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用双手给忘忧揉着肩膀,“喂,够了吧,你能不能别啊了?”
“够了够了,回去吧,男女瘦瘦不轻,你老这样,我会很为难的。”
慕容……
“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也啊了半天,我顶着逸老大的杀人目光也给你按压了肩膀,差不多了吧大姐。”
“很好,”忘忧仰头看着还站在自己身后的慕容,“你坐回来啊,站在那里当门神呢。”
“我坐回来了,您老说吧。”
“哎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非要现在知道?”
慕容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都知道我的性格,你就别逗我了。”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你这脾气是有多急。”
忘忧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看了眼逸衽,“死了的老和尚,不是被石头砸死的,又或者说不止被石头砸死的。”
“什么意思?”
“他是先中毒之后,又被碎石砸死的,碎石不过是辅助作案工具,就算没有碎石,他也活不了几个时辰。”
“中毒?”慕容睁大了他的那双桃花眼,“怎么又一个中毒的。”
“不仅是又一个这么简单,”忘忧继续塞了一块糕点入口,“这毒跟若林的师父中的毒一样。”
“一样?那是什么毒?”
“皱缩丹。”逸衽替忘忧把话说话来,后者点了点头。
“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毒。”
“哪能什么都让你知道。”
慕容不明白,看着忘忧问道,“可是逸怎么知道,那日,可是我在旁边帮你给老和尚解毒的啊。”
“谁让你没问呢。”
“我……”
忘忧说的很有道理,慕容竟然拿不出可以反驳的话,亦是她说的话,他很少能反驳成功。
“这是什么毒?”
“你还记得昨晚你给老和尚擦身子时说的话吗?”
昨晚给老和尚擦身子时说的话?
慕容只记得给老和尚擦身子的时候,他身上的皮皱的厉害,十分不好擦,他费了半天劲才擦好。
那个时候还吐槽来着,“这当和尚真辛苦,不仅不能吃肉,人也瘦的不成样子,看着多可怜。”
……
“你还记得我在你叽叽歪歪吐槽的时候说了什么吗?”忘忧问道。
忘忧说了什么?
“你快点儿。”
“我也想快,”慕容盯着老和尚的身体很无奈的回道,
“可是你也得看看这老和尚的身体状况,这皮皱巴巴的,很不好擦。”
“你要是再耽搁一会儿,这皮会皱的更厉害。”
“什么意思?”
“有时间再告诉你。”
“对,你是这么说的,然后我还问你什么意思来着,你那会儿正忙着准备给老和尚开膛,没功夫搭理我。”
“嗯,现在就告诉你,他就是因为中了皱缩丹毒的原因。”
慕容觉得不可思议,有什么毒可以把人变成这样?整个身体都皱巴巴的不像样,跟披了层皮似的。
“这个什么皱缩丹有这么厉害?”
“是,中这个毒的人的症状我曾跟王爷说过。”忘忧和逸衽对视一眼。
“简单来说,就是中了皱缩丹的人,会十分痛苦,十二个时辰后就会死。
但是在这期间,中毒的人会极其痛苦,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只有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在这期间,每隔半个时辰,中毒者的皮肤都会皱缩一部分,因为他皮下的脂肪和组织会溶解。
直到最后,他身体的所有组织都会溶解,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皮,包裹着骨骼,也就是骨头。”
“这么恶心?”慕容皱眉。
忘忧再次一巴掌打过去,被慕容轻易躲开,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难道不是应该说中毒者可怜吗?
你想想,十二个时辰,每隔半个时辰发作一次,每发作一次,身子都在融化的那种感觉。”
“咦……你别说了。”慕容双手顺了顺胳膊,“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浑身都不舒坦。”
忘忧闻言,“不舒坦就对了,舒服可是留给死人的。”
“可是照你的话来说,这老和尚都要死了,还要忍受这种痛苦,他死的可一点儿不畅快。”
还好他们的话没有当着若林的面说,不然,这二愣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师父死前还要忍受这样的痛苦,不知该做何感想。
“你不用替若林可怜。”忘忧不用问就知道慕容在想什么。
“昨晚我已经把他的毒给解了,所以不会再出现刚才我们所说的那种症状。”
“那就好,不然,小光头一定会难过死的。”
“这会儿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的感情有这么深厚,你不是一直喜欢欺负他吗?”
“欺负他是一回事,可怜他又是另一回事,我那只是表面的。”慕容一派正气的为自己平日里欺负若林所辩解。
“没见过把欺负人说的这般大义凛然,真够无耻的。”再次深深的鄙视了慕容一次。
“对了小白。”忘忧忽然把话题转到白哲身上。
“是,公子,尸体刚才已经送回去了。”
“我不是说这个,你还记得那日我们一起出去,你曾问我的问题吗?”
“好啊,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带我,问了什么问题,这么神神秘秘。
逸,你看,他们背着你偷偷出去。”
“滚蛋。”忘忧直接一脚踹过去,这个笨蛋。
“我想那次我在。”逸衽好心的提醒慕容。
“什么?你在?”慕容躲着忘忧的无影脚,都快躲到桌子底下了。
“他哪一次不在了。”忘忧用看智障般的眼神看着慕容,然后继续对白哲说道。
“当时我们在检查那些碎石,你还问了我问题,对吧?”
白哲点点头,“不过公子没有回答属下。”
“我那时让你把一块大一些的石头搬开,你还问我到底在看什么。”
“是的。”
“就是在看这个。”
“这个?”白哲不懂,显然他的智商似乎跟慕容一个水平线。
“血,那石头下不是有些血迹吗?那血跟普通的不同。”
慕容插嘴,“有什么不同?”
“你又没看见,插什么嘴,”忘忧瞪他,“是因为那些血迹不是正常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