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凤归殿,只见南宫煜正坐着静静地品茶等她。
“参见皇上。”
南宫煜的眸子由上官婉转到落尘身上,“这不是戚和身边之人么?怎么跑来了皇后这里?”
“臣妾见他机灵,便向戚和讨了来。”上官婉眉目展欢,对着南宫煜难得地摆出非常温和的笑脸。
不过是做给落尘看,让他知道,千辛万苦来凤归殿“守株待兔”不过是徒劳一场。
“皇后喜欢就好。”南宫煜将她单臂拥入怀中,随之举目示意落尘退下。
落尘饶有意味地看了皇后一眼,这个狐狸精,果然是有些真本事,瞧瞧,把皇上弄得五迷三道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来日再与她计较。
落尘诺了声,躬身退出去。
“皇上抱够了没有?”某女抬眸,对上了一张俊脸。
“皇后还真是孝顺,大清早就去给太后请安。”某男直接忽视她的问题,话锋一转。
说起如今千寿宫那位太后,上官婉就又生气又无可奈何。
如今,真太后不知在何处,还是先不告诉他好了,免得他担心。
“当然,冒牌货装起正牌来,比正牌还像。”
话音刚落,南宫煜伸出食指压住她的唇,邪魅一笑:“又忘记了?你是真的。”
上官婉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不过眼下看来,收拾那个猫妖才是首要事情,寻咸辰木的事,怕是得拖一拖。
皇帝很不要脸地留在凤归殿用膳,为了给他心爱的女子解闷,还召来一些舞姬跳舞。
凤归殿内舞乐之声响起,好不热闹,上官婉满面愁容,没什么心思。
究竟怎么样才能打败那只该死的猫妖?
越想脑袋越乱,真太后又会被她藏到哪里?如今是生是死?
她怎么也想不出来,双手抱着脑袋,眉头绞在一起。
最后,她晕倒在桌案上,身边的皇帝大惊失色,急忙宣太医来瞧。
太医把脉诊治一番,凤床上的人转醒。
皇帝摆手,太医及众人退了出去,巧心还很懂事地关上房门。
“皇后心有郁结,可否同朕说说?”
既是夫妻,就该同甘共苦,无论祸福,一同分担。
“皇上,您有没有发现如今凤归殿有什么不一样?”某女卖起关子。
南宫煜扫了四周一眼,摇头。
这丫头有话直说便是,倒是玩起游戏来。
床上的人一脸迷茫,“皇上,如今宫里老鼠少了。”
多亏了那只猫妖,宫里的老鼠四处散去,不过她作的孽,可不是这一点点的恩惠就能弥补的。
“所以?”
“所以,这就是臣妾的郁结。”
南宫煜一头雾水,她如今说话怎么拐弯抹角的?好像还有点深奥,女人心海底针,今日领教了。
沉思了许久,皇帝启唇:“依皇后的意思,朕是否应该多派人捉一些老鼠来供你赏玩?”
上官婉苦笑,“这倒不必。”
老鼠有什么好玩的,那只猫妖才是尤物。
天子以照顾皇后身体为名,在凤归殿留宿一宿,尽管皇后再三强调身子已无大碍。
落尘一直冷着脸,他倒是想让皇帝看看这个狐狸精的真面目,可是这妖精法术高强,若是把她逼得狗急跳墙,怕是弑君都做的出。
故此,所有的一切都需从长计议,灭了皇宫的两个妖怪,任重道远。
上官婉就表示很委屈,她从来没有主动魅惑过皇帝,反倒是天子,一直在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
这不,仅仅是沐浴都不安生。
皇帝屏退巧心等人,“单枪匹马”地入了浴房。
纱缦围绕着沐桶,水汽氤氲,空中飘荡着玫瑰花香。
女人泡澡,鲜花实乃绝配。
上官婉将水拂到肩上,任其自由滑落,室内烛光笔直燃烧,她洁白无瑕的肌肤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光,唯美异常。
上官婉嗅到了男人味,猛地扭头,却见朦胧之中,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靠近。
虽然在某个晚上他们已经做了不可描述之事,可那也是被逼无奈。
现在要一个男人看着自己洗澡,恕她做不到。
所以,上官婉略施法术,烛火全部熄灭。
南宫煜的脚步停顿片刻,之后依旧迈着平缓的步子借着稀弱的月光走过去,心中燃起了浇不灭的欲 火。
“看不出来,皇后还是位能人。”
“此话何解?”上官婉从沐桶里起身,走到旁边的短梯上,摸索到衣服,套在身上。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房里不透风,这蜡烛为何会熄灭?是不是你的手笔,嗯?”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不知他何时加快了脚步,已然来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抱住。
她身材玲珑有致,因为仅仅穿了一件轻薄的亵衣,他的感受便更加真实,身上传来温热。
他的唇吻上她的湿发,略带含糊地呢喃,“夫妻一场,何必如此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