吉涛,李平秋蹙了下眉头,她都好几天没有见过吉涛了。
“妈,你那儿子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风流快活着啦,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叫他。”
听李平秋这么一说,许平珺眉头一蹙,教训了起来:“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有用,你自己的男人要想办法管好,知不知道?”
李平秋郁闷地嗯了一声,她倒是很想管好,可是吉涛可不是说管好就能够管好的。
欣灵一回家就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想着李平秋给她的十万块钱,越想越是觉得可笑,她在吉家真的就那么没有地位了吗?
作为吉家未来的家主,这简直就是侮辱。
心情不好的她,去拿了红酒,打开之后正往高脚杯里面到倒的时候,手中的酒瓶被人拿走。
欣灵回头一看,聂泽宇那张倾城绝艳的脸上蹙着眉头,他将酒瓶收了起来。
提醒她:“夫人,酒喝了对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喝了。”
欣灵看了一眼高脚杯里面的酒,有半杯的样子,没有任何的犹豫,她仰头一口酒将那红酒灌入喉咙。
看着她这个样子,聂泽宇的眉头蹙得更加地深了。
他伸手将她手中的酒杯拿了过去,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夫人,你这样可就不乖了哦。”
欣灵没有去给他抢高脚杯,也没有要继续喝酒的意思。
她转身,情绪低落地往沙发旁走了过去,径直跌坐在沙发上,半响一句话也都不说。
意识到她是心情不好,聂泽宇在她的脚边蹲了下来,抬头望着她询问:“夫人,你这是怎了?”
看到他那张倾城绝艳的脸,欣灵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许。
她伸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脸颊,叹气道:“我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从小到大,就被人那么欺负着,好不容易长大,还被压抑着,这样的日子这样的人生,几乎当她感觉绝望,
幸好遇见了聂泽宇,这个如同是神一般的男人,是上天对她的恩赐。
她突然就很想要抱抱聂泽宇,张开手臂冲着他凑了过去,他伸出修长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压在心中的许多事儿,突然就都想要对他说了。
“今天我去见我小婶了。”她叹了口气诉说着:“她是来给我道歉的,可是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给了一张银行卡说是十万块钱。”
她在意的并不是钱,而是那些钱对她的不重视。
聂泽宇安抚道:“别生气,这样不值得。”
“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钱,而是觉得从小到大被那么欺负着,真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