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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春芙反目,姐妹相残
作者:米团子更新时间:2024-12-01 19:44:18

绮真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来到春芙歇息的榻前,一声不响的脱下鞋子爬到榻上,挨着春芙躺下,像以前那样把头靠在姐姐肩膀上。

这一瞬间,绮真不由想起在北漠时,两姐妹挤在马车里往京城赶路的情景,那时的她,因为不习惯坐太摇晃的马车,常常因为晕车而头晕想吐,每每这时,姐姐春芙都会让她靠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休息,彼时的姐妹俩,心中只有彼此,而那时的春芙,也一直以为自己忍辱负重的活着,就是为了完成父母临终时的嘱托,照顾妹妹的周全。

如今,姐妹俩再次相依在一起,彼此的心境已是天翻地覆!

春芙看了一眼倦缩在自己身旁的妹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想抬手帮绮真顺顺额前的绒发,却无力的抬不起手,眼眶无声息的红了。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像个小孩一样跑姐姐身边睡觉了?”春芙硬着嗓子柔声问道,她的手颤抖着把绮真落下来的合婚庚帖递还给绮真。

把头埋在春芙肩膀上的绮真,接过合婚庚帖,鼻息不顺的嗡声道:“我怕以后姐姐有了宝宝,就再也没有肩膀借我靠了。”

说完,眼泪再也止不住滚滚跌落下来,悉数落在春芙穿着纱裙的肩头,春芙不由全身微微一怔。

然而,她却没有勇气问妹妹怎么了?为何会无缘无故掉眼泪?心细如发的她,看着绮真突然不同寻常的主动,心里莫名的一阵惊慌,难道妹妹知道了自己要害她?

她小心的回过头去看绮真的神色,然后绮真什么都没说,流着泪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

绮真哭过后,一把抹干脸上的泪痕,坐起身对春芙道:“姐,我想给你肚子里的小外甥唱首儿歌。”

不等春芙同意,她坐在榻前,对着春芙隆起的肚子,轻轻哼唱道: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绮真轻轻哼唱着,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凶涌而出,她原想,在姐姐肚子中的宝宝出生后,她要天天教他唱好听的儿歌,给他讲动人的童话故事,可是,如今看来,这一切都不再可能实现,今天给他唱的这一首歌,是自己第一次给小外甥唱歌,只怕也是最后一次给他唱了。

春芙看着绮真眼神里流露出来和深深绝望,心里不由一阵难受不忍,她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偏殿的门被人推开,玲儿端着还冒着热气的绿豆汤慌忙进来,急切道:“娘娘,不好了,姑娘不在房间里了!她是不是······”

待她看到与春芙一起坐在榻上的绮真时,吓得赶紧缩住下面的话,差点咬着了自己的舌头。

她刚才熬好绿豆汤送到绮真房间时,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问了宫人,也说没看见绮真,她心里不由慌了神,以为自己与娘娘的计划被她发现了,她逃出宫了,现在突然看到绮真出现在偏殿里,不由大吃一惊,端着绿豆汤进退不得。

绿豆汤热气氤氲,整个偏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绿豆清香,然而,再嗅一下,就会闻到这股清香里似乎还夹杂着一股豆腥味,而这个味道,与绮零在上次洛榕盛怒下把哑药砸在皇后的凤冠上所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玲儿端着绿豆汤紧张的站在殿中央,不知道所措,片刻后,她拢回心神道:“娘娘,给姑娘熬的去暑的绿豆汤熬好了,奴婢现在就侍候姑娘喝了罢!”

春芙看了一眼绮真,终究心中生出几分不忍,她对玲儿挥手道:“大热天的,这汤还冒着热气,怕烫了她的嘴,你先端下去,等它凉了再给端来给姑娘喝!”

玲儿闻言心里一慌,看来,娘娘又心软动摇了。

她正要开口提醒春芙,一直没吭声的绮真勉强露出欢喜的笑容,道:“还是姐姐对我最好,知道我就想着喝绿豆汤解暑,不用端下去凉了,温温的最好喝,我现在就喝了吧!”说罢,伸手接过玲儿手中的碗,吹吹热气,准备一口喝下。

玲儿见绮真主动要喝绿豆汤,心中一阵暗喜,然而春芙看着绮真端起了碗,不由自主的出声阻拦道:“等一下······”

她话未说完,站到她身边的玲儿赶紧碰了一下她的手臂,春芙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不再也言阻拦,微微把头偏开,不敢去看绮真喝下哑药的样子。

主仆两人的动作都落在了绮真的眼里,她心里苦笑一声,姐姐终究还是要舍弃她了!

她看着姐姐为难的样子,不想让姐姐再为自己伤神,她端着绿豆汤对春芙轻轻笑道:“姐,我去房间喝汤去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乖乖把它喝完的,毕竟,这是姐姐对我的一片心意。”

说完,她再也不去看春芙的表情,端着碗来到自己房间,看着面前碗里的汤水,她酸涩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进汤药里。

最后,绮真眼睛一闭,‘咕咚’一声,一口气把碗里的汤药喝了个精光。

汤水喝完,不一会儿,喉咙间就开始撕裂般的疼痛,呵呵,姐姐是要彻底毒哑自己,下药的剂量定然份量十足,她感觉喉咙在一节节的断掉,疼得她眼泪真流,可惜,既使再疼痛,她也再也叫不出半点声音了!

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片漆黑,绮真感觉到喉咙里涌出一股股腥甜,她拼命把腥甜往肚子里咽,她不想让姐姐看到她这个样子,从而心里内疚,然而,不管她多努力,喉咙间冒出的鲜血像坏掉的水笼头,不停歇的往外涌。最后,她再也忍受不住喉咙间的撕裂疼痛,手中的碗叭嗒一声掉到地上,身体像失去灵魂的布偶,直直的向地上栽去·····

绮真醒来已是二天后,她迷糊的睁开眼,一眼看见穿着贵妃品衔服饰的春芙坐在她身边,她想开口叫姐姐,可是,一张口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啊啊的刺耳声音。

春芙看见绮真醒来,心里又喜又惧,她高兴妹妹喝了那么重的哑药还能保下半条命来;惧的却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知道真相的妹妹。

看着绮真张大嘴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的可怜模样,春芙别过脸去不敢去看。她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心一狠,最后干脆直接向绮真坦白道:“真儿,你不要怪姐姐狠心,姐姐毒哑你的嗓子,也是为了保全我们大家。你要明白,若是以前,姐姐定然不会这样对你,姐姐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吃这么大的苦,可是,如今我有了皇儿,我不得和保全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为我的皇儿未来做打算!”

绮真听着姐姐的话,苦涩一笑,不觉间眼泪又流了出来,她伸手拉过姐姐的手,朝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怪她。

春芙见此心里微微一松,正要出言安慰她几句,突然,玲儿一脸慌张的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苏醒过来的绮真,颤声禀道:“启禀娘娘,王爷在宫外求见,说是今日云淑妃进宫大办宴席,王爷来接如意姑娘一起去永春宫赴宴。”

玲儿的话让春芙和绮真皆是一怔,绮真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两天时间,一醒来已是裴云衣进宫的日子了,难道姐姐今日穿着如此正式。

她想开口让玲儿叫洛恒进来,可是,一开口除了刺耳的啊啊声,其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忘了,自己如今是一个哑巴。

想到这里,她不禁黯然神伤,不知道洛恒能否接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一旁的春芙听说洛恒来永福宫找妹妹,不禁脸色一白,心里一阵后怕,依着皇叔的性子,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竟然把绮真毒成了哑巴,皇叔不知道会对自己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她一想到洛恒上次为了绮真要血洗永寿宫的疯狂样子,心里一阵胆颤,不行,木已成舟,妹妹如今这个样子,是再也不能让她与皇叔相见了。

她回头看到绮真满脸希冀的想见到洛恒的神情,不由轻轻问道:“妹妹,你想见皇叔?”

绮真点点头,三天未见洛恒,她心里无比的想念他,即使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样子,要如何面对洛恒,但她就是克制不住的想看看他。

春芙心里一凛,眼珠一转,缓缓对绮真道:“妹妹,今日是皇上的好日子,若是皇叔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大闹皇宫的,到时,只怕会得罪皇上和裴相一家,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吧。”

绮真闻言神情一顿,姐姐说的没错,洛恒性子那么急,到时看到自己无缘无故的成了哑巴,他定然会找姐姐兴师问罪的。

一想到以后不知道要如何向洛恒解释自己嗓子一事,还想到洛恒定然会为自己伤心发怒,她不禁一阵揪心的痛,脸上露出了凄苦的神色。

她这个样子看在春芙眼里,以为她是不听自己的话,执意要去与洛恒相见。

一想到妹妹与皇叔见面后,皇叔的雷霆大火,定然会对自己兴师问罪,到时,自己要给出皇叔怎么样的解释?

只怕到时事情一闹大,皇叔发起火来,连皇上都保不住她了。

然后皇后定然会顺藤摸瓜,瞅准时机揪出上次自己故意陷害她的事来。

想到这里,春芙禁不住内心的心烦气躁,她冷冷对绮真道:“妹妹,为了大家都好,你从今天起,都不要再去见皇叔了,到了今晚,我会派人把你悄悄送走,至于送去什么地方,最好连我也不用知道!”

‘轰!’春芙的话像颗炸弹毫无征兆的在绮真心中炸开,她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一脸寒意的姐姐,她冰冷决然的神情不是在同自己一起开玩笑,她是真的要把自己悄无声息的送走,让她消失在洛恒的世界里。

为什么?姐姐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她为了她,都自愿喝下哑药成为哑巴了,为何姐姐还不愿意相信她,竟然要把她送走?

如今,她成了一个残废,洛恒是支撑她活下去的最后的一个念想,如今,连她活命的最后一根稻草姐姐也要无情的剥夺吗?

绮真呼的爬起身,啊啊叫着的向春芙抗议,她嘴巴不能言,只能死死的拉着姐姐的手,死命的摇着头。

春芙生怕绮真的叫声让外面的人听见,连忙拿丝帕捂住绮真的嘴,狠声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大家,为了帮爹娘报仇,为了重振黎家的门楣,我牺牲了这么多,同为黎家儿女,你就不能为姐姐分担一点么?”

春芙手中的帕子紧紧按住了绮真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春芙,死命往门口跑去,在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无论如何,她要见洛恒最后一面。

她的反抗彻底让春芙惊慌了,她打了个眼色给站在门口的玲儿,被吓傻的玲儿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拦腰把绮真拦下,为了不让弄出声响,春芙和玲儿合力把绮真按到床上,顺手摸过床上的被子,兜头把绮真套到被子下,春芙彻底疯狂了,嘴里狠狠骂道:“要死你一个人死,不要拖上我和我的孩子!”

绮真被春芙和玲儿合力蒙在被子下,她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刚刚受到哑药毒害的她,身体本已虚弱不堪,那里敌得过主仆二人的力量,渐渐的,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感觉一阵窒息,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手脚发软,不由停止了挣扎。

玲儿感觉到了绮真不再乱动了,心里发慌道:“娘娘,姑娘没动了,咱们松手吧,再蒙下去,怕···怕姑娘会窒息而死的!”

春芙已疯狂的失去了理智,玲儿想要掀开被子放绮真出来透气,被她一把拦下,只听见她狠声说道:“死就死,死了最好,一了百了!”

玲儿闻言吓得眼皮一跳,她小声道:“可是,若是让她死在了咱们的永福宫,只怕到时娘娘就彻底脱不了干系了!”

玲儿的话让春芙收回了一丝理智,是啊,如果让妹妹死在了自己宫里,只怕到时皇叔会血洗她的永福宫!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她一把掀开被子,看着已毫无血色的绮真,冷冷对玲儿吩咐道:“派人看着她,等我打发走皇叔,你就着今天晚上宫里办喜宴人多眼杂,悄悄把她送走!”说罢,再也不看绮真一眼,甩手朝外面走去。

春芙一走,玲儿赶紧找到绳索困了绮真的手脚,虽然她已不会说话了,但玲儿还是不放心的拿来绵帕堵住她的嘴,忙完一切,玲儿喘着粗气出了房门,不一会儿叫来一个面生的小宫女,让她守着绮真,自己出门准备晚上偷送绮真出宫的事宜去了。

春芙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平稳好心绪后来到前殿去见洛恒,一路上,她已想好了应对洛恒的说词,所以,到达前殿时,她的心里已没了一丝慌乱,镇定自若的上前向洛恒行礼。

洛恒在前面等了半天,终于听到脚步来了,他以为是绮真梳妆打扮好了出来了,兴奋的抬头看去,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春芙,他的脸色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疑惑道:“真儿怎么不出来?宫宴就要开始了,她还没打点好吗?”

春芙闻言假装不解的皱眉道:“皇叔,妹妹前天早上来宫里看过我后,下午就出宫了,眼下并不在我宫里啊!”

洛恒闻言一脸的疑惑,“她出宫了?那为何没看到她?”

春芙按捺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故作不好意思的掩嘴笑道:“当日我是留妹妹在宫里多玩几天了,奈何她一心记挂着皇叔您,怎么也不肯留下来多陪我几天,后来被我问急了,才不好意思的告诉我,原来,妹妹她竟然与皇叔定下了终生白头之约,也难怪她现在心里没了我这个姐姐的位置,心里记挂着相念着的全是皇叔了!”

经她这一打岔,洛恒不禁想起了晚上那天两人的闺房之乐,面上浮起了一丝暗红,也就不再细问绮真出宫之事,他想,这两天他一直在姚府守着姚木彦,怕他冲动做傻事,也没时间抽空去南湖边的小院看看,也不知道绮真早就回去了。

想到这里,他起身告辞道:“既然她已回去,我现在就出宫去再接她进来!”

洛怀的话让春芙心里一颤,这个时候怎么能让洛恒去找绮真呢?她连忙上前拦住洛恒,“皇叔,上次妹妹来宫里时,我就说过留她在这里等过了宫宴再回去,可是你也知道,妹妹一向不喜欢参加宫里繁琐的宴会,她自由自在惯了,在这种场合她会不舒服。今天她没来,可能也是有意避开,皇叔就不要再去寻她了,时候不早,不如我们一起去永春宫吧!”

春芙的话确实与绮真平里的想法一致,洛恒也就打消了出府寻她的念头,随着春芙一起去了永春宫。

因着今日皇上迎娶裴相的二女儿云淑妃进宫,所以,今晚的永春宫热闹非凡,各宫各殿的都挤到永春看热闹去了,连一向宫中最热闹的永福宫,在今晚也沉寂下来。

绮真留存着一口气,虚弱的靠在床柱上,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春芙狠毒的声音一遍遍在她脑中回响······

姐姐怎么可以对她这样?她还是当初那个一心护着自己的姐姐吗?

绮真不愿再去回想刚才那可怕的一幕,她想自动催眠让自己去忘记姐姐刚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只愿记住姐姐在她心里美好的一切。

可是,不管她如何自欺欺人,她还得面对现实——曾经那个善良美好的姐姐已不复存在了!

想到姐姐说今天晚上就要偷偷把自己送走,她不禁赫然张开眼睛,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被姐姐送走,她与洛恒是许过白头之约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毁约的。

想到这里,她吃力的抬头打量眼前的情形。

只见自己的房间里,只有一个面生的小宫女在守着她,她咬牙坐直身子,不停的蹭着身子,嘴里呜呜的叫着,那个守着她的小宫女见绮真这个样子,上前不解的问道:“姑娘,你怎么了?你不要乱动啊,等一会儿玲儿姑姑就来带你走了,你不要着急!”

绮真见小宫女说话的神情样子,像是个很单纯的新进宫的小宫女,她连忙用眼神示意小宫女,表示自己内急,要如厕了!

小宫女看懂了绮真的意思,她确实如绮所料,刚进宫不久,她被玲儿派进来看守绮真时,只听说绮真是不听娘娘的话,要私自与情郎私定终生,所以娘娘才会把她捆起来,所以,她想,既然她是娘娘的妹妹,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自己还是不能得罪她,再说,人有三急,这要如厕也是正常不过的。

想到这里,她连忙上前解开绮真手上的绳索,扶着她去后面的厕所。

绮真双手重获自由,她想也没想,趁着小宫女不注意,抄起案几上摆玩的玉如意,把小宫女砸晕了过去。见小宫女晕倒,绮真赶紧解开脚上的绳索,跑到桌子旁咕咚灌下一杯水,胡乱抓起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她要准备逃跑,没有力气怎么能行?

门在外面被上了锁,幸好窗户没有钉死,绮真从小宫女身上取下腰牌,从窗户上跳下,头也不回的从永福宫的后门逃了出去。

她顺着御花园的梅林往宫门走,因着以前洛恒带她走过这条路,她凭着记忆,摸黑一路跌跌撞撞的竟然走到了西门。

西门是皇宫里的侧门,平时多用为运送货物进宫以及宫人出宫办事,一般大臣们进宫多是走北正门为多。

眼下,因着今晚皇上迎娶云淑妃进宫,北正门车来车往,络绎不绝,其他宫门都派了人过去支援,所以,本就冷清的西门更是杳无人烟。

绮真来到西门前,压低脑袋,掏出腰间的腰牌给看守的侍卫看看,那侍卫见她是永福宫的人,不敢多加阻拦,连忙放她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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