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也不差了，墨玺琛的身体更是好。

她怎么想都想不出个理由来给自己解释墨安妍的虚弱。

“安妍…安妍……”从万氏那回到墨安妍的房间，把墨安然放在小床上，她低声唤着。

只是想让你安然一生而已，连这个都只能是想吗？

紧紧皱着的眉头被抚平，凤如颐抬头，看着墨玺琛，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要紧的如颐…我是神医…我会有办法让安妍好好的，不要再皱眉了如颐。”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眉间，墨玺琛满眼心疼。

抓住墨玺琛的手腕，凤如颐双眼通红，不停的吸气，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墨玺琛看着自己手腕，她青葱似得指头用力的连指甲都陷进他的肉里，不过他看着，毫无知觉。

如果这样能让她好受些，痛的少些，他宁愿每日都这么做。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啊！”用力的手忽然放下，就如同她的眼泪一样。

墨玺琛没出声安慰，也没有什么神情，就静静的站着。

就如同凤如颐所言，能让安妍好好的，是不可能的。

整个墨府会医的人不止他，他只是看了一眼安妍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他还是当作没看见一样给各位远道而来的长辈瞧瞧。

带着怜悯的表情摇头，个个如此，他看着比谁都难受。

神医？这个名字有什么用，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从自生就带着的病根如何能去除？他一个人待在书房里翻看满柜子早就烂熟于心的医书，绝望的无言，连哭都哭不出来。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能像她一样，哭出来以做发泄。

她哭了有多久他不知道，只知道最后她哭累了，哭不出来了，趴在他身上。

抱着她回到房间，方才一直在门外站着的雪宕担心的看着，他对雪宕说她睡着了，等会不用伺候了。

在雪宕离开之时，他感觉到了心口一阵湿润。

她揪着他的衣服，头埋在他心口处，身子一阵阵的战栗。

他一直轻轻抚着她的背，时不时低声的说一两句哄她的话，除此外什么都不做。

她在他面前哭了多少次？

武功尽失时是第一次，在妖姬族内，姝妧还在时，不知和她说了什么，她搂住他，哭了好一会儿。

再来就是现在了。

一次比一次撕心裂肺，一次比一次哭的久。

第一次她哭过后唤他墨神医，第二次她什么都没说，现下她叫他阿琛。

他鼻息加重了些，抚着她，搂住她腰身的手加了些力。

外头除了月光，再没有别的光亮了。

墨玺琛把睡着的了凤如颐平放在床上，用帕子沾了些已经不暖的水帮她擦了擦脸，盖上被子，自己出去了。

翌日醒来，凤如颐除了觉得眼睛酸痛外再无别的感觉，良久才能勉强的睁开眼，看见自己身边的墨玺琛眼下有少许的异色，轻手轻脚的起了身。

“不多睡会吗。”还未下床，墨玺琛便开口了。

凤如颐侧过头，“我吵醒你了吗。”

“我睡觉一直都是这样的。”浅眠的很。

凤如颐把头转回去，盯着地看了好一会儿，回去，盖上被子，继续睡。

墨玺琛帮她把被子拉上了些，冬日的早晨凉的很，她现下的身子可不能凉到了。

手才放回被子里，凤如颐便往他这边靠近了许多，还说道：“这样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