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依珊他们回去别墅里的人都走了大半了,他们还认识的人就只有上官磊了,上官磊不愧是H市有名的花花公子,到现在泳池那边都是他的主场。
顾明琛不喜这些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进了别墅里面,韩灵惜她们也进去别墅里了,上官磊对他的眼神秒懂,遣散了一干美女们,自己也进去了。
客厅里音乐还在响着但是没人了,桌上满汉全席的食物摆放的整整齐齐,余依珊去拿吃的了,顾明琛让管家把装饰什么的都撤掉,韩灵惜径自走到了放着酒的地方。
上官磊穿着嘻哈风的泳裤走了进来,热情的和顾明琛打招呼,顾明琛看都没看他一眼:“上去换衣服再下来。”
上官磊掩去自己痞痞的本性,换上乖巧的样子:“得嘞,我这就去。”
韩灵惜挑了几瓶上好的酒和拿着美食的余依珊一起回到客厅的大桌子上,余依珊拿过桌子上的酒:“你不能喝酒了,胃不好。”
韩灵惜紧握着杯子,低垂着头:“胃没事了,今天好好喝一点。”
顾明琛拿过余依珊手中的酒给韩灵惜倒了一杯,气氛在这无声的一刻悄然改变,有些难以言表的奇怪,余依珊不解的看着他。
上官磊穿着灰色的宽大家居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喝酒怎么能不叫上我。”
顾明琛也给他倒了一杯,他自然而然的接过去当做白开水一样的喝掉,上官磊的玩心大发:“光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玩玩游戏。”
韩灵惜来了兴趣,光喝酒的确没意思:“玩什么?”
上官磊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骰子:“玩最简单的比大小,输了就喝,不许耍赖。”
韩灵惜加入这个游戏,余依珊也不推脱:“算我一个。”顾明琛在上官磊耳边说了句话,他会心一笑表示自己懂。
游戏开始了,韩灵惜碰运气的要了小,那上官磊就是大了,余依珊跟着上官磊走,骰子在盅里面晃来晃去出来的结果是大,韩灵惜豪爽的喝下一杯酒。
几把下来喝酒的人都是她,顾明琛带着余依珊退场了。
上楼的路上,余依珊疑惑不解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骰子上官磊从小玩到大的,都还没见他输过,放心吧,不会让韩灵惜喝很多的,他有分寸。”顾明琛给担心的余依珊解释了一下,她才放心的上去了。
楼下吵吵闹闹的玩骰子、喝酒、说话的声音被阻隔的一干二净。
劳累了一天的余依珊躺着很快睡着了,顾明琛抱着她入睡,她依附在他身边像小考拉抱着妈妈寻求安全感一般,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韩灵惜动了动身子,有些头疼,她触碰到腰上粗壮的手臂,心下一惊昨晚的一些片段不断的重复上演,她不会是喝醉了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吧。
她弹坐起来,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地方,她在顾家别墅,自己衣衫完整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沙发,两张沙发拼凑在一起的位置也不是很大,她盯着熟睡的上官磊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恶作剧的心理又出现了。
韩灵惜奸诈的笑了两声,在客厅到处找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来一支口红,昨天不开心的事对于她而言都烟消云散了,今天她又是那个元气满满的少女了。
口红下的每一笔都像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虽然有过不甘心但是自己的那段青春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不能再浪费当下的时光,她释怀了那些,如今就做好当下吧。
余依珊和顾明琛一起来,下楼后家里是乱七八糟的,跟打过仗没什么区别。
上官磊还谁在沙发上,顾明琛传唤了仆人过来,余依珊去倒了一杯水,转身看到沙发上的上官磊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引得顾明琛也走了过来。
喷完水的余依珊哈哈大笑,吵醒了睡梦中的上官磊,顾明琛看见了也忍俊不禁。
上官磊一脸懵:“一大早上的,不睡觉你们笑个什么。”
真不怪余依珊他们笑了,是上官磊好笑,他脸上被化成了小丑的红鼻子,腮帮上是比血还红的腮红,整体的妆容和如花堪称姐妹,也是余依珊这种心脏好的人是笑,换成心脏不好的人都要被吓死了。
几个看到了的女仆也憋着笑,上官磊才意识到他们笑的人可能是自己,顾明琛“好心”的递了一面镜子给他,让人去打水。
上官磊看到自己惊悚的妆容气的肺都炸了,这肯定是韩灵惜这个死女人干的,他咬牙切齿的暗道了一句:“别落到小爷我的手里,否则有你好受的。”
早上跑完步,余依珊接到了余学阳的电话,叫她回去住住,马上就是她们姐妹两个的竞争了,无论是谁拿下合约,对公司都是有利益的,所以这次余学阳也没有偏心任何一个人,都是同等的待遇。
余依珊推辞了几句,她没恢复记忆还可以和余学阳说几句话,现在恢复记忆了恕她无能为力没办法和他们周旋。
但是余学阳也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他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忙,但是今天叫你回来是我想通了一件事,关于你妈妈的,我觉得她的一个东西有必要还给你了。”
余依珊听到和妈妈有关也不淡定了:“妈妈的东西吗?那我去和顾明琛说一下,再回去吧。”
余学阳挂断了电话,余依珊去找顾明琛说这件事,他是同意余依珊去的,不过他也要一起去。
顾明琛这几天有点小异常,比以前爱说情话了,有些时候还说,他如果犯错的话,请余依珊一定要原谅这样的话,余依珊也是忙到没时间多想了。
到了余家,杨浩林木生打开了车门,两个人被扶着下车,张雪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没嫁给顾明琛呢就以为自己有多能耐了,摆什么架子。”
余学阳训斥:“你给我闭嘴,这里不是给你乱嚼舌根的地方。”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余学阳对张雪的态度就差了很多。
任何想要拿走他公司的人都是他的敌人,包括他的亲人。
余依珊过去后态度算不上好,她不理会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余慕七故意说道:“姐姐这次回来怎么都不知道叫人的。”
余依珊还没说话,顾明琛就护内了:“叫不叫人都不用尊称你吧,管你什么事呢。”
余慕七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换了一个方式:“姐姐不用尊称我,我尊称姐姐。”
余学阳把人都叫了进去,大家都吃过了早饭,于是坐在花园里聊天。
余慕七挑明了说:“姐姐,你前些日子得了失忆症现在好了吗?”余依珊不想和他们虚与委蛇:“不劳你费心挂恋了,明琛给我找最好的医生在治疗了。”上次顾明琛说过先不要暴露她病好的事。
余慕七在这里戴着没意思了,她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在看他们秀恩爱,随便扯了个理由闪人了,她以前就是被宠坏了的孩子,看不得余依珊和自己喜欢的人好,不懂得分寸所以做出过很多出格的事,现在不会了。
余慕七走了,张雪也不在这里受气,她也跟着走了,余学阳和顾明琛扯扯公司的事,顾明琛也算是有耐心的一问一答。
余依珊对他们两个说:“明琛,我和爸爸还有点事说,你先去公司吧,我等会就来。”
余依珊都这么说了,那必然是有把握不会出事的了,他放心的离开:“早点去公司。”
她乖巧的点点头,顾明琛走后,余依珊没有多说废话:“爸爸,你说有妈妈的东西要给我是什么?”
余学阳有些痛心,这种样子是演不出来的,他从西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这是你妈妈生前要我给你的,当时你还小我就替你保管了。”
余依珊双手捧过妈妈的项链,她好像说妈妈没有死,她好像说她恨她的爸爸,她也好想去找妈妈,最后都化作无声的缄默,小心翼翼的收好妈妈的东西。
余学阳对这条项链的来历解释:“这是我认识你妈妈之前她就一直戴着的项链了,我派人查过这项链的来历根本查不到,但是珠宝鉴定师说,这是条价值连城的项链,具体的东西我也记不清了。”
余依珊没有多问什么,即便她想问的问题很多很多,她挑拨道:“爸爸,你最近小心点身边人,我还要去公司先走了。”
说完,余依珊就走了,她不是什么圣母,伤害她的人她也会呲牙必报的,那之前余慕七算计过她的事也该一一偿还了,不过不会耍阴招就是了。
余学阳清楚,余依珊不是会胡说八道的人,她这么说不会是空穴来风,必定是他身边的人有人会捣鬼了。
事实上,余依珊没有空穴来风,因为她亲耳听到过,张雪要的是整个余家的公司,和她父亲要的是利益不是爱情。
余依珊打车去了公司,只剩下最后两天了,她不打没准备的仗,她要更加认真的了解有关地的一切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