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磁性,在夜中阵阵回荡,好听极了!
之后齐溪就看到一个白影闪过速度惊人。这人是谁,没想到女子深夜荒郊野岭遇袭,还能有英雄相救,等下要不要以身相许呢?想着,右手突然被人抬起,她转头一看,是一个年轻男子,二十岁的样子,正一本正经的帮她把脉。
齐溪有转头看了一眼悬在半空的两个人,心下松了一口气,脚下一软,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苏瑾宸,上回的事我还没找你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来找茬了?”容井看到他就一脸愤恨,多少好事是被他搅黄的。
苏瑾宸默然,反问道:“哦?你说的是哪一件事。”容井被气的吐血(当然是在有伤的情况下了)他每次都被苏瑾宸打的节节败退,希望永远不要遇到他才好,可像容井这样的人,就算遇上了也不见得服软,反而还很硬气的要求再战一次。
说说,这么欠打的要求苏瑾宸会不满足他?开什么玩笑,次次打到他爽!
这次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容井已经受了内伤还硬要上阵,输得更是惨,最后像小狗一样逃走了……
如果齐溪看到一定会鼓掌叫好的,并且以后若是不幸又遇到容井,就可以实施语言攻击了,先气他个内伤之后的事就省力了。
直到后来齐溪才知道原尾,一直在后悔当时怎么不再坚持一下再晕。
“她死了?”
“没有,那家伙手下留情,又捡回一条命。”
“带回去!”
临西派??临西殿
“容井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宿北老头儿将手中的信纸揉成粉末,从指尖散落在地上,脸上浮现的怒气更显老态。
“还好被小苏撞见,不然容井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上回就该杀掉他,让他跑掉算是便宜他了,真不识好歹!”似是还不解气,他又一掌拍在了椅子上。
闫瀚在旁边看得狂汗,掌门坐的椅子就是耐拍,质量好的不要不要的。
闫瀚脸上也有怒气,但还是努力镇定的说:“大会在即,是不是先让师妹在苏庄主那里养伤,大会后再让师妹回来?”
宿北颔首:“嗯。”
……
齐溪和容井那点事。
在她穿过来之前,齐溪和容井的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自己、师傅、师兄)
而她穿过来后,事情败露,派中人都怀疑她是天凌宫派来的奸细,要求宿北自理门户。宿北当然是不愿意的,然后宿北和闫瀚就想方设法用了很多人力心力才把这件事平息。(细节我就不详写了,以后开个番外)
齐溪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以后了,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房间装饰得风雅简单,香炉中点着檀香,白烟缓缓浮动。室内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瓷瓶,瓶内竟插着一支桃花枝,这正值秋季,怎么会有桃花?!
“吱呀。”房门被推开,先走进一个之前为她把过脉的男子,后面紧跟约莫二十多岁的女子,手里端着碗,背上还背了一个很大的箱子。
“咦,终于肯醒了。”那男子穿着白蓝相间的衣服,优雅的坐在床边,微热的手搭在她的手上。
她不语,大眼睛四处望着。
那女子身穿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将碗放在床头的小矮桌上,再把背上的箱子放在桌上,打开,原来是药箱啊,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瓶瓶罐罐,看起来一应俱全。
“嗯,恢复不错,不亏我这几天的辛苦了。”那个年轻男子自言自语说着
“谢谢!”刚说完,她突然觉得手上一疼。一看就看见他拿一个细小的针头扎入她的血管,再导入一个小白瓶中。
“你..你干嘛!”抽血!!!
“你的血液和常人不一样。”他很平静的把装满血液的小白瓶塞上轻轻放入药箱中。
“那为什么要抽我的血。”就算和常人不一样,为什么要抽我的血,难道这里有验血技术?
“那日救你回来时,你的血滴在院中快要死掉的桃树的根部,那棵桃树一个时辰内就恢复了生机,长出了嫩芽,并且开了花,比往年开得还要茂盛,为了维持一段时间,我决定再给它喝一滴你的血。”听完这个话,齐溪猛的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瓶内那枝桃花,敢情这个季节有桃花都是用她的血养着的。
“那...那为什么取了我一小瓶子?”一滴就不计较了,关键是一小瓶子呢!
“研究。”说完就提着他的药箱走了。
齐溪哑然无语O__O"…
“姑娘,把药喝了吧!”
被这么一提醒,齐溪就注意到了,自从他们进来房内就弥漫着浓烈的药味,闻着都苦。
她小脸皱起,捏着鼻子看着她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刚刚那个医生是谁?额,大夫!”看她一脸督促的样子,齐溪决定转移话题。
“姑娘,我叫玉幽,刚刚那位公子是流木寒,姑娘,不要转移话题,快点喝了,我好交差。”
“呵呵,等一下!”貌似不太好糊弄。
她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玉幽一眼,拿起药碗,下地往外走,玉幽本来拦着。
“我去外面看看那棵桃树,流木寒也说我恢复不错,我也没事,我也不能总待在房间。”
起先玉幽不为所动,齐溪又说一堆“病人就该出去走走,活动活动。”云云。她终于是松懈了,不过还是紧跟在身后。
院子不大,一棵很大桃树开满了桃花,片片花瓣飘落,树下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粉红色桃花瓣,在桃树下放着一张矮桌,是用来喝茶的。
齐溪端着碗慢慢走进,用手抚摸着树身。心下想:这就是喝我血复活的桃树,哈!长得不错。
想罢,就指着玉幽身后,一脸疑惑的问:“玉幽姐姐,你看那是什么?”
玉幽转身之际,她快速将药水倒在树根上,再假装放在唇边喝药。
当玉幽转过身来,就看到齐溪在喝药了,许是没有倒赶紧,几滴药水入口,她的小脸皱成一团。这还好没一碗喝下去,苦死了!
“没有啊!”玉幽接过药碗,疑惑的问。
“呵呵,刚刚看错了。”转眼间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不远处,像是站在那里很久了,齐溪看过去的时候他也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