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踉跄,我险些没有站稳,微微摇了摇脑袋,睁大双眼看着地上的路,转身带着小粉径直走出水榭之地。
小粉抬眸看着我,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我朝她微微抿唇摇头,示意她不用说了,要说什么出去再说。
既然要上演一个大度的皇后,我怎么会在乎这些,就算他刚刚真的是和江封儿在红纱阁楼里面滚床单,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潇洒转身离去。
在她的地盘上,我不会说他什么。但是南宫子墨,你这段时间最好就不要出现在我的未央宫,否则你有十层皮都不够我撕!
满怀谦虚前来学习的我,最后傲骨满满地走出了江封儿的宫阙。
走出宫阙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小粉扶着我的身子担心地问,“主子,奴婢派人去请鱼太医吧!”
“不用了。”我眯了一下眼睛,这种时候最不该的就是再验证南宫子轩的话,我才不要去找鱼太医呢。不就是这么点儿小事儿么,难不成还能要了我的命不可!
“走,回宫。”
“主子……”
“走!!!”
我看得出来小粉是担心我,但是我这个时候不需要别人的担心,因为我完全不需要别人担心。这个时候的我十分坚强。
有句话叫做宁折不弯,而我现在估摸着是宁坚不柔。
这种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把心里面的不爽发泄出来,再说了,我有不爽吗?我明明是那么的大度。
“主子,您能松手不?”
“松手?”我疑惑的看着小粉,这妞说什么呢,有些听不懂的样子。
这咋还哭上了,眼眶红红的,这是谁欺负她了?“你咋了,哭啥玩意儿呢,谁欺负你了,跟小爷说,我保护你。”
我这人吧,最害怕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哭泣,然而我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总是会帮她们欺负回来,把场子找回来。
看着小粉委屈的样子,我在这个时候完全都忘记了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了。只顾着为小粉找回场子了。
小粉眼神一个劲儿地朝我望过来,“主子,您手劲儿……还真大……”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我静静地捏着她的胳膊,诧异间我松开小粉的手,“嘿嘿,我其实力气也不是很大,只是我什么时候捏上你的?”
我可没有虐待丫鬟的癖好,不过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捏上她的呢?
“对了粉儿,要不我给你揉一揉?”我伸手向为她揉一揉,聊表歉意,虽然我不清楚我什么时候捏上的……
“不用不用了,主子,奴婢这小胳膊小腿的受不住……”小粉那叫一个谦虚。
不过也还真是啊,她这小胳膊小腿的,用一句话来说呢,这应该就是一双碧藕吧……
我貌似又想到什么限制级的事情了,什么皓腕、碧藕……咳咳,真是不该读那么多书,这想当个文盲都这么难。
回到未央宫,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我未央宫里面但凡是带着红色的东西都给我拿了出来,我要亲自给南宫子墨一个惊喜!
“主子,您歇着吧,您这身子骨儿还没好利索呢!”小粉端着那药碗朝我走了过来,一看见那药碗我就知道没好事儿,果然又到了喝药的时候了。
我这都喝了好几天了,按理说我觉得吧,我这身子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了,再说了,我这个身子我自己是最清楚的,并且这么说吧,我一直觉得我自己的身子很好,所以这药我是真的不想喝了。
“你先放桌上,我待会儿喝。”我只是想趁着小粉不在的时候将这药倒掉……
“主子,您心里想什么,奴婢还是知道些许。主子您还是以身子为重。”
得得得,我从小粉手中接过药碗,还真是不得不喝呢!!!
算了,喝吧,闭着眼睛一口闷,赶忙放一个蜜饯在嘴里含着还真是苦得我想吐,就像是吃苦胆没差……
总算是顺了口气,还真是不容易,每次喝这个药我都觉得像是要老命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煎熬之感。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苦的药啊,一定是鱼太医故意针对我,要不然为什么我这都喝了好几天了,还一个劲儿喝着呢?他不是神医吗,怎么不能给我配个不那么苦的药呢?
“对了粉儿,派人去请以下鱼太医,本宫有事儿要与之商议。”我可不是让鱼太医来救我,而是我真的有事儿要找南宫子轩家的老鱼来帮忙。
想想南宫子墨的身子,或许问鱼太医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不过这医者都有为病人保密的那种职业操守,所以鱼太医这边定然是问不出什么关于南宫子墨身子的事儿。
也罢,那些事儿不问也罢。这都能和江封儿‘滚床单’了,想必也不会很糟糕。
咳咳,我可没有吃醋啊,我只是就事论事,这都能那啥了,身子还能弱?
等等,谁告诉我他们那啥的?我挠了挠我的头发,怎么感觉不太对呢,难不成是我自己讲剧情给填补起来了?而且填补的还是这么的重口味?
哎呀妈呀,真是太合我的胃口了。每次吃米线我都喜欢放醋,我闺蜜都说我是个重口味……
看来我现在的口味不仅没变,貌似还加深了。而且还把颜色给变了,成了黄色……
怎么这么污啊林默默,你好歹也是一国皇后……
我心里面忽然冒出一个小人儿,她质疑地问,确定不是黄厚,是皇后?
我心里面的另一个小人儿直接一巴掌将其扇走,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后,才不是什么盗版黄厚呢!!!
“主子,鱼太医到了。”小粉的声音再次响起,还真是吓我一跳。
我这冥想半天,难怪我感觉没听见小粉的声音了,原来这办事效率这么的赞呀!
世界上有一种人就是勤快人,例如小粉。不过小粉是到了,可是鱼太医呢?
“他人呢?”我朝着小粉的身后看了看,没见子非鱼呀,这人到哪儿了?难不成还玩隐身?
“主子,奴婢就说您需要休息吧。这里是您寝殿的内间,鱼太医自然是在未央宫的外殿候着。”小粉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忍俊不禁,我佯装咳嗽地捂着嘴,还真是丢脸呢!这种常识竟然一下子就给忘了。
砸了咂舌,我从软榻上起身,理了理衣裳,“走吧,见见鱼太医去。”
其实我还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见鱼太医了,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来到外殿,果然见鱼太医站在那儿候着。神奇的是鱼太医竟然穿宫装了,这一生深蓝色浅白色的衣袍将子非鱼修长的身子修饰得更加的修长,让人看了觉得这个人很干净,看着很舒服。但是他那万年不变的脸倒是让我多了些熟悉的调调,似乎鱼太医也会笑,也会开玩笑,不过貌似都是在有南宫子轩的场合吧……
“参见皇后娘娘。”鱼太医竟然朝我行了一个礼,着实让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僵硬着身子都忘了恢复,还好小粉在我身边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这才从刚刚发愣的状态中缓和过来。“嗯,鱼太医午好。”
第一次见穿宫装的鱼太医,让我很是不适应,这家伙就不适合穿这种宫装束缚着。我还是喜欢看着一袭白衣飘逸得不像样的神医子非鱼。
虽然知道鱼太医和南宫子墨的关系很好,甚至是为了南宫子墨才来宫中当御医的。但是又听说鱼太医是首席医师,宫中并非谁都请得动鱼太医出马的。
果然还是有特权的,但是我好奇的是,如果是太后或者什么的人生病了,会让鱼太医去医治吗?江封儿生病的话,也会让鱼太医医治吗?
我这是咋啦,这么想是想证明什么吗?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长吁一口气,“鱼太医,我们庭院里边走边说,如何?”
总感觉这个屋子里面这样站着和坐着说话,很奇怪的感觉呢!
“甚好。”
得到鱼太医的同意,我和鱼太医并肩在未央宫的庭院里走着,阳光正好,身边还站着我穿越来的时候第一个强吻的男人,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波动的。
一直让我记在心间的还有那一副画,我当时看的那美男画,然后我就穿越来了。而画上的人就是鱼太医,所以我和鱼太医之间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只是至今我都没有看见那一副画的原貌。
“不知鱼太医是否喜欢绘画?”我试探性的问了,但是一个人真的会自己画自己吗?没自恋到这个地步吧……
尽管我心里面想了好几种不可能是鱼太医自己画的那画,但是我也不能排除要是鱼太医十分自恋的话,自己画自己的可能性……
这样抹黑鱼太医要是让南宫子轩那家伙知道,会不会和我斗嘴呢?一想着南宫子轩的样子,就有些想笑。
“绘画?手握金针倒是常事,这握画笔却是不多。”他似乎对我问这个问题感到疑惑,但是还是回答了我问的问题。
握画笔是少,但是不代表就不画呀!他只是说不多,可没说不会画呀!
“那鱼太医有画过自己吗?”
呃……好像问尴尬了,只见鱼太医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这种事子墨倒是有过。”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我想要的,不过鱼太医说南宫子墨有过,难不成最自恋的人是南宫子墨?
哎哟我去,不是真的吧!
“皇后唤微臣前来,就为这事儿?”鱼太医说话十分的客气,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他的话茬。
我也是有些郁闷了,为什么每次我单独和鱼太医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会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完全找不到话来反驳他,甚至是连反驳都给忘记了……
“我想为夫君找一味药!”
“哦?为子墨找药?”鱼太医疑惑地看着我,挑眉问,“不知皇后想找一味什么药?”
“药名曰诚,药用乃心。”我需要的是南宫子墨能对我诚心,能对我坦诚,能让我安心。
见鱼太医久久未语,我蹙眉问,“怎么,这味药连鱼太医都开不出,那这世间又有谁能开?”
“你如此贪心,子墨知否?”
“微臣告退!”
鱼太医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完全没有留一个眼角给我,他从我身边走过去的那一瞬间,我下意识地伸手拽住他的手,“等等……”
“你们!!!”
我拉着鱼太医的手腕,鱼太医似乎是被我大胆放肆的动作给吓到了,也忘了反抗,耳边响起的是一声惊呼‘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