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点头,闭上眼睛。
大夫从身旁的拿出一根大号型的银针,看了闭眼的丑丫一眼,小心翼翼地扎入了皮肉之下。
丑丫“嘶”地吸了口气,不是她怕痛,而是她非常怕痛,就如她曾对凌风行说的,如果有天她被俘,一动刑就招了,那不是胡说的,而是有事实依据的。
大夫看到病人吃痛心有不忍,于是轻拍她的胸部表示安慰。
大夫的安慰效果非常明显,患者立刻感到痛觉消失,把他的手从胸前拿开。
大夫说:“接下来我要把毒吸出来”
丑丫:“没有其他办法吗”?
大夫:“挤出来也行,但会很痛”。
丑丫:“那,那还是吸吧”,她把头转向里面,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
病人很配合,大夫很满意,轻笑一声又拍拍她的胸表示鼓励。
热气越来越接近她的胸部,丑丫很紧张,绷紧了身体。
“放松,很快就好”
丑丫听话地放松了身体,立刻便感到他柔软的嘴唇贴上了胸部位置。
她听见他往外吐东西的声音,他的动作轻柔却不下流,这让她心里舒服了许多。
“我要撒点药,会痛,你忍着点”。
丑丫还是点头,刚才他也说会痛,那痛其实并不明显,所以她很放心。
但是,很快,她就发出一阵痛呼:“啊—”。
这声音清脆嘹亮但是内容很渗人
站在门外的小春子被惊到了,对蔡兴说:“这王爷也太孟浪了,要怜香惜玉些才好嘛”。
蔡兴用浮尘敲他脑袋,说:“你小子也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就你这一半都没有的东西怜香惜玉跟你何干”?
小春子被敲得茅塞顿开,摸摸头说:“难道真正的男人都是这么猛的”?
这话就算聪明绝顶的蔡公公也给不了他答案,听着房里传出的叫声,两人只能抬头望天。
室里燃上了安神香,丑丫很快昏昏睡去,入睡后的眉头依然微蹙,眉间火红的凤翎羽被折叠成一朵火红色的花。
宁皓天指腹贴上她的眉头,抚平那褶子,又在她额头上印下深情的一吻:“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
人就在眼前,衣服还是敞开的,这是多大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挡的诱人娇躯就在眼前,可是他不能碰到,不到她自愿的那一天他都不会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
他捏捏她的脸蛋,摇头说:“活了两世的人了,还是这么懵懂,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呢”?
他悄悄下了床,出了外室,在窗口处低声叫了一声,“宫”从窗外跳进来。
“主子”
“我出去一趟,你留意点,别让人进来”。
“明白”,“宫”迟疑了一下又说:“让‘商’和‘角’跟主子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放心,不会有事的”。
“宫”只好点头退下。
宁皓天出了门,向玥灵塔疾驰而去,到了玥灵塔底时他目光一凝,脚步稍滞,但很快又向前行去。
守卫在玥灵塔的暗卫听见声响立刻警觉起来,宁皓天在门上敲了敲说道:“是我”。
门立刻开了,灰衣人问:“主子深夜到此,可是要有事”?
宁皓天点头,又朝身后看了一眼说:“把后面那两个人解决了”。
灰衣人领命而去,宁皓天立刻进入塔底的甬道。
来到长生殿后,他走到殿上挂画像的地方,在墙上摸索了一下,马上传来机括启动的声音,一道小门缓缓打开,他闪身进入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甬道。
甬道里同样点了灯,微弱的灯火随着他的行进而闪动。
疾行片刻,他从甬道里出来,拨开浓密的树丛,从“栖凤阁”的院墙角落里走了出来。
“栖凤阁”的房里透出微亮的灯光,宁皓天脚步停住望着殿前的牌匾,“栖凤阁”,这是父亲的心愿啊,这里的人,才是他愿龙凤呈祥之人。
“天儿,进来吧”
宁皓天走进母亲的居室,看见的仍是父亲望着墙上画像的背影。
“父亲”,他朝背影喊道。
宁子隽缓缓转身,看见眼前的儿子脸上有了笑意。
看见儿子他便看见了玥儿的眉眼,他的眉眼跟母亲是一模一样的。
“父亲,皇宫里混了人进来,据丫头说他跟母亲有很有些渊源”。
“嗯,我已经知道了,丫头没事吧”?
“她没事”。
宁皓天扶着父亲在凳子上坐下,桌上有壶热茶,他便为父亲斟上一杯,双手捧茶,跪下说:“今日是父亲寿辰,祝父亲身体康健”。
宁子隽眼眶微湿:“点点头,接过茶一口喝下”,此刻,他才是过着一个父亲的生日,而不是皇帝的生日。
宁子隽把宁皓天扶起来,说:“上次丫头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孩儿不敢,明白父亲的心情,只是,我娘已经故去多年,聚魂珠恐怕难以召回她的魂灵”。
宁子隽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弃的”。
宁皓天暗自叹气,父亲这么多年都在为母亲招魂,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母亲已经离开了。
“明日朝廷之上,北漠王肯定会等我开口送什么大礼,我定不能如他所愿,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该做的及早做好”。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父亲放心”。
宁子隽很满意地点头:“你回去吧,闯进这里的人我已经知道隐藏在哪里,这事你不用管了”。
宁皓天把丑丫那天跟他过招的情况讲了,提醒父亲那人武功高强,并且还会巫术。
宁子隽沉吟了一会,只说:“知道了”,走过来抱了抱儿子,儿子已经比他高出半头,但是无论他多高都是他最爱的儿子,一个在人前不得不假装冷漠对待的儿子。
宁皓天离开“栖凤居”仍听见父亲在喃喃自语:“玥儿,儿子都长这么高了,比他爹还好看呢……”。
他望着苍穹中的跳跃的星辰,那一颗是他母亲的呢?她可看见这一切?
丑丫是半夜醒来的,透过厚重的帷帐看到房里有微弱的灯光,她一摸身旁空空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兴许是胸口的伤处隐隐发痛,让她有些烦躁,翻了身还是无法入睡。
房里有细碎的声音传来,她支起耳朵细心聆听那声响,片刻后又躺下去假装睡觉。
帷帐被人掀开,伴随着的是一股熏香的味道。
他洗过澡了?丑丫暗想,三更半夜出去,还洗了澡回来,不是去偷人去干什么?
果然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宁皓天站在账前也不动,丑丫知道他在看她,呼吸便有些急促。
他轻笑一声:“醒来了”?
丑丫侧过身子面朝里面,表示醒了但不想理他。
床开始轻颤,丑丫知道他爬上来了,于是又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既然醒了就陪我聊聊天吧”。他靠了过去,身上的香味更加浓烈。
丑丫心里更加烦躁,伸出手推他,虽然知道推不动他,但是能表示拒绝的意图就行了。
“怎么啦?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痛,你倒好,伤还没好倒把给你治伤的人忘了”。宁皓天贴近她耳边说话,喷出的热气吹在丑丫耳朵上,让她更加恼火。
“王爷是万金之躯怎么能跟一个奴婢同床呢?请王爷让奴婢回去吧,这伤已经没事了”。
宁皓天修长的俊眸流转,笑说:“既然好了,我就验证一下”遂把手摸向她饱满的胸部,指尖轻压,丑丫痛得“嘶”地出声。
这一动作点燃了她早已积压在胸腔内的怒火,她半坐起身子,拳头便往他身上招呼。
那拳头密集但不疼,只是宁皓天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觉得欺负一个奴婢很有意思么?又把奴婢留在这里做什么”?丑丫不知道自己为何有些语无伦次,只知道就是想打他。
宁皓天眸眼中有波涛涌动,他有些怀疑地看着丑丫笑。
他抓住丑丫双手说:“我是去见我父亲了”。
丑丫还在想法挣脱他的手,听见他的话安静下来,看着他:“你去见你父亲?你晚上不是才见过吗”?
“早前是为父皇贺寿,刚才是去跟我父亲祝寿”。
丑丫回味了一下这句话后便明白了,她突然脸又红了,说:“你去见你父亲跟我何干”?
说完,把头埋进被窝里,告诉她这些干什么?这人真是无聊!
有人把头贴在她被窝上说:“要是还生气就继续打我吧”。
丑丫把整个人都裹紧被窝里去。
在床上躺了五天的丑丫自觉全身都要发霉了,当然她身体是不可能发霉,每日都有人殷勤地为她****,清理伤口,但是对属于自己的胸却总是掌握在别人手中这种情况,丑丫郁闷得不得了,所以她觉得自己属于精神上发霉。
趁蕊儿去端药的机会,她戴上纱帽逃出了小院子,她想去找师兄们出去松动一下筋骨。
刚走出王府的内院便看见一人快速地朝她的方向奔来。
丑丫定睛一看原是五师兄,只见他神色慌乱,似乎在躲避什么。
“五师兄”丑丫朝他挥手。【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