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梨的执拗已经走火入魔,她爱封千域已经深入骨髓,她早就忘了自己是谁,她只记得一个她爱他,爱就是得到,必须得到他。
她一进屋子里里面备着一碗补血的,端起来大口喝下。今日说出那些话也就是她心血来潮所说,那日在云青峰上她也是受了伤,现在看来要好好将养着。
那人安静下来封千域就离开了,而青衣坐下一旁闭目打坐,夜半送来饭食时他还未醒来。
“师兄?”夜半轻轻叫着他怕吓到青衣。
青衣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有些涣散看着夜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夜半道:“巳时!”
“这么早,边把饭吃上来了?”
“师父说你身体不适,让我早些送来!”
“师傅言重了!”
夜半皱眉道:“脸色苍白还说严重了。那么大个人了,都不爱惜自己身体,门派大小事务我暂且替你打理,等他身体好了,你变要接管回去, 你可别想着我替你掌管。”
青衣一笑:“这几日倒是有了师父的威严,何不好好当一回?”
“那可是你的徒弟又不是我的,我才不要管!”夜半高傲的别过头不在看青衣。
青衣又是一笑:“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要扮小孩子模样,你不害臊吗?”
“为何要害臊,现下只有你我和一个睡着过去的人,在师兄面前,我可不害臊。”夜半不耐烦的一摆手,从食盒里面拿出几道饭菜道:“好了,快吃东西,你吃完东西,我还要收拾你那帮弟子!”
“为何要收拾他们?”
夜半把今早的事情讲给青衣听。
“你说我不应该收拾他们嘛?”
“看来他们还是没长到记性,是应该在让他们涨涨记性了!”
“那倒不至于,像师傅那样把他们赶出门派。他们不愿意去叫孙月梨倒是情有可原,毕竟这里很躺着一个他们的师兄。可恨的是他们既然陷害阿光。我这做师父的不能为弟子解气也别做这师傅了。”
青衣拍了拍夜半的肩膀:“不用等我,你先去吧,如果不解气,照我身上砍谁两刀也不妨。毕竟我是他们的师傅!”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砍你,他们能记住教训的话我到是愿意砍,可是,罚你他们也记不住这次教训。”
青衣笑道:“这个办法你到可以试一试,他们对我还是有一些情分的!”
夜半疑惑的看着青衣:“你的身体还未好,如果惩罚那你就很难再短时间恢复了!”
“夜半的脑子不是一向好使,现在怎么就不好使了!”青衣见夜半还是不懂的样子解释道:“我又没让你真的对我做什么,现在我的模样也就几个人见过,你告诉他们说我因为他们的欺骗而让师父惩罚不就得了?”
“能骗过去?”
“你为何不试试?”
夜半奸诈一笑,等着青衣吃完就告诉了所有人这件事情,还真的有那么几个心里不安了。那几个人连忙到青衣所在的门口跪着。
“师父,我们不是有意的。”
“师父,只是觉得夜半师叔只有那么一个徒弟我们嫉妒罢了!”
青衣从屋内出来,苍白的脸色让那几个人心一跳!
青衣道:“我平时是怎么交你们的,现在竟然能说出嫉妒二字?我说过修炼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嫉妒,那样的会让人遁入魔道,难道你们想遁入魔道吗?”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几个弟子想起却又不敢起,只能一脸心疼的看着青衣,异口同声说道:“师傅,别动气,您的身体要紧。”
“夜半虽然只收了阿光一个徒弟,却也对你们照顾有加,这几日为师生着病,都是你们师叔照顾你们,你们既然这样对师叔唯一的徒弟,还认我这个师父作甚,你们快去自己独立门户吧。”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弟子们立马大喊着。
“师父,我们知错了就这一次,以后便不会再有下次,不会再丢您的脸!”
“对啊,师父,你就原谅我们吧。”
“师父,徒儿们,知错了!”
“真的知错了吗?”青衣道。
弟子们见有戏就立马异口同声的说着:“是,知道了知道了。”
青衣撇了一眼道:“既然如此,为师就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眼下你们五师兄在里面躺着,大师兄也受着伤,二师兄与三、四师兄下山历练,眼下你们一定要团结一致的听夜半师叔的话,如果在有下次,为师自罚到地牢里关上半月。”
弟子们惊呼。
他们知道找樽谷的地牢里可是关着一头神兽。这头神兽有些像四不像,却威力无比。那是封千域年轻历练时在山林深处抓到的,那是的封千域就是青衣这种级别的念力,抓住的时候这个四不像还小,却也吧封千域伤了许多。
他把四不像关进了地牢,时不时还回去教训一番,四不像可是怕了封千域,但却从未怕过他的弟子。有一次青衣被封千域关进了地牢,也是想让他感受一下这种神兽的念力有多强。
却不料青衣昏迷在地牢之中,从那日起,樽谷的弟子们就把神兽当做瘟疫似的躲着。听到地牢二字都再心惊胆战。
青衣说出这话也是为了告诉他们“嫉妒”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那弟子连忙磕头,道:“师父,徒儿谨记,徒儿谨记!”
青衣背着身,摆了摆手:“既然记住那就下去吧,你们五师兄可禁不起你们这样闹腾!”
弟子们站起身作辑,转身离开。
夜半从房间里探出脑袋看了看:“还真有一下子,我还准备将那虫子放进他们的饭食里,吓唬吓唬他们,现在想一下,你的做法的确有用。你平时对他们就很好,一说你会受罚一定会收敛许多。”
“你快去看看阿光有没有被吓到!”
夜半一拍脑门:“对哦,今早之后我便没见过他,那我这周去了,你自己小心些。”
青衣点头。夜半飞走。
阿光在房间里给爷爷喂着汤药,这是夜半吩咐厨房每日给阿光爷爷送来的药。他爷爷这几日吃的真有些效果,啊光笑著看着爷爷喝着。他也只有这一个爷爷,他不想他死。
“阿光啊,今日怎么没出去练习?”爷爷用的苍老的声音,问着他。因为以前现在这个时辰他应该在外面训练着。
阿光听到手一颤,把瓷勺掉到了地上,碎成多块,他连忙蹲下身子起捡:“今日,今日,今日师傅他们都外出了,所以我也无事就回来看照顾爷爷来了!”
他爷爷看不到阿光的什么神情,也就信以为真,因为他的阿光从来没骗过他:“阿光,你来这里的晚一些,一定要和师兄们,搞好关系。你师傅也是爱你的紧,不然也不会给咱们住怎么好吃怎么好!将来学会了念力可不许忘了你师傅的恩情。”
“嗯。孙儿不会忘了的。”
老人家欣喜的笑了:“那便好,那便好!”
老人家的话音一落门便打开了,进来的是夜半,他可没有听墙角的意思。只不过刚好来,刚好老人家的话声刚落。
夜半一进屋子便看到阿光蹲在地上捡着东西,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到时老人家看到夜半进来连忙说道:“阿光,快起来,看看谁来了!”
其实阿光神游着,根本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此时他爷爷说道他这才回过神。连忙站起作辑:“徒儿不知师傅到来,请师傅责罚!”
夜半大步走过去吧阿光扶了起来笑道:“快起来!为师是来看看你爷爷,看看他老人家的病情如何,谁有个想事情的时候,你在为师这里不必拘着!”
阿光欣喜的看着夜半,以前是个小乞丐,还被眼前这个人施舍了一顿饭,现在自己却在心里埋怨他,真是该打!
“师父,您坐,徒儿去给您倒茶!”
说着就要跑,夜半一把拦住:“你且不必忙活,为师只是还看看你爷爷的病情,一会儿还要去给你师祖送午饭也不能久留。”
听到师祖二字,阿光,也就不去倒水:“那师傅赶紧的,别让师祖等急了。”
夜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光这样的脑袋真的和青衣小时候很像,都是榆木疙瘩,别人说个什么,他信个什么从来不去怀疑。
夜半看见阿光一脸无辜的样子也不在取笑,手抵在下巴咳嗽了几声道:“老人家把手拿出我试探一下你的脉搏。”
老人家很是识趣的拿了出来,夜半手搭在上面,闭着眼,试探着脉搏。
没过多久夜班睁开了眼睛,笑道:“药食可是在每日喝着?”
老人家点头:“多亏了您的安排,每日都会有人送来。”
“嗯,试着脉搏比之前刚来是要强的多,以我看,就算以后不能下地,却也要比别的人活的久一些!”
“真的吗?”阿光欣喜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为师还能骗你不成?”夜半打趣道。
阿光连忙摇头:“师傅不会骗我,我永远相信师傅!”
老人家脸上也是乐开了花,他与孙儿相依为命,还怕自己走的早孙儿便没人照看,眼下看来还能活个十年半载,等孙儿长大也就心安理得的走了。
夜半道:“您千万不要大喜大怒,这样对修养不好,您好好休息,我先行一步!”
老人家连忙点头。
“阿光,你随为师来!”夜半说罢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