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许无法,只能应承了余敏敏的请求。
那天晚上,余敏敏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就起来,吃了早餐后,一直坐在朝着建筑楼口的阳台上,她的心里还是有希望的,她希望今天宫锌笃就来,她希望她的直觉是错的。
而此时,在轩逸森林的后面建筑里,“叔叔,你觉得我应该什么时候去合适些。”
“消息准确吗?”宫闲载一边煮茶一边问道。
“说不上百分百,但依着我派去的人这些天的观察,错不到哪里去。”宫锌笃玩转着手里的茶杯。
“那就是她的腿确实不能再行走了?”在看到宫锌笃点头后,宫闲载又问,“可查到是什么原因?”
“没有,听说是从楼里摔的。”
“这你也信?摔能摔这么重?”宫闲载冷讽着,手上却依然没有停,茶水渐渐在他的亨煮下飘香。
“我就是不相信。”宫锌笃烦躁的放下茶杯,“可是她又没打电话给我,要是就这么去,不是摆明告诉她,我查她么?”
“锌笃,冷静,”宫闲载不满的停下手中正在擦拭的茶具,“说多少遍了?要成功得先学会忍。”
宫锌笃也不想在这时和自己叔叔吵起来,于是缓下来道,“那叔叔,你怎么看?”
“两种可能,第一,这确实是你自己查到的消息,那么你就等她的电话,或者你去找她的人问;第二,这是她给你的线索,那么你就今天去。”
宫锌笃听得似懂非懂,“可要怎么分清呢?”
“抽龟吧,抽到什么是什么。”
宫锌笃抽到了过几天去。
“叔叔,”
宫闲载默默点了点头,“但愿这是祥兆。”
“叔叔,我想把那批货提前出了。”宫锌笃的内心还是带着些忐忑,但他逻辑分明道,“这次的货数量太大了,我心里总是不太稳妥,现在敏敏那又出了这样的事,万一,万一她真的早有察觉,这次我们栽在这里,货出了我们也不算是全损,而且,以我对余敏敏的了解,她是那种看着很狠,但是内心非常渴望爱的女人,就算她真的知道我与她结婚是为了她的势力,相信她也不会赶尽杀绝。”
宫锌笃猜对了,余敏敏渴望爱,可却忘了,女人恨起来,是不会念及什么的。
宫闲载见宫锌笃已经走了决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让他小心,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余敏敏在阳台上等了一天,中饭也没吃,傍晚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小雨,季许推开病房通往阳台的门,看到余敏敏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偶尔有雨水被风吹了进来,吹到她身上,她也似没有感觉,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赫尔,你心里还是有期待。”他一语道破。
余敏敏没有理他,反而把坐着的轮椅又推出去一点,等到能完全触及到雨水的地方时,她伸出手,似自言自语,“姨母知道我为了一个年少时遇到的少年要来A国时,就曾问过我,我是爱了,还是,因为贪恋着他给的温暖。”