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九开口,台下的人忽然槿了声,有的低下头,有的目光微微躲闪。
一百万两,莫说没有,就算有,为了一个妓子也是不值当的。
“看来是没有了,”凤溟溪懒懒的收回了看向三楼的目光,太暗了她看不清楚,“管事的,结果。”
“…是!”,风九还在发愣,怎么都猜不透这孩子是哪里的孩子,听凤溟溪叫他,忙应了一声,“既然没有人再出更高的价格,那露零就归这位白衣的小姐了。”
玉辰微微一皱眉,归他?他可是个男人…还有,那一百万两从哪里来?想着偷偷的用余光瞄了一眼凤溟溪。
凤溟溪一脸平静的站着,见玉辰低头看自己,嘴角微扬,浅浅的笑了起来。
这…恐怕不是什么好的预兆。玉辰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有些后悔跟着她跳上台子了。
“请问小姐是给现银还是银票?”风九对着凤溟溪拱了拱手,不知为什么这个孩子的身上有异于常人的压迫感,让他有些窒息。
凤溟溪抬手取下风夜离别好的花簪,“银票我没带在身上,这枚花簪暂且作为抵押。”
风九看着凤溟溪托在手心的花簪,应该是上好的血玉,只是风夜楼中从来没有用物品作为抵押的先例,皱着眉有些犹豫。
“哼,我就知道,这么小的孩子哪来那么多钱。”方才喊出十万的女子冷哼一声。
“姐姐何必动气,”她旁边的另一个女子轻笑一声,“小姑娘没钱就早些下来,别在上面丢人现眼。”
凤溟溪并理会她们,依旧托着花簪,神情中满是慵懒。
人群之中突然有个小倌慌慌张张的钻出来,脑门上满是汗珠,凤溟溪认出是进门时跟在风夜离身后的小倌。
小倌踢踢踏踏的跑上台子,附在风九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风九的眼神由原先的犹豫渐渐的转为了震惊,听着小倌的话点点头。
台下的人看着风九多变的神色,有些人是风夜楼的常客,认出小倌是跟在风夜楼掌柜身边的人,暗自一惊,难不成这孩子是掌柜的认识的人?
待小倌说完退到一旁,风九再次恭敬的对着凤溟溪行了一礼,“掌柜的说着一百万两银子他替小姐付了,请小姐将花簪好好收着。
另外,既然白衣小姐要露零就请白衣小姐在风夜楼与露零拜堂成亲,算是作为善待露零的承诺,酒宴也已经准备好了。”
“呵。”凤溟溪冷笑一声,慢悠悠的将花簪收在衣袖之中,墨发披散在肩头。
“小姐…”玉辰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尖锐了一些,神色间满是为难,他可是男人,怎么能和露零拜堂成亲?
风九恭敬的和凤溟溪说完,转过身子对着方才嘲笑凤溟溪的女子,神色微冷,“白小姐,掌柜的让小人转告,往后风夜楼不欢迎白家的人。”
台下众人都大吃一惊,传闻风夜楼的掌柜爱财如命,今日却说要替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付了一百万两,白白将露零送给这个孩子,虽然只是风夜楼的钱回了风夜楼,但也足以可见这个孩子在掌柜心中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