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的门之后,炎景天脸上才露出了些许的忧愁来。
回过头来望着这个方向,心中满是不舍。
回到了他自己的屋子之中,卫离已经在那里等候。
“王爷,属下并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卫离的脸上很是失落,心中明明知晓,炎雁北一定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尽管是这样,却还是无法发现丝毫的蛛丝马迹。
因着担心会暴露了行踪,卫离便也就只能够匆匆的回到了醉霄楼中,向炎景天禀告着所看到了一切。
炎景天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沉默了下来。
见状,卫离倒是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王爷,属下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池公子与池姑娘身边的那个丫鬟一起回来了。属下对于池家事情如何处理还不知晓,因此也没有与池公子打招呼便来向王爷禀告。”
闻言,炎景天的眉头皱更深了。
炎景天是想着要将池银锁的事情给处理好,可到了现在因为忙着池涟漪的事情,倒是还没有顾上去管。
按照池银锁那样谨慎的性格,不该在这个时候来自投罗网,除非是事情有了别的转机。
可到底会是什么人给了转机呢?
“快点去……”炎景天本来想着要让卫离将池银锁给请进来。
可转念一想,却说道:“还是我亲自前去吧。”
出了们之后,但见大堂之中那道瘦弱的身影,还有怀中抱着的那一位楚楚可怜的女子,不是池涟漪身边的可柔又是谁?
炎景天面色紧张,慌忙的走下了楼梯,关切的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青阳城的告示都被揭下来了吗?”
念及此,池银锁抬起了眸子,明亮的有些忧伤。看着眼前这一位他曾经最敬重的男子,心情很是复杂。
“敬严大哥……哦不,我差一点就要忘记了,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无家可归的敬严大哥,而是大名鼎鼎的修罗王爷。”
池银锁的话中满是嘲讽,倒是怀中的女子,羞愧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来到这里之前,可柔是与池银锁说过,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将她给抱来到底也是拗不过他,便也只能够接受所有人异样的眼光。
“王爷……”可柔的这一声“王爷”,更是让池银锁心痛。
原本他还以为,这人注定了会是他姐夫,也会是池涟漪一生的依靠。哪里想到,炎景天的身份如此特殊,那么还如何与他的姐姐长相厮守?
皇室中,怎么可能会接受这样一个女子?
“我姐姐呢?”池银锁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微颤,轻声的问道。
“在她的屋子之中……”炎景天这话说的也少了些许的底气。
先不说这人是炎景天心上人的亲弟弟,即便是撇开了这一层身份不说,这人在乡下与他之间的相处,也早就如同是老友一般。
池银锁再也没有多说一句,从炎景天的身边走了过去,样子看起来很是决绝,似乎是要与这人绝交了一般。
在上了楼梯之后,可柔才轻声的问道:“王爷一心都在池姑娘的身上,对你也很是关心,你为何要这般冷淡?”
这一段日子以来,可柔的身子在大夫的调理之下,是好了不少,可对于窗外之事,却一无所知。
可尽管是这样,却也是能够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子,很多的行为都有些反常。
这原因可柔是问过不假,可池银锁只笑着说让她不要担心,却决口不提这原因究竟是什么。
哪里想到,在听到了可柔说的话之后,池银锁却很是无奈的说道:“曾经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知道,他与我姐姐是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机会了。”
可柔只觉得心头一颤,顿了顿之后问道:“这是为何?”
池银锁要紧了牙关,闭口不提。
可柔无奈,随即说道:“你既然不想要说的话,那么我是不会逼迫你的。这些天你与姑娘没有见过,心中一定是有很多的话想着要跟姑娘说吧?你将我送回到我的屋子中,就不用管我了。”
池银锁的确是心事重重,本也就感到了两难,在得到了可柔的谅解之后,便也就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下来。
池银锁将可柔送回去,在身边守着她熟睡了之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门。
可池银锁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可柔便睁开了眸子,慢慢的坐了起来。
对于池银锁的打算,可柔并非是不知晓,只是在假装不知道罢了。
既然选择了不告诉她,那么就一定是有着他的道理。
而不管池银锁想要做什么,可柔也都会支持。
在这世界上,唯有池涟漪姐弟两个给过她温暖,让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一个杀人的工具。
也就是从池银锁将可柔给接受了之后,可柔的心中,便也就做好了另外的一个打算。
刚刚出了屋子,便瞧着池涟漪迎面走了上来,面上还带着几许的笑容。
“银锁,能够看着你们回来,我真的是太高兴了。咱们一家人可再也都不要分开了。对了,是炎景天将你给救了,将你的清白给了吗?”
池涟漪在说这些话的的时候,神情很是欣慰。
池银锁却低下头来,不敢去看池涟漪的眸子,也不忍心看她伤心的样子。
可当那件事情发生了之后,池银锁便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将炎景天与池涟漪拆散才是。
炎景天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修罗王,这人是受着百姓的爱戴不假,可这又如何?
作为一个追随者,这一份痴心还是可以理解。可这人已经明显在欺骗池涟漪的感情,那么不管这人是谁,池银锁也都不会退让半步。
将这一切都给想清楚了之后,池银锁朗声说道:“姐姐,修罗王是不能够托付终身的……他……他……”
池银锁支支吾吾的,好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个什么。
池涟漪心中实在是着急,微微怒道:“我说你这个人够有意思的?这都是明着的事儿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