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女皇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但那又怎样?她以为她的一点变化就能阻挡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的布局?
呵,别太天真了。老夫纵横朝堂二十余载,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陈思妍,你很不错。等我收拾完了杨鼎,再来对付你吧。你们这几个,在老夫面前,终究还是太嫩了点。刘为民在心里静静说道。
此时他的眼神里嘲讽一般的颜色,像是暗夜里野狼悠悠的绿眼,危险而可怕。
而莫名其妙背上黑锅的杨鼎,对这一切也是很无奈。他当然知道现在刘为民的矛头正指向了自己,而自己却无法辩白这不是他干的。
虽然实实在在确实不是他干的。但人家又怎么会相信?毕竟这件事是自己提出来了,现在又折回去跟人家说真的不是自己干的,你要相信我之类的话,是不是会被人一扫帚给轰出来?
可能扫帚还是客气的,人家不拿砍刀轰就很不错了。
可杨鼎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担忧的。无论如何在这件事上他刘为民是不占优势的,今日朝堂上陈思妍那一番正义的发声,虽然令他有些意外,但他也没有多想。毕竟一个女皇,自己的尊严被无视到这种程度再不发飙,自己都有点看不起她了。虽然一直以来,他没有看得起这个星月女皇过。
照他的想法和理解,一个脑子基本二百五的人靠着投胎比较幸运,生下来就是女皇。这么无能没半点本事,还能在皇位上做这么久,实在是天道不公啊!
刘为民虽然一直是自己的前辈,也教会自己很多事情。但谁不知道刘为民自己就是个老狐狸?他当初一心培养自己,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成为他的棋子么?
可他未免也把自己想的太简单了。直到自己当上五大丞相之一后,自己的权势慢慢的威胁到他,他才觉悟到自己好像养了一条狼。
可一切早已为时晚矣。慢慢的凭借自己的友善态度积累了人脉和资源,朝廷的重心已经倾斜到杨鼎一方了。但彼时,他们俩在明面上还没有撕破脸皮。虽然两人都有想扳倒对方的心里,但是一个是树大根深,一个是势头正旺,一时之间谁都撼动不了谁。
直到上次杨鼎抓到刘湘湘事件的把柄,终于把这件事捅了出来。而此事也的的确确给了刘为民一个重大的打击。不仅是精神层面上,包括自身实力,至少但凡还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还站在刘为民那一方了。
杨鼎每当想到自己的实力马上就要进一步扩大,到时候只等着胁迫陈思妍号令诸侯,自己就是这陈国的真正皇权之人了!心里得意的不得了。自己多年的夙愿终于只差最后一步了,那刘为民那边对自己有意见又如何?他又能奈自己何?
杨鼎一想到现在的刘为民在家里急的抓耳挠腮的就不禁想笑了。
不过今日肖宇向自己举报一件事,说是当初和肖宇一起送进宫里的陆谦,暗中和刘为民勾结?
这是杨鼎万万不能忍的。但作为一个老阴谋家,当然会先调查事情的真相。果不其然,在一次刻意将陆谦调出去的时候,派人翻查了他的房间,发现了一些勾结的罪证。这让杨鼎心里不禁又无奈又想笑。
背叛自己去投靠刘为民这种事,也亏得这二百五想的出来。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清现在的形式是什么样子吧?刘为民一个马上就要倒台的人,他竟然还会选择去投靠。这跟当初星月女皇的同样愚钝的思维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但让杨鼎心里依旧很是不爽的是。难道自己的实力让他这么不信任?心里这么没底吗?
对这个人,杨鼎也只能是说句佩服。
而且杨鼎近日发现,星月女皇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改变,从当初歪打正着叫风申处理刘为民的事情开始,就慢慢的有不知名的倾向。当初自己也是根据这个星月女皇的智商,来选择认放进后宫去当自己的眼线的。
毕竟像当初星月女皇那种几乎不长脑子的人,是个人都能从她身上套取线索。而越是思维简单,不会有深刻思考的人越容易控制。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棋子最后有什么狼子野心的勾当。
毕竟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在培育棋子这方面,他无所谓人机不机灵,反正对象是星月女皇。所以只要好掌控,就行了。
而现在来看,自己送进去的那两个活宝似乎对现在的星月女皇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虽然肖宇在某种程度上要比陆谦稍微机灵点,但说白了也没差多远。陆谦这次犯下这种事,是肯定留不得的。
所以这一天,杨鼎派人把肖宇和陆谦从皇宫里秘密召出。像是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一样,几人神神秘秘的从皇宫侧后门开溜了。而所有人行动的脚步都落在了一双英气无比的眼睛里。叶天成见人影离去,转身离开了跟踪的脚步。
当陆谦听说杨鼎秘密召见的时候,心里顿时扑通扑通的跳起来。当他看见肖宇的时候,还是故作镇定的和他打了招呼,尽管手指的颤抖和眼神的害怕已经出卖了他所有的情绪。
肖宇看着他,眼神里是错眼不见的不屑。心里冷笑道,难怪至今毫无长进、做了点亏心事,半点镇定的情绪都没有,怎么成的了大事?
转念一想,从此皇宫就是自己一人独得恩宠了。又不禁想哈哈大笑。
两人怀揣着各自的心事来到了杨鼎的府内。
两人进来之后连忙给杨鼎请安。杨鼎看了看两人的表情,顿时知道了自己的线人的确该更换了。
陆谦如今是板上钉钉的,那肖宇,暂且缓他一阵吧。看刘为民那边有什么动作了。
杨鼎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起来吧。”随即冲泡起桌上的一杯茶。然后久久不曾开口说话。
急的下面的陆谦手心背心都是汗,却又不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