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嫣,可能暂时还不能接受这样的变故。或许,在她和承宣成亲以后,她会慢慢发现承宣的好,慢慢接受他也不一定。
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圣如嫣无助的垂下头,为什么,他们始终都不懂她的心?
是,她承认,承宣不光是世间少有的俊美男子,更是有风度,有内涵的优秀男人。
这样的男人,应该会有很多女人爱慕。但,并不包括她。
她也知道,只要她肯点头,承宣一定会很开心的将自己迎娶进门。
只是,·········她还是不能接受他。更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嫁给他。
“哥,爱一个人难道就不应该从一而终吗?如果,我能爱上承宣的话,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爱上了。而不会等到现在才去爱他。”
圣耀天无奈的叹着气,说了这么多,他怎么就说不动她。“那你还能怎么样呢?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件事情就会在京城传开了。到时候,除了承宣,还有谁会愿意娶你?”
如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赌气似得离开了少卿府的大厅。“那我从此常伴青灯,终生不嫁。”
圣耀天没有想到如嫣的性子居然是如此刚烈。这种话,她居然也说的出口,难道,她是想做一辈子的老姑婆吗?“你······,你真是要气死我吗?”
圣耀天生气的坐回了椅子上,转头看着一脸木讷的水儿,疾声命令道。“水儿,还不快去,给我盯着小姐。”
“是,少爷。”水儿点了点头,快步的跟了上去。
精美华丽的厢房内,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圣如嫣坐在铜镜前,冷清清的说了一句话。“是谁?”
水儿站在门口,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小姐,是我,水儿。”
“进来吧。”
刚走进房门,水儿张着嘴想说些话,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现在就算她说再多,也没有用吧。
于是,她默默地走了进去,老老实实的守在如嫣的身边。
小小的厢房内,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感觉。
突然,如嫣伸手探向衣兜,很快就找到了他和她的定情信物。
那个带她穿越回来的,同心结。
这个同心结上面,还有他在月老庙后亲手刻下的那句话·····此生永不相负。
如嫣倚靠在床沿,摸着手心里的同心结,眼角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思辰,我们说好的永不相负。可是,到了现在,到底是谁负了谁?我们曾经许下的誓言,曾经经历过的每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这些,你都舍得忘记吗?”
“即使,你舍得将它遗忘,我却永远也忘不了。·······还记得,你离去时的背影,是那么的坚决,那么的无情,就好像对我再没有一丝留恋。”
他,是真的,决定不要她了吗?
那她重新回到过去,还有什么意义?
渐渐的,她的情绪变得有些失控起来。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从她洁白的肌肤上滚滚滑落。
“思辰,你回来啊·····听我一句解释好不好?不要走,不要就这样带着我满腔的爱恋远远的离开我。”
水儿急忙的冲了上去,一把扶住孤单无助的如嫣。“小姐·····”
小姐和林公子是那般相爱,现在却要天各一方,从此不相往来。这种疼痛,她不懂,却能感受到从小姐周身散发出来浓浓的悲恸之情。
“小姐······,你别哭了。如果,你还是放不下林公子。你可以去靖王府主动找他,向他解释清楚,或许林公子会谅解你的。”
是啊,她应该主动征求他的原谅。
如嫣抹了抹泪水,感激的握着水儿的手。“水儿,你说的对,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一个人在这里暗自神伤。我应该主动向他负荆请罪。”
水儿推了推如嫣,带着她走出了房门。“小姐,那你还等什么,快去吧,水儿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我·····”思辰,他会轻易原谅自己吗?
答案是否定的。
背叛之痛,是世界上最伤人的痛苦。思辰,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原谅她。
不过,那又能怎么样。
她知道,她这一去或许会被他侮辱,被他辱骂。可是,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到底能不能放下一切,重新接受自己。
带着忐忑的心情,靖王府,转眼间就到了。
当靖王府的小厮看见圣如嫣时,全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虽然,他们猜不透,今日世子为何会大发脾气,却也能猜到,这其中的缘由,应该与圣姑娘有关。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圣姑娘心地善良,待人诚挚友好。如果,她能成为他们的少夫人,他们当然也是赞成的。
就这样如嫣在大家的目光下,缓缓步入了靖王府的大厅。“思辰,在吗?”
小厮有些犹豫了,世子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带圣姑娘去见世子,是不是不太好。“世子······世子正在厢房内休息。圣姑娘,需要小的去通知世子吗?”
如嫣微微一笑,然后慢慢的走了进去。“不用了,我自己走过去。”
绕过七转八弯的漫漫长廊,她终于还是来到了他的房门外。
她正想走上去敲门,然而,手抬在半空中,却还是有些迟疑。
她静静的站在门外,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坚强。
她在害怕。害怕看到他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冷的眼神。更害怕,他用看仇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可,她都已经来到了这里,就算是狂风暴雨,她也只能默默去承受。
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最后,她还是抬起了她的手,轻轻敲打着房门。
那一瞬间,空气也仿佛凝固了,她只能凭着自己残存的勇气去敲打他的房门。
很快,房间里面就传来了林思辰不耐烦的声音。“说了,别再来打扰我?你们这些奴才听不懂吗?”
门外的人,没有作任何回应,而是不肯罢休继续叩着木门,似乎是不达目的就不罢休。
林思辰耐着性子,走了上去,漫不经心的将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