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思妍点了点头,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现了这么多,叶天成也是很辛苦了,不过还有一点陈思妍不明白,她皱着眉头道,“若是刘为民提前知道了刘湘湘被查的消息,那为何不及时掐断线索?”
秦素也深以为然,点头道:“这便只有一种可能,刘为民得知消息时,刘湘湘已经保不住了,所以只能找替身来顶替刘湘湘的死罪。”
所以,查询范围又可以变得更小了。
叶天成一点就通,点头道:“我会尽快查清楚问题出在哪里,这一次过来是向陛下请旨,前去滨州捉拿刘湘湘。”
陈思妍一听顿时就苦了脸,可怜兮兮道:“滨州?是不是好远啊,你要多久才能回来,我想你了怎么办?”
“咳咳咳……”
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断了这黏糊糊甜蜜蜜的氛围,不用猜便知道这是蒋墨晗在作怪了。
蒋墨晗不怕死的酸道:“天呐,我的耳朵啊……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啊……求陛下开恩,别活活把草民给酸死了……”
“噗嗤……”秦素止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又像是有什么预感一般掩住唇,看向蒋墨晗,眼神里报之以同情。
“蒋先生,蒋公子,你还真是活够了呀!”陈思妍摩擦着双手,眼神凶狠。
蒋墨晗哪里怕她这只纸老虎,抱拳垂首低眉顺眼的胡说八道着:“陛下,草民只是实话实说,您不能以权势来压迫一个衷心谏言不怕死的人。”
“你!——”
陈思妍斗嘴哪里赢过蒋墨晗?气呼呼的还在想要怎么反驳回去,却被叶天成给拉住了。
叶天成看向陈思妍,神情认真,带着一丝不舍,轻吻了一下陈思妍的额头,开口道:
“事出紧急,我马上要走,你放心,我很快会回来的,等我。”
陈思妍顿时就被叶天成的眸子给吸引住了,移不开眼,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又紧紧看着叶天成的脸。
“你要乖乖的,不许去找别人,等着我。”叶天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声,尽显醋坛子本色。
“噗嗤……”作死的蒋墨晗又在找着存在感。
叶天成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却直接和陈思妍说:“思妍,某位衷心护主冒死谏言的正直之人,你千万不能亏待了他。”
叶天成此话一出,陈思妍瞪大了眼,却不是惊讶,而是在好奇,以叶天成的性子绝对不会善待作死的人,这好话背后一定有个坑,她倒是要听听怎么去对付这个喜欢自己作死的家伙好。
叶天成一开口,蒋墨晗却是静了,他怎么忘了这个护妻狂魔启动模式时有多变态!!!
果不其然,叶天成语气稍微一顿后,接着开口道:“我记得北漠送来了特产的旮膜来庆祝我陈国五谷丰登?那等美食我陈国百姓有福可享者不多,微臣看蒋墨晗蒋客卿倒是有这福分。”
蒋墨晗:“……………???”
陈国百姓谁不知那漠北的旮膜比最低级难吃无比的糙米还要难吃无比??
什么陈国有福可享者不多,这分明是没人吃的下去好吗?
这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叶大统领我错了,请让我死的痛快些吧,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蒋墨晗掩面涕泣,内心之复杂难以言表。
虽然不知道那北漠进贡的旮膜是多么多么好的东西,但是由叶男神开了口,这准保没错!
况且,蒋墨晗忠臣加谏臣的反应,就可以想象出这是什么无价之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叶天成离开后的半天里,陈思妍还处于疯癫狂笑的状态里难以自拔。
蒋墨晗的脸色在气的赤橙红绿青蓝紫之后,终于掩着泪拂袖而去。
这么一来,陈思妍笑得更欢了。
整个寝殿都是哈哈哈的声音。
秦素一边想要去安抚蒋墨晗,另一边又不放心陈思妍这边。
在听到这惊天动地鬼哭狼嚎的笑声之后果断做出了选择,迅速逃离女皇陛下的魔音覆盖之处。
陈思妍:??
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啊——
啊哈哈……
虽然叶天成亲自去追了,但毕竟滨州一带乃刘为民的势力所在地,他既然敢放心的将刘湘湘送到那边去,表是有一定的把握,故而陈思妍还是有些为叶天成担忧。
叶天成已经出发去了滨州好几日,朝堂上经过这一次的风暴之后竟然有短暂的安宁,杨鼎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刘为民狂烈的复仇,却未曾想刘为民这边是出乎意料的安静。
莫非是心痛得傻了?
杨鼎贼眉鼠眼的偷瞄同上早朝的刘为民,一不小心发现,哎呀这老东西又老了好多?一不小心又发现,哎呀这老东西眼神里都是带着悲痛……
好可怜的老东西,杨鼎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同情,若是这老东西真的有一天被自己整死了,是不是那时候也会寂寞?
无敌是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空虚?
杨鼎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之中,升起来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自上一次被杨鼎请上早朝之后,陈思妍已经是每日必至了。毕竟权柄也暂时移交给了风申,陈思妍每次上朝就是打瞌睡,杨鼎也乐得悠闲。
更何况刘为民的打击复仇只怕很快就要来了,杨鼎更是期盼陈思妍上朝,有女皇在,哪怕是个傀儡,但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你还能怎么张狂?
于是各怀心思,陈思妍每日早朝必到,哪怕是打打瞌睡,或者一脸懵逼不说什么,但毕竟是一种尊贵,一种象征,每日的叩拜行礼,潜移默化之中,众臣才发现,百官之上不是杨鼎,杨鼎之上还有星月女皇。
需要之中,威信便被衬托了出来。
才收到消息的风申此时看着刘为民却是怎么看也不顺眼,这个混蛋,居然敢把刘湘湘调包!
他风申亲自出手办下的案子,却不想内地里还藏着刘为民做下的肮脏!
这让他风申一张老脸往哪里搁,让他死后如何去面对地府五百多的冤魂!
越想越是恨,越恨眼神越是凶狠,向来云淡风轻的风申老丞相此时眼神凶恶如凶匪,恨不得将刘为民剥皮抽筋拔骨,已逝心头之恨。
刘为民冷不丁的被两道视线锁住,一道比一道凶狠,一道比一道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