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聂泽宇还是胜了林天泽,太好了,她很想念她的聂泽宇,她恨不得趴到聂泽宇的怀中哗啦啦地哭一场。
想起聂泽宇,欣灵的心澎湃地抑制不住,她快速地起身,跟着林天泽的脚步下了楼。
一路上,林天泽都沉默着,欣灵却是心情好好。
她用手撑着下巴,目光望着车窗外,看着这城市的风景,这城市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但是没有哪一次,让她有比此时更加亲切的感觉。
就像是离家多年的游子,终于是回来了,那种澎湃的心情,无法抑制住。
欣灵想着聂泽宇,嘴角不由地就扬起了笑容来。
红绿灯路口,车子停下来之后,林天泽一偏过头去,就看到了在一旁傻笑着的吉欣灵。
他知道,她是在为逃脱他而觉得开心。
那又如何呢?对于他来说,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再次将她给制服住。
只是,她的笑容很是灿烂,本来是在生气的林天泽,却莫名地变得安定了下来,看着她的笑容,竟然有些失神。
欣灵的目光望向前面的时候,已经是绿灯了,但是林天泽并没有要启动车子的意思。
她侧过头去,刚好对上了林天泽的目光。
他望着她,目光很是复杂,反正她是读不懂,她也没有心情去读懂。
欣灵很是大声地冲林天泽喊:“林天泽,开车,开车,绿灯了,赶快开车。”
她偌大的声音,让林天泽回过神来,林天泽启动车子,车子匀速往前走的时候,他在想,他刚刚干嘛会失神?
没有答案,只觉得那失神的感觉,让他无法去诉说。
林天泽突然开口问欣灵:“你很爱聂泽宇?”
这问题,欣灵曾经问过自己很多次,毕竟,她和聂泽宇算得上是闪婚,那么短暂的时间,她连他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没有弄明白,就和他结婚了。
现在想来,欣灵觉得自己当初的举动真的是太过于夸张,毕竟年轻嘛,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要是现在让她去重新面临当时的情况的话,她想,她应该是做不出那样的选择的。
毕竟,真的是太过于夸张了。
不过,她很庆幸,聂泽宇是个好人,而且还是个超级大好人,是一个对妻子无比体贴的男人,在外面能够赚钱养家,在家里面又能够贴心照顾她。
欣灵觉得,她就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所以,才会遇见这样的他。
“我当然爱他。”提起聂泽宇,欣灵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不由地就拔高了起来:“林天泽,你不知道,聂泽宇他……”
话没有说完,欣灵就给顿住了。
她伸手掐了一把,疼痛让她清醒了起来。
她给林天泽说这些干嘛呀?林天泽可是一直都将她给当成是仇人,这样的他,她不能够敞开心扉,只能够对他充满警惕。
林天泽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车子继续往前开着,欣灵沉默了起来。
她希望一切都能够顺顺利利的,千万不要发生什么意外,一定要让林天泽赶快将她给送回去,她想要见聂泽宇的心情,已经迫不及待了。
车子在聂家大门口停了下来,却没有欣灵想象当中的画面。
在她的想象当中,聂泽宇一定会站在大门口迎接她的归来,看到她之后,他会紧紧地将她给抱在怀中。
她想念他,想念他的怀抱,没入他的怀中的话,她想,一切的难受,都会平息。
可是林天泽的车子停下来的时候,聂家的大门口,一个人都没有,空空的,欣灵的心也跟着空了。
为什么聂泽宇没有在这里呢?她的脑子一片浆糊。
一旁的林天泽冲她道:“我看,你爱聂泽宇入骨,但他未必将你给当回事儿。”
欣灵知道,林天泽那是在嘲讽她没有人接,没有关系,没有人接,她就自己进去就好了,反正,这里是聂泽宇的家,也是她的家。
欣灵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林天泽突然喊:“等一下。”
欣灵目光奇怪地冲着他的方向张望了过去,问他:“怎么了?”
林天泽很是严肃地对她说:“吉欣灵,我奉劝你一下,不要太将聂泽宇当回事儿。”
她和聂泽宇怎么样,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和林天泽没有关系,听着林天泽这样的言语,欣灵觉得很是不爽。
她冷冷地道:“这不关你的事情。”
她刚要走下车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林天泽冷冷的声音:“还有,吉欣灵,我不会放过你的,来日方长,你给我等着。”
那些威胁的话语,让欣灵身体一僵。
以前,无论林天泽冲她做些什么坏事儿,她都没有怕过,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看样子,以后她确实地小心一些。
欣灵没有回答他,她径直下了车子,然后迈动着脚步往院子里走了去。
大门口空空的,但她知道房门密码,很快就走了进去。
院子很大,从院门口到大厅要走好几分钟,欣灵突然就觉得自己可怜巴巴的。
好不容易充满了期待地回来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聂泽宇,却是没有看到他的人影,而她要捂着疼痛的伤口,走那么长那么长的一段距离。
那段距离,平时和聂泽宇一块儿散步的时候,欣灵觉得很短很短,因为很快就走完了,那这次,为什么会那么长那么长?
甚至让她觉得,她连走进屋的力气都没有。
好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聂甲跑了出来。
看到欣灵之后,聂甲的声音很是夸张,冲着她大声地喊:“夫人,夫人,你回来了呀?太好了,夫人,你回来了……”
聂甲那如同是过年了一般的欣喜声音,让欣灵立马就觉得自己不那么可怜了。
她冲聂甲笑了笑,问他:“泽宇呢?”
“少爷去了京城,已经在飞机上了,很快就会到家了。”
原来,他不在家里,欣灵有些失落,她哦了一声,然后迈动着脚步继续往大厅走。
身旁的聂甲担忧地道:“夫人,你的伤如何了?”
“没事儿。”已经养了很多天了,其实都已经快要好了,只是,她自己有心理作用,总觉得肚子那里一直都在扎着一把刀,其实已经不痛了,却觉得很痛,所以她一直都不愿意支撑起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