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沐瑶的两行血泪滴在了蝶舞的脸上。

蝶舞闻到了血腥味，自己喉咙的甜腥就有些忍不住了。

“噗……”蝶舞终究还是没忍住，将口中的鲜血吐了出来。

鲜血溅到了沐瑶的脸上，鲜血撒在了地上的梨花花瓣上。蝶舞就算是吐了一口鲜血，嘴角还是不停止的流着血。

蝶舞痛苦的扯出了一抹笑容，八颗牙齿露了出来，只是那些原本应该雪白的牙齿变得鲜红。

沐瑶看着她脸上都是血，地上也都是血，那些红色的血让她觉得无比的刺眼。说实话，这是沐瑶第一次觉得红色刺眼，也是第一次觉得红色一点都不好看，而且她现在很不想看到红色，特别是在蝶舞的身上看到。

蝶舞抬手擦去沐瑶脸上的两行泪水，无奈蝶舞的双手也都沾染了鲜血，伸手去帮沐瑶擦泪的时候将沐瑶的脸弄花了。

“嫂子嫂子，你不能死的，我还要你保护的，你说过要一直保护我的。你准死。”这么多年来，沐瑶一直都没有再叫蝶舞嫂子，今日她叫出了口，却是要和蝶舞分别。

“瑶儿乖，我不能再陪你了，我要去见你的哥哥了。瑶儿，今天能听你再叫我一声嫂子我已经很开心了，你知道吗？自从你哥哥走后你就没这么叫过我了。”蝶舞轻轻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已经全身无力，嘴角还一直流着血。现在的蝶舞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要流尽了！

“别哭了瑶儿，这样会不漂亮的。”蝶舞的身上虽然很疼痛，但是她的嘴角一直都是弯着的。

对！蝶舞一直都在微笑，一直都在。她不希望自己痛苦的表情会影响到沐瑶，她希望沐瑶一直都是开心的。

沐瑶心里和难受很难受，自从自己的哥哥走后她就一直很内向，就连自己的亲人她都可以置之不理，但是现在她的心很痛，比失去朋友时候心还痛。

沐瑶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来安慰一下蝶舞，她只能安静的哭着，泪水一直从脸颊滴下来，滴在蝶舞的脸上，和蝶舞的血混在一起。

现在的沐瑶很后悔这些年冷落了蝶舞，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蝶舞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就想哥哥一样离开自己。

“我不准你死……”沐瑶低着头哽咽的说着，她知道蝶舞现在一定不想看到自己哭泣，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哭。

泪水就想开匝后的水龙头，一直流淌着，流淌着。水龙头的开关坏了，泪水一直流着，一时之间谁也止不住眼中的泪，心中的伤。

在一旁看的齐溪也落下了泪水，蝶舞的奋不顾身让齐溪感动，这生死离别让齐溪心痛。

齐溪在想：若不是自己被下了药，也不至于让沐瑶去和柯倾晚斗，也不至于让蝶舞死，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从前没能保护好砚墨，今天同样没能保护好沐瑶，这些都是她齐溪的朋友，可是齐溪却觉得她正在慢慢的失去这些一直真心留在自己身边的人。

“流木寒，真的没有办法救救蝶舞吗？”齐溪虽然和蝶舞对话不多，但是看沐瑶哭得那么伤心，她的心也跟着在抽泣。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