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回头看到门口的冯朝运,笑着拱手说道:“世伯来了。”
“嗯,这次的事办的漂亮,后续处理也比我想象的好。老夫替几十万广州府百姓谢谢你。”说完竟然抱拳鞠躬,一躬到底!
“折煞小侄了!”王震笑着扶起冯朝运说道。
“见过张大人!”冯朝运说道。
“罢了,冯会长,这么快就得到信了?”张九章笑着问道。
“唉,这点事把老夫折腾的,寝食难安。某刚刚上任,就出这样埋汰事,让谁心里能好过?如果解决不了,这广州商会以后就是名存实亡。这几日我每日让人打听消息,无奈隔行如隔山,根本有力用不上。用大郎那句话,这专业事还要专业人来做。”冯朝运笑道。
“嘿嘿,那小侄等候冯叔请客了。”高得亮嘿嘿笑着说道。
“哈哈,没问题。应该的,应该的。”冯朝运笑着答道。
“哈哈,那就行。张大人,这不算行*贿吧。哈哈!”冯朝运大笑道。
“本来就是一家人,吃顿饭算什么行*贿。算上老夫一个。哈哈~”张九章可谓是一个妙人,一句话就把气愤烘托起来了。
“今日见者有份。各位公差,今晚南市金家酒楼!咱们不见不散。”冯朝运笑道邀请道。
“多谢冯会长!”一群衙役高兴的说道。
事情处理完,大家皆大欢喜!王震把证据都留在张九章这里,和冯朝运一起离开。至于后续的怎样去公函告知陆惠林家人,以及充军发配,王震就不管了。
“世伯,不是小侄不相信你。广州商会刚刚成立,有些制度还不完善。这钱还在我这里放着。你把丝绸的事处理好了,让他们拿您的收据过来拿钱就行。我若不再,你就找宋大广。”王震笑着说道。
“好,这样省的我每日里还要担心。”冯朝运也明白,他手下那一群人也是凑起来的,一起共事时间短,他也不太明白人品如何。放在王震这里,比放在商会保险的多。王震多有钱,这点钱他还不会在乎,就算在乎,也是他找回来的。有些事明白就好,没必要说的太清楚。
那么陆惠林到底弄了多少钱呢?根据曲环和高得亮说的数目加在一起,总有近五十万贯,这可是近二十宗大买卖的价值总和,包括陆惠林来的时候带的那些丝绸的价值。陆惠林用什么吸引那些外番商人呢?就是东西好,价格低。一般十丈的一匹丝绸价格在十贯左右。可是陆惠林卖八贯。借此吸引来了好多商家和他合作。他也才有了屡次作案的机会。
第二日,陆惠林,陆封停和一干罪犯,被衙役押着在广州城游街。主要是三个市场附近。告诉广州城所有人,前几日闹的沸沸扬扬的诈骗案已经破获。人犯已经抓起来,请大家放心交易就行。同时贴出公告,请受害的商人拿着自己的票据来申请索赔。大唐人真的朴实,看到有人游街才扔几个烂菜叶,臭鸡蛋都很少。可是一圈下来,昨日还玉树临风的陆惠林已经浑身脏兮兮再也没有附加公子的模样。
当日萨利赫尔和阿贾斯丁就拿着契约找到了冯朝运。冯朝运直接去府衙调阅缴获的那些契约,在确认他们两个损失的金额后,立即从广州商会里找出两个丝绸商。用市场价赔了两个人的丝绸。
虽然数目少了点,可是毕竟都是真的丝绸。两个人千恩万谢,登门感谢了王震后,带着货物回国了。而港口稽查司也正式开衙,在官码头附近,一处大房子上挂了稽查司的大牌子。高得亮领着他的那群学员,开始边学习边办公。
因为这件案子,不管是商人,还是卖苦力的百姓,都对他们很尊敬。这让从来没有被人尊敬活动那些公子们就像狗熊吃了蜂蜜一样。每日按时上工,每日例行巡逻,开始有模有样的尽自己的职责。
这一日王震正在忙碌,突然小六子过来说道:“少爷,冯家主来访。”
“哦?快快有请。”王震笑着说道。
“不用请了,老夫自己进来了。”冯朝运说着走了进来。
“世伯坐,六子备茶水。”王震起身说道,
“哈哈,好,我也就好这一口。”冯朝运笑着坐下说道。
“世伯,这个时候过来,有事么?”坐下后王震问道。
“还真的有。就是那件案子后,申请加入广州商会的商人实在太多了。我有些不知道如何管理了。这不,过来求教贤侄来了。”冯朝运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正这主意是你出的,办法你必须想出来。
“哦,这样啊!我也考虑过,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总体来说,商会是服务性质的组织,因此,咱们的初衷是不能变得。另外,也要防着有人打着商会的名誉为非作歹。因此,完善规章制度是必须的。这是小侄写的一本小册子世伯看看如何?”顺着从案几上拿了一册书递给冯朝运。
冯朝运接过来开始观看,一开始的不经意,到大吃一惊,到舍不得放下。就连他喜欢的沏茶都没有做。坐在椅子上边看边喝茶,直到看完。
“不得不说,大郎,你就是一个变态。这已经很好了,而且杜绝了好多借机变坏的事情。好,我拿回去看看,稍微修改一下就能用。哈哈,生儿当生王大郎。某都有些嫉妒了。”
“世伯过奖,小侄有何习惯,做事前会把最坏的结果想到。因此有些事才能考虑的周全一点。来喝茶。”王震笑着客气道。
“还有一事,我不知如何处理。也想问问你。就是广州的人牙行竟然也想加入商会。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们。”冯朝运喝口茶说道。可是他看到在说出人牙行的时候,王震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作为后世过来的人,王震最受不了的就是把人当做商品来买卖。这要比他做个纨绔少爷更难。因为他的良心上有些无法接受。
冯朝运问道:“怎么贤侄觉得不行?”
“也不是,世伯你也知道,我家的楠楠就是小侄从牙行里带出来的。因此我对牙行的人有些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