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还没有来啊,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逸王府之中,原欧阳潇潇的房间,现在是桃花一直躺在里面,柳儿和欧阳潇潇在内轮流照顾。
严格遵循着湘离的话,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的柳儿,应该是不怎么有精神的坐在一边休息才是。
可是现在的她好像比旁边的欧阳潇潇还有精神,不停的在桃花的床前走来走去,十分焦急。
“你不要着急,青衣肯定会到的。”
“我也知道小姐会到,可是都这个时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啊,要不要去找王爷问问?”
“王爷很忙的,再等等吧。”相对于急躁的柳儿,欧阳潇潇则显的更加稳重。
“送死也这么上赶着,柳儿,你可真让本小姐开眼。”湘离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面前,不过走的不是正门,而是窗户。
“你来了。”
看到湘离出现的那一刻,一直在安慰柳儿的欧阳潇潇,漂亮的眼眸明显的亮了一下。
“小姐,你就不要开奴婢的玩笑了,”柳儿赶紧走到窗前去拉湘离,“您再不来,我就去找王爷了。”
湘离耸耸肩,“无所谓啊,只要你有那个胆子。”
“小姐。”
“行了,知道了,别催了,”湘离一把打掉柳儿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你看看潇潇,再看看你,毛躁。”
柳儿嘟囔道,“那还不是因为小姐来的太晚了。”
“晚?夜黑风高杀人夜,你家小姐就是喜欢夜半动手,你不知道?”湘离挑眉,“再说,我可是马不停蹄的赶来的。”
她本来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觉,好不容易想休息片刻,又遇上那两个小子前来献艺。
等再一睁眼,可不就是晚上了,这可就不能告诉柳儿了,不然这毛躁丫头又该嘟囔了。
“那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柳儿急切的问道。
湘离走到床前,盯着上面紧闭双眼,面无血色的桃花,“吃饭了吗?”
“桃花姑娘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吃的了饭。”
“曰,我是说你。”
“没有,从昨天开始就没有。”
“一天一夜没吃还这么精神,我看就该再饿上两天。”
“小姐,您是专程前来消遣奴婢的吗?”
“是啊,你还不笨,过了现在,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欧阳潇潇一直都站在床边,听了湘离的话,更加觉得柳儿给桃花换血这件事,太过危险,
“青衣,听你这么说真的很危险,我不愿意为了桃花,而害了柳儿,我相信桃花也是一样,不然就算了。”
“不行,我不同意。”柳儿坚决反对。
“柳儿,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不能为了救桃花而害了你啊。”欧阳潇潇还在劝解。
“反正我打定主意要救她了,如果就这么去了,请小姐再找一个好的奴婢伺候您吧。”
“可是……”
“停停停,你们两个够了啊,说的好像我真的会让柳儿去死,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
柳儿站到一旁,露出湘离之前交代的东西,除了她的宝贝箱子,其他常用的也都在。
“那潇潇你先出去吧。”
“不用我帮忙吗?”虽然上次只看了一次湘离的手法,让她有些害怕,可是她还是想帮忙。
“不用了,这种事,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要帮手的,你守在门口就好,这次时间可能比之前行针的时间要长,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
门在她出去之后被轻轻的带上了,柳儿这才看向湘离,“小姐,我现在要做些什么?”
湘离背对着柳儿,正在整理所需要的东西,头也未回,“把衣服脱了,躺在桃花的里侧,只剩肚兜即可,下身可保留中裤。”
“是。”
柳儿也是急于救治桃花,脱衣服的速度很快,等湘离转过头,她已经躺在了桃花的身旁。
两人并排躺在床榻之上,因为桃花身上的银针,两人中间间隔有一定的距离,而各自两边还各空出来将近八十公分的宽度。
这古代的床榻有一个好处,就是够宽,够大,而贵族家的,则十分豪华,这是三王府,已经更加不言而喻了。
“呦,动作这么快啊,不知道柳儿洞房的时候,有没有这么快的脱衣服速度。”
湘离的视线全聚焦在柳儿只着肚兜的身上,让她十分害羞,从来没有这般暴露在人的眼前,哪怕是自己的小姐。
“小姐,您又胡说。”柳儿抬起胳膊,用双手捂住自己已经绯红的娃娃脸。
“紧张吗?”
“有一点儿。”
“喝了它。”湘离递过去一个小瓶子。
柳儿接过去,打开瓶塞,一股酒香铺面而来,一仰而尽,有些辣,“小姐,这是什么?好像酒啊。”
“柳儿就当这是酒吧。”
“这个时候喝酒会醉的吧,那还怎么救桃花姑娘,小姐,你……”柳儿话还未说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湘离把‘围裙’在胸前系好,看着已经睡着的柳儿,“你这丫头,还真是多话啊,我也想什么都不知道的睡上一觉,醒来一切都解决了呢。”
“你是不是也该出来了。”湘离从一旁的桌子上抱来一块石头,
“本小姐还真是第一次见血养乌龟呢,你也真的是够了,还好只是喝毒血,不然留你不得。”
被湘离念叨的石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湘离也不在乎,反正一会儿,它自然就会钻出来。
这只乌龟正是湘离从法禅寺带回来的那只,除了上次喝了老和尚的毒血才钻出来之外,之后依旧保持着石头的模样。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湘离端着两个铜盆,来到了床边,把一个空着的铜盆,放在桃花一侧的床下。
而另一个盆,则是放在了一旁的圆凳上,盆中晃荡着透明的液体,从中飘出好闻的酒香。
把小石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下,放在了空着的铜盆之中,然后便坐到了床边的另一张圆凳上。
桃花的右手臂被一双白皙纤细的手给抬了起来,手臂上面依旧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