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说不感兴趣那是假的,南宫煜虽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对于事情的结局还是抱着一丝好奇。
云落叹了一口气,“后来……连悦沈死在法师的手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法师对孙大婶是真心的。”
要说杀孙大婶的罪魁祸首是若晴无疑,可若晴现在已经被关进大牢,秋后就要被处决,因此不必在她的身上费心思。
连悦沈作为帮凶,死亡是他的必然结局,由那位神秘莫测的法师动手,也未尝不可,只是可怜了若晴,还在满怀期待地等着连悦沈回来看她。
“真心?倘若是真心,他就该治好若晴的病,而不是故弄玄虚。”南宫煜显然很不看好那份爱。
“可若晴毕竟不是他的女儿,站在他的立场,他没有这个义务。”云落平静地说着客观事实,以前一般是南宫煜说这种话的。
“也对。”翻身上马,南宫煜对她伸出手,“上来吧,按照这样的行程,估计明年才能到泰山。”
云落噗嗤一笑,“你也太夸张了些,不过我们在路上确实不能再耽搁了,以后呢,我尽量少管闲事,你要督促我,知不知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他们的盘缠不够用,不得已,才把马匹卖掉,现在两人共乘一骑,这样虽然浪漫了许多,但显而易见的,减慢了行程。
“我倒是想督促你,可你总是调皮,不爱听话。”堂堂的大男人,竟对着姑娘家发起牢骚,不,她不算姑娘,她是狐狸,一只可爱的狐狸。
蒲松龄写了关于狐妖的故事,而现在,与狐妖相恋的事情正发生在他南宫煜的身上,奇妙不?不奇妙,是幸运。
他很庆幸她是狐狸,这样她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自己,倒也不是因为他不能保护他,而是凡事总有意外,他并不是那种齐大非偶心胸狭隘的男人,她越强,他便越安心,起码,她可以好好的活着,而只要她活,他也就有活下去的动力。
就是如此简单。
“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平时咱们不都是夫唱妇随来着吗?”云落撇嘴,佯装生气,相处这么久,适当的玩笑是可以开的,无伤大雅。
再说了,夫妻之间开玩笑不是常态吗?也不仅仅是他们俩这样。
“你确定是夫唱妇随而不是夫唱妇随?”南宫煜换了一副表情问,竟然有点滑稽。
滑稽这个词在以前是不能拿来形容他的,因为他是天子,可现在他已经退位,情况就有所不同。
“哎呀,咱们别管谁唱谁随了,话说,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名人叫马震?”云落神秘兮兮的口吻,看她这神态,就知道接下来没有好事。
“马震?那我倒是没有听说。”南宫煜表示光从这两个字,还察觉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话说她突然问这个问题干什么?莫非真的有阴谋?
云落原本是坐在南宫煜的前面,她的背靠着他的胸,现在,她转过身来,两个人面对面。
“那床震,你一定听说过。”云落的脸颊变得通红,毕竟姑娘家说出这种难以启齿的话,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南宫煜也不知今天脑袋是短路还是怎地,真就无法理解其中的点,“这个世上还有姓床的人?”
云落二话不说,剥开他胸前的衣服,豪迈的语气,“我亲自教你何为马震……”
一路上,真是好一派迤逦的风光,只是他们没空欣赏,这要是突然出现一两个人在路上行走,那可就大饱眼福,这种姿势,绝对是最前卫的。
好歹云落算准了不会有人出现,便更加放心大胆。
“相公,试试这个。”
“不要。”
“试试嘛……”
“不要!”
“真的不要?”
“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只听见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你这个骗子。”
完事之后,已经是下午,他们来到一棵果树下坐着休息,在马背上颠簸了这么久,身体的这把骨头还真的受不了,都快散了,要是再不休息,恐怕接下来几天几夜没法赶路。
话说那匹马也是可怜,无缘无故的,被他们撒了好大一把狗粮,撒狗粮也就罢了,还使劲地折磨它,把地点选在它的背上,话说,干这玩意不是床上最舒服么?亏他们想得出来。
南宫煜也是十分纳闷,“你是不是找谁偷师了?”
“没有。”云落给出否定的回答,这个东西怎么偷师?要真是被她偷来,她恐怕两只眼睛已经长了针眼。
“那你倒是说说,突然之间,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南宫煜可不想她变成一只色色的狐狸,那样就不可爱了,反而还有点骚。
以前的她,虽然谈不上纯洁,但是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骚吧?
“我自己领悟的。”云落眨巴眨巴眸子,明显的心口不一。
其实她是不是说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他太过了解她,把她视作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我不介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南宫煜现在还算是比较好说话的,并没有真的动怒,他希望她可以坦诚一点。
云落表示很无奈,没办法,只有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交到他的手上,“咯,就是这个。”
南宫煜接过来翻看了几页,面色凝重,“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话说,这个小册子上面画着的内容的确有点少儿不宜,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被称为禁书。
“无意中在路上捡到的,当时觉得挺新颖,就留下来随便翻翻,想着等时机成熟,和你亲自试验。”云落垂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可是追求新奇的东西,本来就是人之常情。
南宫煜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你知道吗?这个很伤身体的,以后最好还是不要了。”
一来,社会风气如此;二来,有些姿势并不适合经常使用,但是话又说回来,画这个小册子的人,还真的是天马行空,什么都敢想。
云落看他如此严肃认真地对待这个问题,不免觉得很有意思,别的夫妻会这么正儿八经地讨论这些吗?看来他的脸皮还算是比较厚,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相公的话,她岂能不听,点头如捣蒜,“是,夫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