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什么?你说我急什么?现在北陵都出军帮助天陵了,你们还傻傻的增加兵力,这不是不自量力吗?”
“哪里来的不自量力?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地陵就一定会输呢?天陵元帅受重伤,手都快废了,你说,对阵这样一个元帅带领的军队,你又怎么知道地陵会没有胜算呢?”
萧君卿抬了抬眼,瞥了一下对面就快要炸毛的某人,心平气和的说着。
“再说了……”
倏的,萧君卿语气一转,连眸子都暗淡了下来,自然,一直注意着萧君卿的夏诺杨立马就察觉到了。
对面的人抬了抬下巴,微微叹了一口气。
“现在这战场上的事,都不由我插手了。”
“怎么会?”夏诺杨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却做出很是吃惊的样子。
其实,他知道,不就是现在带兵出征的是萧陌岚吗?他又不在战场上,怎么会知道一个具体的情况呢?
可能是萧陌岚觉得他们可以打赢天陵,所以就往好的方面说,地陵皇帝听了,很是欣喜,自然愿意再出兵支援。
只不过,就连夏诺杨都知道,这次,天陵必胜无疑,这萧陌岚和萧抒影怎么就没看得出来呢?
自己都来这个把月了,还没有让这地陵退兵的话,自己也太无能了吧。
夏诺杨如是的想着。难不成,只能用那个法子?
夏诺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眉头不由得就皱了起来,这个场景落在了萧君卿的眼里,就变成了另一番味道。
“哈哈,多谢夏兄为萧某的担忧了,二弟和三弟他们,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这可能是他们的一个计谋,他们肯定自有打算。”
听了他的话,夏诺杨只想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也太自恋了点吧,谁担心他们了啊,老子只是不想让某些人看低,认为自己无能罢了。
想到某些人,夏诺杨又想到了远在天陵皇宫的宁子玉,哎,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子玉了,真真是想念的紧啊。
哎,为了可以快点完成任务,让地陵撤兵,自己可以快点回到子玉的身边,只能采取最后一个办法了。
“夏兄?夏兄?”平日里,要是萧君卿说了这种话,夏诺杨是一定回怼回去的,可现在,夏诺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太奇怪了。
“啊?怎么了?哦,对了,萧兄,夏某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点事情没处理好,夏某先行告辞了。”
夏诺杨不顾萧君卿讶异和怀疑的眼光,起身就准备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不一会儿,人就从窗台钻了出去。
看着夏诺杨片刻间消失了的身影,萧君卿无声的摇了摇头,轻笑了两声,最后,笑声又转变成了轻叹声。
“夏兄,要是萧某也有你这般自由,就好了,只可惜,萧某只能身不由己。只是,你究竟还有什么瞒着萧某呢?或者说,从未将萧某当成朋友?”
这边,夏诺杨离开以后,就立刻朝着地陵皇宫的方向走去。
即使大街上人来人往,但也没有人注意到有人从萧府的大院子里翻了出来。不过,片刻之后,又有一人,从萧府的大院子里翻了出来,只是,这身影比夏诺杨的还要快上许多。
夏诺杨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跟在他的身后,一路畅通无阻的翻进了这守卫森严的皇宫。
虽说第一次来这地陵的皇宫,但夏诺杨就跟来自己家一样,竟摸的清清楚楚。
没办法,谁让他经常摸进宁子衿的皇宫呢?这虽然是地陵吧,皇宫布局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正有一人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他更不知道的事,他的行踪,全部都被另一个人知道了。
夏诺杨到了皇宫以后,就直接摸到了乾坤殿的房顶上,等着时机的到来。
没错,他的最后也是最直接最危险的一个办法就是,要挟地陵皇帝下令退兵。
而在他潜伏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人,正将他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告诉了另外一个人。
夏诺杨从萧府出来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到了现在,更是变得昏昏沉沉。夏诺杨查看了一下四周,趁着现在正在换岗,迅速的跳下了屋顶。
“什么……”
“呃。”
夏诺杨一手一个,劈在他们的脖子上,两个人应声倒下。
夏诺杨的动作干净利落,还在里面看奏折的地陵皇帝没有半点察觉。
夏诺杨抓紧时间,冲进了正堂。
“什么事,这么……你是……”
地陵皇帝杨煜以为是太监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有事情要通报,本想呵斥他们,结果抬头一看,却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接着,这个影子便以飞一般的速度,绕到了自己的身后,一柄匕首就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霎时间,杨煜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不出不进。
“你,你……”
“你什么你,少废话,听老子说就可以了。”夏诺杨听他在那里你了半天,不耐烦了。
瞬间,跟着夏诺杨的那个人就消失了。
这地陵居然到现在都还昌盛不起来,果然是有原因的,这个皇帝居然这么没胆量。
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宁子衿,如果换做是他被自己威胁,说不定还反威胁自己起来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是这么个怂样。
夏诺杨很快就回过神来,他知道,用不了多久,换岗的人就会发现有人打晕了守门的侍卫,然后,就会悲剧了。
“听着,拟一道圣旨。”
“什,什么圣旨。”
“当然是撤兵的圣旨。你个糊涂皇帝,你地陵本来就不强大,一个天陵就足可以收拾你了,现在还加上一个北陵,你是想皇帝当太久了,想换个人来当当是吗?”
“撤,撤兵?不行……”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赶紧写。”
手上发力,杨煜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丝血迹。夏诺杨还刻意推了杨煜一把,增加了杨煜的恐惧感。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朕这就写,朕这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