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身子都僵硬了,阿言,是阿言吗?
我伸手就要掀盖头,手却被人握住了。
手被握住的时候,心莫名的就平静下来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耳边充斥着的是众人的笑声和戏谑声。
这个人身上让我安心的味道,我下意识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安全了,我的心也算是从嗓子处回到了心口。
真是有想哭的冲动,这家伙终是到了。阿言,阿言终于到了。
阿言直接抱着我就走,我只能看见地下,因为顶着盖头,视线不是很广阔。我听见门被阿言给推开,然后带着我就走了进去。他将我放在床榻上坐着,我伸手就要掀开盖头,手却被他按住。转而是阿言拿着喜称将我头上的盖头挑了下来。
这种场景以前在电视剧上见到过很多次,可是忽然有个人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还将盖头给挑开了,我的震惊那不是一点两点,重要的是阿言看我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疼,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总感觉阿言看着我的时候,整个眼神里面的那种情愫都能将我给包裹得窒息。
屋子里面的气息有些……应该说是有些静得可怕。
阿言手里就这么拿着喜称,站着一动不动直直地看着我,真不知道他这么看着我是做什么,难不成是要将我揉碎进他的眼眸中吗?忽然被我自己的这种想象给恶心到了。
阿言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可能的。
我试图打破这种静得可怕的气氛,开口喊了一声“阿言……”
话还没说出口,我就被阿言一个扑身给扑在了床榻上。
我整个人都傻了,这是什么情况,阿言他……
“阿……阿言……”我震惊的整个人都结巴了。
怎么会这样,阿言这是?
阿言只是压在我身上,抬起头看着我,一言不发,哦,忘了阿言不会说话了……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说,“少爷,老爷说让少爷去正堂,还有很多亲朋好友都在。”
阿言一个犀利的眼神朝门那边射了过去,我下意识地咽口水,怎么感觉阿言刚刚的那个眼神好恐怖啊!
阿言翻身就从我身上起来,站直了身子看着我,什么都没说,直接将我拉在怀里搂着霸气拉开门一个手刀就将前来通知的家丁给劈晕了倒在地上。
我惊讶地看着阿言,“这是?”
难不成现在这个时候带着我离开吗?哇塞,简直是太帅了。我甚至都忘了跟我拜天地的人是阿言了,“走吧,阿言你真厉害!”
忽然想起来我的那个包袱里面还有一沓银票,我看着阿言,“阿言,我还有银票没拿,我们先去拿钱吧!”
这钱可是安身立命之本,再说了,这银票可是好东西,有钱出门办事不难。
没有谁会想着一个当过皇后的人会这么喜欢钱,这么的贪财。好吧,我似乎刷新了皇后大军中的新三观。
我诧异地看了一眼阿言,我怎么好像听见阿言叹息一声,难道我要回去拿钱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这一次阿言没有说话,也没有拉着我的手写字,而是看着我点了点头。好吧,我凭借我的聪明才智理解了,阿言的意思是说走吧,我陪你去拿!
简直是感动啊,简直是古代好男人的标榜!
阿言带着我就这么飞来飞去的,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够了,我完全不认路,这该怎么破!
走了好几糟,我依旧是不知道我当时住的是哪个院子。忽然有些不爽,这所谓的州长看来房产很多啊,不过今儿他踢到铁板了,我林默默即使现在不是皇后了,可是我依旧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心中有一计,我谄媚地看着阿言,笑眯眯地说,“阿言,我要教训这个老头子。居然敢把我迷晕了弄来这里嫁给他什么儿子……”
说道他儿子,那个今儿喜事的真主到底在哪儿?阿言穿着的这一身衣裳想必是那位新郎官儿的吧,可是现在那个男人在哪儿呢?
阿言见我瞧他,他二货不说直接将这喜服给脱了,里面是雪白的衣袍,又是那个我熟悉的白衣谪仙阿言。看到这样的阿言,才有熟悉阿言的样子嘛!
我伸手也去解束带,可是忽然想起来我里面可没有什么一套装啊,我当时穿了中衣就直接穿的喜服,也就是说我脱了喜服里面就只剩下中衣了,这在古代人眼中可是和没穿是一个概念啊!有伤风化,要被浸猪笼的。
阿言任由我打量他,他怡然自若。
过了好一会儿,阿言走到我跟前,拉起我的手写道:“想你。”
手心酥麻麻的,整个人都感觉有一种颤栗的感觉,像是那两个字从手心里传到了心里一样。
一时间我眼眶里就浸满了泪水,不是我要哭,而是这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根本停不下来,我使劲儿打趣着,不想自己的泪水被阿言看见。总想在阿言跟前保持着好的形象。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一次阿言多了几分霸道和强势,动不动就将我揽进怀中,整个占有欲那不是一般的强。或许是因为我刚刚被阿言感动或者是什么的原因,我竟然完全不排斥阿言的相拥。
以前和阿言从来没有这般亲密,这一次就像是嗖嗖嗖地飞了好几级,这速度快得就像是龙卷风,毫无预兆。
被阿言搂在怀中,我就这么静静地任由他搂着我,幸好我将阿言送的白玉哨子戴在身上、幸好阿言真的说到做到。虽然过程是有些波折,不过总体来说已经好了太多,简直就是棒棒的!
后来阿言带着我倒了一处小院,里面整个就是典雅的代名词,看得我整个人心花怒放啊!
不过这个地方的主人是画家吗?怎么到处都看着画,都是那种裱起来的画,算起来这小院装饰最多的东西就是画,而且画上的人或花草树木动物都唯妙唯俏。
我疑惑地抬头看着阿言,“这是什么地方?”
他低眸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写:“家。”
我整个人惊讶的不是他拉着我的这个动作,也不是他说家这个字,而是我就这么抬眸看他,而他低眸看我,怎么感觉这种情景似曾相识,好像曾经上演过无数遍。
阿言带着我走到一处作画的地方,然后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道:“我还有事没办,等我!”
我这都没搞明白呢,就看见了两个身影,我完全都震惊了。
我甚至结巴了,“你…你们……”
“小姐,又见到您了。”
我努力克制住我体内的洪荒之力,我真的很想要爆发,吼一声你们到底是谁!
不过看在阿言的面子上,我忍。
上前一步,微微一笑,“吴妈,琴儿,又见面了。”
这俩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这会儿又遇上了,而且看样子这俩人也是刚刚到这里。这肩上的包袱还没来得及放下吧!
我瞥了一眼阿言,一把拉着阿言的衣襟,阿言配合地歪头到我耳边。我恶狠狠地压低声音,“她们是谁啊!”
我这话绝对是笑着说出来的,但是这笑肯定比我真的发飙要来的恐怖。
阿言听完点了点头,朝那俩人点了个头,他直接大步流星地从我身边离开了。
“喂,你别走啊!”这家伙怎么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嚎了一嗓子。
没辙,只能看着阿言的身影渐渐走远。
算了,阿言还会回来的,待会儿回来了再严刑拷打。目前主要的人物是这俩,吴妈和琴儿。明明消失了的人,怎么又会在这里。而且包袱都没来得及放下,想必也是刚刚才赶来的。
哈,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竟然会知道我在这里,而且貌似认识阿言……
我好脾气地看着她俩,“你们先去把包袱放下吧。这个地方我也刚到,不熟悉。”
我承认我变温柔了,咳咳,什么鬼逻辑,这和我要说的话完全没有关系。我目光铎铎地看着吴妈,“吴妈,近来身子可好。若是身子没事儿,那不妨我问您几个问题?”
这才在东璃那边失踪的人,现在又在这南墨的地盘上出现,真是让我十分好奇她们的身份。
“小姐是想问老奴和琴儿的身份,是吗?”
“漂亮!我就喜欢您这种直来直去的人。”
“谢小姐夸奖,不过老奴和琴儿的身份,现在还不是时候说。时机一到,小姐自然是知道的。”
吴妈竟然和我玩起了绕弯弯游戏,总之她的意思就是想说休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关于身份的问题。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问关于身份的问题。
“吴妈,您和琴儿都认识一一小店的老板娘一婆吧,你们是一伙儿的?”我不由得想,既然吴妈和琴儿都在这儿了,那是不是会看见一婆?
“小姐,各事其主,一婆和老奴并不是一道人。”
我就纳闷儿了,这吴妈怎么战斗力提升了不少,怎么每个问题都能被她给化解了。
看我的!
“吴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指着我的手指问。
“回小姐的话,您那是手指。”
“哈哈,错!我这是剪刀手,也叫做二!!!”我比着剪刀手开怀大笑,简直就像是捡钱了一样。
“小姐您先笑着,老奴去收拾收拾屋子。”吴妈说着就带着琴儿离开了。独自留下我尴尬地在风中大笑……简直是个二货,一头的黑线。
过了几个时辰之后,阿言回来了。
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想来是我们今晚的晚饭了。
我是真饿了,看见吃的我停都停不下来,而且什么事都比不上吃饭重要。欢快地吃着,我就把她们身份的这件事给抛脑后去了。
别以为一顿好吃的就能贿赂我,我吃完之后歇了会儿我直接问阿言关于吴妈他俩的身份。
“阿言,我去给你准备笔墨纸砚。你待会儿要说的话很多!”我快步出了房门从外面拿了文房四宝来。
帮阿言研墨,我一边拿着墨条一边看着阿言,“阿言,吴妈和琴儿是你的人吗?”
我直接将我心中的疑惑和猜测都问了出来,如果不是阿言的人,她们这会儿怎么又会在这里?
我看着阿言微微偏头的动作,难道是我猜错了,不是吧!
只见阿言在宣纸上写道:“是也不是。”
这是什么狗屁答案啊!
我继续问:“一婆是谁?你认识吗?”
这个问题阿言很是干脆地就写下,“一婆者,侠盗也。识之。”
看着阿言写的话,一婆是侠盗?我的天,不是吧,她一个女人是侠盗!
这个世界都怎么了,侠盗都流行美女吗?
忽然,阿言在宣纸上写道:“为什么骗我?”
我瞬间傻眼了,我骗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