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思妍心里恨恨的是自己惦记了好久的肉都没有吃到,对于二十年吃饭无肉不欢的陈思妍来说,这简直是不能忍的事情啊。
尽管知道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在心里,陈思妍仍然觉得谷冬离是个极其可恶的人。哼,不让她吃肉的都不是好人!
而谷冬离以为的是他在医治过程中有意无意的调戏,让她心里颇有微词。其实有微词的人是叶天成。
坦白说如果现在陈思妍的毒不是需要靠谷冬离来医治的话,叶天成早就把剑拔出来了。
南宫燕观察了一下几人之间的微妙气息,没有理会,只是一边斟酒,一边笑眯眯的问道,“陛下多日未上我青川山庄的门,不知这次来可还适应?”
“挺好的。这儿,嗯”陈思妍停顿了一下,心里默默的吼道,卧槽差点露馅了。随后笑眯眯的说道,“这儿与朕印象中一样,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美。”
“那就好,”南宫燕脸上是永久不变的微笑,“大家不要拘谨,喝酒吧。陛下伤势未好,冬离特意为陛下准备的是清茶。”
我顶你个心肝脾肺肾啊!陈思妍心里绝望的喊道,看向一边的谷冬离温暖如春的笑容,只能在心里唉声叹气的妥协。
“嗯,多谢谷先生的悉心照顾。”陈思妍努力的展现出自己的笑颜,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是不是这一桌子的菜肴,都是朕不能动的了?”
“当然不是。陛下座位前的那碗汤和旁边的一碗粥,都是陛下可以尽情享用的。”谷冬离看着陈思妍笑的格外的开心。
陈思妍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来请我吃饭的吗?这是成心来给自己添堵的吧?看着你们一个个吃肉,我在一边上喝汤喝粥,你们一个个喝酒,我在一边喝凉茶?我****妹啊!
此时陈思妍欲哭无泪,只能默默的说一句,“我要这桌菜有何用?”
直播间里,一片吃瓜群众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切,
“我要这桌菜有何用,嘿嘿,星月女皇可以的。”
“星月女皇,这不能怪人家啊。谁叫他身手不凡,谁叫你爱恨两难啊!哈哈。”
“星月女皇,叫一声爸爸,都是你的。”
“我还美男当头,欲说还休呢。”
“且不要狂妄,小心星月女皇一棒叫你们灰飞烟灭。”
“逗死了,星月女皇又不是孙悟空。难不成她是属猴的?”
……
一边许久未出声的蒋墨晗也是极力在克制想笑的心情,站出来打着圆场。很显然这种情况还是需要一个人来活跃气氛的。陈思妍静静的看着蒋墨晗长袖善舞的周旋,心里暗道,看不出这厮竟然还颇有外交官的天赋啊。
“不知陛下此次亲自祭奠张家村的村民,有没有预料到会遭遇到暗杀这种事呢?”南宫燕有些看似随意的问道。
陈思妍看着南宫燕,沉默了一会儿,道,“有。”
“那陛下又为何执意前往?”南宫燕颇有些暨越的问道。
陈思妍心里有些明白这位南宫庄主意欲何为了,“因为,天理。”
“天理?何为天理?”南宫燕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盯着陈思妍问道。
蒋墨晗在一旁有些意外的观察着这一切,更让他不解的是一边的叶天成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蒋墨晗心思百转,也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也没有说什么。
叶翎对这一切并不意外。他知道今日南宫燕特意宴请他们几个意欲何为。他相信陈思妍可以独自面对解决这一切,自己如果帮她,可能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陈思妍亦有些意外,但也并未放在心上。
“天理就是杀人偿命。我亏欠他们两年多的一个公道,亲自走一趟也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陈思妍义正言辞的说道。
她并不知道皇室与南宫家族曾经存在过什么方面的纠葛,也不知道南宫燕是在试探她如今的品行,她只是实事求是的说道,对张家村冤死的村民,自己心里的确是愧疚的。
“所以甘愿冒着被暗杀的危险,也要走这一遭?”南宫燕没有了方才的气势,反而有些温柔的说道。
“是的。”陈思妍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干嘛,但依旧实话实说。
“挺好的。”南宫燕像是在自说自话的点着头,她想得到的答案已经得到了。而且在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她历经几十年风雨的眼睛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
陈思妍依旧是一脸懵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南宫燕这个人城府很深,但又不像是那种工于心计的奸臣。她想是时候需要了解下南宫燕这个人了,而且青川山庄这座并不属于皇室的私有财产也是让她颇为好奇。
少了些隔阂,几人吃饭的气氛就好了很多。整个饭桌上,除了陈思妍一直心有不甘的喝着自己的汤,叶天成对谷冬离又颇有些意见之外,几人之间的还是很和谐的。
喝完自己的粥后,陈思妍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我还要喝多久的汤啊。”
谷冬离笑着说道,“等你伤口好的快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不用喝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好呢?”陈思妍急切的问道。
“等伤口愈合的话,大概十天半个月吧。”谷冬离一脸的风轻云淡。
陈思妍顿时脸就垮下来了,靠,欺人太甚啊!这实在是不能忍了!“为什么我只能喝汤啊?我就不能吃点别的?”陈思妍心里很是气愤,就算是医院里的病人,也有要营养均衡的膳食吧?何况本宝宝是一届女皇啊!
“不是只能喝汤,”谷冬离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还可以喝粥啊。”
陈思妍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半响没有说话。一会儿气愤愤的说道,“我吃饱了。”
实在是半分钟都没办法跟谷冬离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交流下去了,她怕自己再说上两句,会想把鞋子脱了追着他打,简直是比蒋墨晗还让人气愤!
老娘眼不见心不烦,哼!陈思妍一人气鼓鼓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