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几位小兄弟难道连回答本官这几个问题都很难?”柳县令讥讽。
“少废话,我等都是这清水县的百姓,柳大人你居然还在这里故意不认识咱们。”为首的一个人皱着眉头说。
“确实,你们有几个人确实是这清水县的人,不过其余几个人嘛就难说了。”柳县令意味深长地说。
“你什么意思?”其中有个人皱了皱眉头说。
“没什么意思,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柳县令笑着说。
“大家也都知道前些日子咱们清水县发生了罕见的水灾,而毗邻的南疆在这个时候屯兵在边境上,大家想必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南疆是什么意思。”
“大人这意思是说南疆想趁着这次水灾攻打咱们清水县城?”有个男子问。
“是啊,不过本官猜测的不仅仅是这个,恐怕更糟糕的还在后面。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清水一般情况下怎么会决堤?而且这次灾难来势汹汹,无数百姓连尸骨也找不回来。”柳县令说。
“是啊,听县令这样说我倒是觉得这次水灾会不会就是这可恶的南疆人故意的,目的就是想趁虚而入,或者就是想直接取代咱们碧云国。”
“到底是怎样本官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本官倒是知道的事这几位小兄弟可真心不是咱们清水县城的人。”柳县令笑着说。
“县令大人这话的意思是不认识咱几个?但是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您身为朝廷官员怎会认识咱们这些贫苦百姓。”那人笑着讥讽。
“清水县城如今有多少人,多少户本官知道的一定比你这个小兄弟清楚,至于你说的什么认识人的话本官想告诉你的是这清水县也就只有那么些人,本官虽然不能将每家每户对上号,但是看着还是基本上面熟,而这几个兄弟不是本官吹的,清水县城顾名思义是比较湿润的,你自此瞧瞧其他的人的脸是不是都看着挺滋润的,唯独你们几个的脸看起来干巴巴的,甚至是有些泛黄,你说说如果都是一个地方土生土长的怎么差距这么大?”柳县令看着他讥讽。
门前的那些百姓听着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发现原来还真是如柳县令所说他们那些人各个都是皮肤不错的人,唯独那几个被县令怀疑的人。
一想到他们很有可能是敌国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相对他们有不好想法的人,这些百姓的脸色就不是很好。
他们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也很讨厌被人利用,特别还是如果这个人是他们的敌人的话。
想到这里,他们看这几个人的脸色都顿时不大好。
柳县令自然是将这些百姓的脸色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欣慰这些百姓还不算是太蠢。
“本官虽然不知道们是什么人派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既然你们企图扰乱本官这清水县的安静,本官就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柳县令嗜血地笑着说。
几人注意到身边百姓和柳县令的脸色之后顿时也有些挂不住了,当下生气地看着柳县令说,“大家别被柳县令糊弄了,我们哥几个虽然不是这清水县城的人,但是亲人却是这清水县的人,前几天水灾突然发生,我等的亲人都被淹没,无一生还,县令大人不去救援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诸位乡亲们你食不果腹,我等知道这柳县令一直是在糊弄你们,所以我等才会闲不住,看不下去。大家以为这柳县令这几天是去干嘛了?他可是带着那几个粮商在他自己的山庄里悠闲自得地喝茶下棋呢!所以兄弟们才气不过,不甘心亲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为首的人含着泪水说。
门前站着的百姓听此皆是怀疑地看着几人。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这清水县城里有亲戚在外地的好像就只有苏家。”这时候管家走到柳县令面前说到。
“苏家?你们是苏家人?”柳县令怀疑地看着几人。
而在场的百姓听此皆是面色一变。
几人听着心里暗喜,没想到自己胡乱说一通,这草包县令居然真的就上当了,想到这里其中一个人就颇为伤心地说。
“县令说的是,兄弟几个真的是苏家的亲戚,不是什么奸细。”
“呵呵,”柳县令听着倒是笑了笑说,“本官这下倒是能确定能们的身份了。”说着就挥了挥手。
“来人,给本官将他们几个人绑起来,压入地牢。”
几人听着面色一变,不敢置信地看着几个官兵上前抓住他们几个。
“为什么?这还要抓咱们?”有一个人忍不住问。
“为什么?呵呵,难道你们的主人派你没你来这里的时候没有给你们做足功课,错的这般离谱本官想不抓你都难。”柳县令讥讽。
“这……”几人懵逼,不明白他们到底哪里出了错。明明很小心了。
“原来这些人都是奸细,害咱们好苦。”有个百姓咋舌。
“还是咱们县令机智,这清水县谁不知道咱们清水县人虽然很多,但是唯独没有一家姓苏的,这几个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亲戚姓苏,可不就是露馅了嘛!”有个百姓笑着说。
“谁说不是呢!”
此时几人才明白自己是被柳县令给诓了。
“阴险狡诈。”为首的人咬牙切齿。
“本官尚且不及诸位兄弟的万分之一,真心不知道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子的主子才做的出来的。”柳县令讥笑。
“你……居然还敢讥讽咱们主子,你等着,虽然兄弟几个败在你手里,但是你是斗不过主子的。”那人声嘶力竭地说。
柳县令听着这话皱了皱眉头,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说的什么意思,但是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诸位乡亲们,这几天本官确实是不在府里,为了给大家找一些口粮,大家也是知道那些粮商的家门口和本官这里一样被围得水泄不通。所以本官迫不得已才将那几个粮商弄去了本官的山庄,这几日特地求了几个粮商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在这朝廷赈灾的粮食下来之前给大家找一些口粮,以免大家挨饿,谁曾想却被有心之人利用,当然本官知道这些都不能怪诸位乡亲,但是还是要请诸位乡亲相信本官,本官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一定会竭尽所能,给予大家最好的。”
门前的百姓听着没有说什么话,你说夸奖这县令吧好像他又确实没有办成什么事情,但是人家也确实没有什么错处。
“要是乡亲们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散了吧,本官还要处理公务,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去衙门给师爷说,到时候本官会处理。还望乡亲们体谅一下。”柳县令淡了淡说。
说完就在管家的搀扶下站起身,倒不是他耍什么大牌,而是他身子有些不大爽快。毕竟自己不是什么专业骑马的,这赶了些路,腰有些疼。
老百姓见此也就看着柳县令进了宅子,不敢说一句话,谁让他们刚才还跟着那几个奸细一起在这里反柳县令呢?这会儿柳县令没有将他们拘捕就已经很不错了。
想到这里众人也就三三两两地走开了。
“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刚才要不是您即使赶到,老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管家胆战心惊地说到。
“罢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逃也逃不掉。”柳县令说。
“你去好好安排一下那些士兵,多给些银钱,免得他们心里有了什么。”
“是,老奴明白。”管家笑着说到。柳县令就这样看着管家出了门,陷入了沉思。
话说那天几个人在柳县令门前闹事的几个人说的那个粮仓,好多百姓在这家事情之后回到家里都对这件事怀疑不以,虽然他们是什么都不懂的那种,但也不是真的蠢。
于是就自发地组织起来按着那几人说到那几个地方找去,只是翻遍了方圆几里都没有见到所谓的粮仓。
于是这些百姓心里愈发确定是那些奸细故意在利用他们,心里也愈发不爽。因此强烈要求要杀掉这几个奸细。
不过柳县令可是不会这么白白地便宜这几个人,虽然这几个人死不足惜,但是他们还没有达到最大的价值,自己怎么将他们杀掉呢!
刚好自己偶然间知道了知府已经到了清水县城,完全是可以借着这几个人好好在知府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一来是怕错过任何一个奸细,二来若轻易就处死了这几个人,那对自己可是一道硬伤。因为他们曾经举报过自己,要是自己急着将他们杀死,那不是作贼心虚吗?
这不,这天天一亮柳县令就带着几个人微服来到一家酒楼。
酒楼一见是县令,立马上前笑着说道,
“大人,您来了,小的马上去叫掌柜的。”小二笑着说道。
“不用了,你忙你的就是,本官上去找个人。”柳县令看着二楼说。
“这……”小二有些犹豫,毕竟县太爷来了要是他不好好招呼的话,要是被掌柜的知道了,自己还不死的很惨?
但是柳县令则是不管这些,直接绕过小二,径直朝着二楼走去。
沈知府坐在窗前自由自在地喝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